這兩天暖有事,就一更了,等忙完了,會多更,明天的,在早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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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妹妹的未來公婆面前,羅紅旗有些不自在,屁股懸在椅子上坐了二分鐘,便起身告辭了。
將羅紅旗送出門口,趙啓亮又返了回來,難得爹孃大老遠來一趟,白天也不能陪着,這會兒,他就想多待會兒。
“啓亮,你能不能晚點兒回去?”難得與兒子相聚,李愛媛十分捨不得和兒子分開,便眼神巴巴的問道。
趙啓亮當然也想像初夏一樣留宿,但他是班長,實在不想做出讓人微辭的事兒,就歉意的看着李愛媛:“娘,我十點就得回去。”
趙玉山瞪一眼妻子:“別拖孩子的後腿,你要是想早點兒抱孫子,就把這些拖後腿的心思收起來。”
“你爹就知道跟我厲害。”李愛媛瞪一眼趙玉山,又笑嘻嘻的看向兒子,“娘又沒說要你留宿,就是想讓你多待一會兒,你爹啊,要是有你小姑父一半疼孩子,我也就知足了。”
趙玉山冷冷的哼一聲:“小子和閨女能一樣嗎?你看我對啓慧和對啓亮是一種待程?”
李愛媛不耐煩的擺着手:“好好好,是我錯了,我冤枉你了,好不容易和兒子嘮嘮嗑,你就不能把你那架子往一邊扔扔?
不管小子和閨女是不是一樣,反正你和寶河就是沒的比,你看人家寶河,平時不聲不響的,可到了閨女的事兒上,啥話都敢說,要你,你敢嗎?”
“我小姑父說啥了?”趙啓亮便好奇的問道。
“你小姑父,嘖嘖……”李愛媛便將林寶河在周家的表現詳述了一遍,把趙啓亮給驚的半天沒合上嘴巴,回過神後,他猛的一拍腦門:“爹,娘,你們說,我小姑父是不是沒搞明白初夏要嫁的是什麼樣的人家,沒搞明白周團長的父親是多大的官兒?”
“你小姑父又不傻,哪能不知道初夏公公是多大的官兒,他呀,給閨女提完條件,再和周家人說話的時候,就從老虎變綿羊了。”李愛媛說着斜瞟一眼趙玉山,“你爹和你小姑父正好反巴着,就知道在家裡和我裝老虎,一出去,就變綿羊了,這麼說起來,你小姑其實是個有眼光的。”
“那是,我妹妹那麼聰明的人,能沒眼光嗎?”雖然被妻子數落的不太高興,但聽妻子誇趙玉蘭,趙玉山臉上的陰雲便立時散了。
李愛媛看着趙玉山呵呵笑起來:“我知道,這次出嫁的要是咱們啓慧,你肯定也和寶河一樣護着她,你也是個好爹。”
“我閨女,我能不護着?”趙玉山幽幽嘆一聲,“不過我承認,我沒有寶河的膽量,他爲了初夏,能什麼都豁上,我不能,我遇事總想着多考慮考慮,你說的對,我是不如寶河。”
李愛媛一臉的好笑:“誇你句,還謙虛起來了,其實,心裡美的冒泡了吧?”隨之,臉色一黯,“咱家啓慧什麼時候能遇上門合意的心事,我也就知足了。”
“哎!”說到趙啓慧的親事,趙玉山的臉色也陰了下去。
趙元寶犧牲的實情,趙啓亮只和妹妹說過,趙玉山和李愛媛都不清楚,是以,他們見女兒見天的抱本書啃,還以爲女兒心裡的結沒打開,當兵當不成,就打處着考軍校離趙元寶近一些。
雖說上進是好事兒,可只要一想到女兒這麼做是爲了趙元寶,他們就愁的慌,依女兒的脾氣,要是心裡裝着趙元寶,估計是不會接受別的人的。
可要是這麼一年年的耽誤下去,想再找個合意的就難了,萬一,女兒一直不找,年輕的時候還好說,等老了,可怎麼辦?
見父親情緒瞬間低落下去,趙啓亮心裡就很矛盾,實情告訴他們吧,怕他們萬一說走了嘴,不告訴他們吧,老兩口恐怕會一直爲妹妹犯愁。
就算妹妹和他們說,她考大學是爲了更好的發展,估計老兩口也不會信。
“啓亮啊......”趙玉蘭吸了吸鼻子,“你妹萬一不結婚,這輩子,你都得好好照顧她,唉,你說元寶......”說到這兒,哽着說不下去了。
趙玉山吧嗒吧嗒的抽着煙,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爹,娘,你們用不着這麼擔心,其實.......”無奈,趙啓亮把趙元寶犧牲的真相告訴了爹孃,在爹孃和一個背叛了他妹妹的朋友之間,他的選擇當然是爹孃!
“啓亮,你說的這是真的?”
“是啊啓亮,你不是爲了安慰我們,故意這麼說的吧?”
趙玉山和李愛媛實在不能接受,那個憨憨的老實孩子,那個和他們女兒一起長大把他們女兒寵的象寶的老實孩子,竟會是個花心大蘿蔔!
“爹,娘,你們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更何況,元寶都已經沒了,我要是中傷他,還算是人嗎?這事啓慧早就知道了,不信你們可以問她。”
“不用了不用了。”趙玉蘭連連擺着手,“娘信你說的,這事兒到咱們這兒打住,元寶爹和元寶娘都不容易,不管他做的多不對,人都沒了,就別再去火上澆油了。”
趙玉山也神色嚴肅的道:“嗯,你母親說的對,啓亮,這事兒到咱們這兒打住,包括曉瓊和初夏在內,也別告訴。”
“我知道了。”趙玉山突然對自己原本的糾結愧疚起來,他怎麼會把爹孃想的那麼狹隘呢?要是他早一些告訴他們,也就不用讓他們擔這麼久的心了。
唉,看來,他還是不夠了解爹孃。
知道女兒不會爲趙元寶苦守終身,趙玉山和李愛媛一下子輕鬆起來,和兒子又聊了幾句,便一起去了205室。
一進屋,發現屋裡就剩了趙玉蘭和林寶河,李愛媛便疑惑的道:“初夏回去了?”
“小周團長剛走,我們讓初夏去送送他。”趙玉蘭邊說邊給哥哥嫂子搬坐位,“哥,嫂子,我們那會商量過了,周家給的禮金太高,我們不能收,這會,就是讓初夏和小周團長透透信兒。”
“玉蘭,寶河,你們做的對。”趙玉山如釋重負的舒口氣,“我一直就擔心你們拿着那錢,這會,我總算是放心了,錢多,燒手啊。”
“哥,你明明擔心,爲什麼不和我說?”趙玉蘭嗔一眼哥哥,“和我還這麼外道了?我和寶河讓你和嫂子一塊兒來,就是把你們當最親的,你還和我玩心眼兒。”
“哥不是和你玩心眼兒,這不是一直沒時間和你們商量嘛。”趙玉山一臉冤枉的道。
“周家給了多少禮金?”趙啓亮一臉好奇的道。
“加起來,有五千多。”
“啊?”趙啓亮咂咂舌,“這可真是冒了天了。”隨之又道,“不過,以周家的家境來說,給這些,倒也是合情合理。”
“周家有那是周家的,我和你小姑父不能讓人家說我們賣閨女,再說,這錢我們要是真拿回去了,萬一讓家裡那一大幫子知道,日子估計也就沒法過了。”
“是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自家爹孃是什麼樣的人林寶河清楚的很,這會兒也就不隱着瞞着,徑直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這事這麼說吧,就算這世上真有不透風的牆,也不好辦,你說人家問起來周家給了多少彩禮,你們說實話吧,就給透出去了,不說實話吧,又覺得對不住周家,對不?”
“嗯,還真是那麼回事兒。”趙玉蘭點點頭,“所以,我們琢磨來琢磨去,這錢都不能要。”
“這就對了。”李愛媛邊說邊一巴掌拍兒子腦袋瓜上,“啓亮,你可得加把勁兒攢錢,咱們給曉瓊的禮金,可不能太寒酸了。”
“娘,這怎麼說着說着,又扯我身上來了?”
“誰讓你不如你妹妹結婚早來着?”李愛媛瞪他一眼,“到時候你們的孩子要叫初夏的孩子哥哥姐姐,真丟人!”
這都哪跟哪的邏輯?趙啓亮一頭黑線的看着他老孃,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幾人正說的熱鬧,初夏晃晃悠悠的回來了。
打量打量初夏的臉色,趙玉蘭忐忑的道:“說了?”
“說了。”初夏點點頭。
“小周團長怎麼說的?”
這會兒,十隻眼睛齊齊的盯向了初夏。
初夏打個哆嗦:“別這麼看着我,瘮的慌。”
“熊孩子!”趙玉蘭氣得拍女兒一巴掌,“我們急的要命,你還拿起把來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再不說我拍死你!”
“娘,你拍死我?”初夏撇着嘴,“你捨得嗎?”
“這熊孩子......”趙玉蘭一臉無奈的看向趙玉山夫婦,“你說就這樣的脾性,做人家的媳婦,我怎麼能放心了?”
“不放心你們還答應讓我嫁?”
“別賣關子了!”
連林寶河都沉不住氣了。
“好吧,我把咱們商量的結果詳細的向周團長做了彙報,結果,人家聽完後,就冷冰冰的掃了我一眼,走了。”
“什麼也沒說?”
“對,什麼也沒說。”
趙玉蘭看向老公:“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答應了還是沒答應?是不是嫌咱們太羅嗦,不高興了?哎呀,這要是這會兒就不滿意了,以後對咱們初夏能好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