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萊呆了下,看着她,一臉的不可置信,但也知道這是妹妹因爲自己才說這樣的話。
“不行,就算我們能離開,依着爸爸的驕傲,他怎麼願意做這樣的事情,而且我們扔下公司不管,欠的錢,你以爲,良心上就會過得去嗎,這樣與那些捲款而跑的貪官有什麼區別?”
她皺眉拒絕着,雖是家中逢難,但是她亦是有着自己的原則,有些東西是不能因爲環境而動搖的。
“好啦,姐,我還不是爲了你嘛。”秋若薰嘀咕了聲,姐就是太一本正經了。只是她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膈應,必竟她是要嫁給自己所愛的人,就算知道她愛的是子琛哥,還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極力的想要勸她用別的方法。
“若薰,別擔心,現在只是實在沒法子,我才這樣做,我想,只要公司度過了這一次的難關,只要父親不昏頭腦,還是有機會的。”
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秋若萊倒是安慰起她來。現在已經這樣了,沒有變化的可能。如果不是別有所求,楚靳池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紆尊降貴的想要和自己結婚呢?
兩人正說話,外面李月河和秋萬國回來,臉上還有些喜色,看見他們時,一下就變得沉默起來。
兩父母看見大女兒心中都有些愧疚,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爸,媽,楚先生那邊,可是有傳消息過來?”她淡淡的問着,知道他們心裡過意不去,但是自己還得要開導他們才行。
“嗯,是啊,剛剛楚先生的助理有打電話過來,諮詢我們婚禮的事宜呢。”秋萬國笑得有些僵硬。自己這樣的行爲,無亦於是在賣女兒,而她的懂事讓他只覺得自己太過的無能。
跋扈了一輩子,現在卻是連女兒都保護不了。
“好了爸,你也別多想了。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呢。”滿心的苦澀無法言語,還要去安慰自愧的兩老。
“好。好。”秋萬國連忙的點頭。
再說楚靳池,離開了公司大樓,就開車往着安蕊的住處去。安蕊是一個年輕的幼兒園老師,這是她十分喜歡的職業。
當初他們在美國相遇,那段黑暗的時期裡,要不是有她的存在,他楚靳池也不會有今天。
想到這,楚靳池心中更是涌起了欠意。
抱着一大束嬌豔的薔薇花,他按響了門鈴,這是她最喜歡的花。他低頭輕輕嗅了下,眼神柔和了幾分,她身上的味道,也如這花一般的清雅。
安蕊聽見門鈴,連忙出來開門,發現是他之後,一臉的驚喜之色,然後跑上前來,熱情的抱住他,“靳池,你怎麼現在纔來,讓我等了好久,該罰!”
“抱歉,有點公事耽擱了。”他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遞過花束,安蕊一臉歡喜,然後臉輕輕的摩挲着花瓣,歪頭看着他,大眼眨巴了下,“每次都送一樣的花。你就不會變化一下嗎?”
“我是個長情的人。”
他聲線有些愉悅的道,然後大掌攬在她的腰間,一起進了屋裡,這裡是他給安蕊買的房子,本來她是不願意的,但是經不住他的霸道手段,只得應了。
將花束插進了花瓶後,安蕊一邊給他倒了杯茶,坐在他身邊,一手託着腮邦子,“楚大總裁,你好像有心事哎,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