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樣你才怎肯跟我說話
“顧大叔,怎麼了…”司綿不解,簡直就是一頭霧水。 ωwш✿ ttκā n✿ C○
“顧墨”一聲女聲在後面響起,司綿覺得有點熟悉,回頭就看見範迪從一輛車上走下來,整個人依舊有着犀利的銳氣,但卻又不影響她的美麗,司綿在心裡再一次偷偷的讚歎下,這真的是集美貌、智慧、氣質爲一體的活標本啊。
顧墨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範迪聲音沒有提高,依舊平平靜靜,彷彿已經習慣了他這樣,“他想見你”
顧墨的臉色沉得厲害,司綿偷瞄了一下,爲什麼每次遇到範迪,他都表現得很排斥?
範迪走到他們的面前,顧墨的臉色非常的冷,但範迪卻轉頭看向司綿,“你們的婚禮我沒能回來參加,實在是抱歉“
“不需要”顧墨幾乎是立刻就打斷了範迪的話。
司綿滿是詫異,滿是問號,越來越好奇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範迪沒理會,而是含笑的對她說,“顧墨應該沒向你介紹過我的吧,呵呵,你可以叫我姐姐”
司綿怔了怔,禮貌的打着招呼,“範姐”
顧墨深吸了一口氣,看都沒看範迪,然後偏頭對着司綿溫柔的說,“你去旁邊的咖啡廳坐一下,我等下來找你”
司綿知道顧墨在支開自己,見他努力在壓制自己的情緒,她不敢再說什麼,乖乖的往咖啡廳走去,看見她坐下後,顧墨才往前面走去,範迪跟上,轉角處剛好擋住了司綿的視線,她就算努力伸長脖子也看不到,點了一份甜點和奶茶,司綿嚐了一口,味道很好,但是她卻沒什麼胃口。
直接告訴自己,範迪跟顧墨的肯定不一般,他很少對陌生的人會表現得那麼失控,而且他們來這兒旅行,範迪後腳就到了,是巧合嗎?司綿可不這麼認爲。
現在細細回想起來,每次見到範迪顧墨似乎都在隱忍着什麼,可是到底在隱忍什麼呢,連她都不知道,她以爲自己已經探索完顧墨的全部世界了,可是現在才發現顧墨的世界寬廣的超出她的想象。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範迪從轉角那邊走過來,直徑往車子車去,在路過咖啡廳的時候,她回頭衝司綿微笑的頜首,她趕緊回了一笑。
司機打開車門,範迪坐上去,然後車子乾淨利索的消失了,一如來時的迅速。
車子消失了,顧墨才慢慢的出現,薄脣抿得很緊,但是卻在踏進咖啡館的那一刻收斂,他若無其事的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點的黑/森林,拿着她吃過的甜品勺嚐了一口。
“喜歡吃可以打包一份回去”
她不語。
“不喜歡嗎?那你可以點其他的”顧墨自顧自的說着,“冰淇林你肯定喜歡?雙球好不好,全部都要草莓味的”
他邊說着不知不覺就把她面前的黑森/林蛋糕給吃完了,但是他彷彿還沒察覺到,等他再把勺子伸過去的時候才意識到盤子已經空了,可是平日他卻是一個不碰甜品的人。
司綿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每次見完範迪他都是這樣。
顧墨放下勺子,露出一抹微笑,故作輕鬆,“時間還早,要不要再去其他的地方逛一下”
司綿看着他問,“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其他的話想要跟我說嗎?”
“你不想聊這個”顧墨略微挑眉,“那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司綿再一次重複,語氣加重,“除了這個,你就沒其他的話想要跟我說嗎?”
“我的話題你不喜歡,那你想一個話題好不好”顧墨話裡有着縱容。
“範迪…”她的話還沒說完,顧墨就打斷了,“我們還是去看電影吧”說完,他就起身往外面走去,但是走了兩步察覺到她沒跟上去,回頭就看見她依舊坐在那兒,偏頭看着窗外。
顧墨斂下眼眸,然後重新坐回去,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這件事情以後我會告訴你”
“什麼時候?”她回頭看着他。
顧墨答不上話來,司綿抽回手起身,淡淡的說,“逛得有點累了,回去吧”
路過他身旁的時候,顧墨再一次抓住她的手,她沒甩開,但也沒偏頭看他。
良久,他才說,“那回去吧”
司綿猛的回頭看着他,顧墨第一次躲開她的視線。
回去之後,司綿一直在跟他慪氣,房子裡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顧墨用行動哄着,買了她喜歡的冰淇林甜甜圈,但卻還是沒有要說範迪的意思。
他做好了飯,推開臥室的門,“吃飯了”
司綿放下手機坐在餐桌上,顧墨見她只顧吃飯,剛準備給她夾菜,但是她已經放下碗筷離席了,他的筷子停頓在半空中。
顧墨洗了碗出來,她已經不在客廳了,望向二樓,應該是回臥室了吧。
他並沒有立刻上去,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腦袋往後仰靠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雕花,怔怔出神。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起身,回到二樓,臥室裡沒人,他走到陽臺,她蜷縮在陽臺上的躺椅上睡着了,手抱着自己,微風吹來有點冷,她縮了縮身體但卻並沒有醒。
顧墨心疼的蹲下去,剛碰到她的手背就感受到一陣涼意,“綿綿…”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他擔憂的臉龐,撇開目光然後坐起來,手臂上全部都是雞皮疙瘩,她搓了兩下。
“外面有點冷,進去吧”
她慢慢的走進去,顧墨跟在身後,看見她縮在沙發上,他蹲在她的面前,“中午你沒吃什麼,現在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她緩緩的搖搖頭。
“冰淇林和甜甜圈我放在冰箱裡了,等下你想吃了我就去給你拿”
顧墨說着,但是司綿卻沒有反應,既不回答也不看他。
“綿綿,看着我跟着說話”他受不了被她這麼忽視,伸手捧着她的臉,目光盯着她的眼睛,放低了姿態,“跟我說話好不好”
即使臉面對着他,但是視線依舊沒落在他的身上,不看就是不看。
顧墨挫敗,“到底怎麼樣你才肯跟我說話”
司綿終於開口說話,“我也想問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告訴我,顧墨,我們結婚多久了,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也從未想要隱瞞你什麼”
顧墨知道她又想提範迪,緩緩的放開她的臉。
“我知道任何事情上我不添亂就算是幫你的忙了…”
“不要這麼說”顧墨閉上眼睛。
司綿走到他的跟前,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我是你是妻子,就算我幫不上你的忙,但至少我可以成爲你傾訴的對象,我不想你把什麼事都藏在心裡,這樣很難受你知道嗎?”
顧墨握住她兩邊的手臂,聲音不再平靜,有些壓抑的激動,“綿綿,範迪不重要,我們就當她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不要讓這個人改變我們的生活”
“她就算出現也一樣不會改變我們的生活”司綿認真的看着顧墨,“告訴我,範迪是誰?”
顧墨怔怔的看着她,手緩緩的滑下她的手臂,但卻被她一把抓住,“告訴我吧”
應該告訴他嗎?一直以來他都想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他爲她建造的城堡裡面,只要她能快樂,那麼所有的痛苦和災難他都可以獨自承擔,可是現在看見她因爲範迪的事情而悶悶不樂,他又在糾結,如果知道這件事能令她開心一點,那麼他是不是就該說出來。
“範迪是我表姐,她是代表那個所謂的外公來找我的——”
外公,婆婆的爸爸,司綿滿頭問號,結婚這麼久她從來沒聽大家提起過還以爲去世了呢。
“他是一個很精明的商人,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工作上,和外婆的婚姻也只是爲了獲取利益而在一起的,他希望外婆給呂家生個兒子,可是外婆連續生了兩個都是女兒,他非常不滿意,自那之後幾乎很少回家,偶爾回來也只是拿點東西,可是他不回家並不是因爲外面養了人,而是在廢寢忘食的工作,他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即使他培養了很多的人,但是很多他還是留了一手,在他的觀念裡必須要跟他留着同樣血液的人才可以繼承他的心血,可是偏偏他是一個很重男輕女的人,他認爲女孩子就該嫁人,而不是管理一個上市公司,所以他從不讓我媽她們插手公司的事,甚至公司舉辦週年慶也絕對不會帶家人蔘加”
司綿驚怔。
顧墨臉上有着冷笑,“媽跟爸結婚那會兒,本該由當父親的人把女兒的手交給女婿,可是那天婚禮都開始了,他卻因爲一個臨時會議走了,而且一去不回”
司綿詫異,做父親做的也太失職了吧,女兒結婚都可以一去不回,一生只有一次啊。
“以後我出生了,你知道他做出什麼事情來嗎?在知道我是男孩的第一時間就衝到醫院來,沒有看剛推出產房的女兒,而是直接想要把我抱走,媽不停的求他不要把我抱走,可是他竟然說,“我把你生下來,把你養這麼大,現在就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當父親的人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爸自然沒有同意,最後他也沒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