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慕派人殺了自己的舅舅老鷹,他還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這其中問題就多了。”沈越幽幽地說。
“用你廢話?”厲斯夜自己也能看出這其中有問題,關鍵是,這其中能有什麼問題?
“他連他自己的舅舅都殺,說明他的嫌疑很大。而且,根據我的瞭解……”沈越故意把話說到一半停下來。
厲斯夜對沈越總體說來還算滿意,畢竟是留他在身邊做事了這麼多年,兩個人熟悉彼此。但是,沈越講話吞吞吐吐的樣子着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瞭解到了什麼可以直接說嗎?如果不想說也可以,身體不舒服趕緊回醫院躺着,別在這裡讓我看了心煩。”厲斯夜語氣很不耐煩。
被嫌棄了,沈越卻笑了。瞭解厲斯夜的爲人,才能體會到,有些時候被他嫌棄也是一種幸福。
“笑什麼?”厲斯夜被他這個樣子弄得沒了脾氣。
厲斯夜兄弟姐妹總共四個,但是跟其他人的關係不怎麼近。
沈越像是他的兄弟一樣,對他,實在是沒辦法太冷漠。
“爺,我知道您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我,其實我也很不喜歡。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沈越道。
“誰拿着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了?有什麼迫不得已的?”厲斯夜無語的問。
沈越猶豫半秒鐘,鼓起勇氣道:“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的確查到了一些和祁慕有關的事,我可以告訴您。但是,我希望您能答應我一件事!”
“……單憑你和我討價還價,你覺得我會答應你什麼事,嗯?”厲斯夜輕笑。
“您從來都沒有懷疑到祁慕身上,也不曾覺得他會對少夫人做什麼事。所以,您手裡所掌握的證據肯定沒有我多。我想,您肯定會答應我的要求!”沈越自信滿滿。
厲斯夜氣樂了,沈越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敢跟他提條件?很好,他倒是要看看,這傢伙要提什麼要求?
“好,說!”
“我想重新回到您的身邊做事!”擔心他不答應,沈越忙不迭的保證,“我知道,我和李淼以前走了很多的彎路,讓您失望了,我們已經檢討了自己。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以前的過失。”
“你老婆的事處理好了?”
“是的!”沈越頓了頓,“爺,我一個過來人的經驗之談,等少夫人生了孩子,如果她堅持到甜品店去工作,您千萬不要阻攔她!”
“這是什麼經驗之談?”
“李淼就是個血淋淋的教訓,女人在家閒着沒事了,容易胡思亂想。李淼出了這種事,全都是她在家閒出來的。再說,好長時間不工作、不和人接觸,容易和社會脫節。”沈越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的經驗。
剛結婚,他不想讓李淼工作太辛苦,於是讓她辭掉了工作。經歷了這麼多,兜了這麼大的圈子,他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聽到你傳授了這麼多,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厲斯夜沒好氣道。
明明是李淼自己有問題,非得扯上和工作有關。按照沈越這個神邏輯,是不是所有辭職在家閒着的女人都容易得心理疾病?
聽出他語氣裡的諷刺意思,沈越咧嘴一笑:“不用謝,我只是說了句實話。爺,您還想不想知道和祁慕有關的事?”
“我可以自己查。”厲斯夜最討厭被人威脅,雖然沈越這樣做帶着一些善意的表達,可是,借用莫小陶一句話:不慣他這些壞毛病!
沈越蹙眉,他還打算不要臉一次,稍微耍個無賴,趁機讓厲斯夜答應他這個要求。事實上,厲斯夜壓根不理會他的賣萌!
“爺,來不及調查了。”沈越對厲斯夜的背影道。
“只要肯查,何來的‘來不及’之說?”
沈越咬牙,哪怕厲斯夜不肯原諒、不願意重新用他,他也不去管這麼多了……他跟在厲斯夜身後,把自己調查到的事說了出來:“根據我們的調查,祁慕應該是雙重人格。雖然他平時對少夫人很好,但是他的第二重人格很討厭少夫人,恨不得害死她。所以,讓他和少夫人接觸,這是
非常可怕的。”
“你說什麼?”厲斯夜回頭,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雙重人格?這種事他倒是沒有想過!
再者,祁慕身爲一個心理專家,竟然是雙重人格,這太不可思議了。“這些是李淼先告訴我的,她接受您的建議去祁慕的心理診所接受治療,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後來,我再三確認,最終確定了這一點。如果沒弄錯,他的第二重人格應該叫卡爾!”沈越繼續把自己所知
道的事說了出來。
“卡爾?”厲大總裁面色陰沉。聽到這個名字,他隱隱不安。也許,沈越查的這些都是真的!
“是的。”
“既然這樣,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厲斯夜對沈越賣萌的行爲非常不齒。
既然祁慕是個威脅,那就應該早點說出來,防微杜漸。到時候,莫小陶和祁慕少一些接觸,也就少了被傷害的可能。
現在不早不晚的情況下,沈越冷不丁的說出這些,並且,本意是爲了威脅他,厲斯夜很瞧不起他這種行爲。
“因爲祁慕的第一重人格在極力的保護少夫人,所以,如果提早下結論,一些擔心會顯得很多餘。”沈越說。
“……他的第一重人格在保護小陶,第二重人格卻要害死她?一個人同時擁有兩個極端,這是要瘋掉的節奏。”厲斯夜評價,旋即又問,“現在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
“因爲,他好幾天沒去心理診所了,這說明,他的第一重人格有被第二重人格吞噬的趨勢。這樣的情況下,少夫人會很危險!”沈越介紹。
心理診所是祁慕費盡心思經營起來的產業,他以前每天在裡面上班,全年無休。最近沒有出現在那裡,只能是沈越說的那個可能……
厲斯夜挑眉,對他說的這些不得不重視,他拿起手機,撥出了莫小陶的電話……
他需要確定,小丫頭現在是不是安全的!手機裡響起了彩鈴聲,但是,電話一直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