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結婚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婚姻會是沒有愛情基礎的,但是此時自己已經很知足了。
雖然說她愛的是顧新一,但是世人都知道,宮胤天無論長相、頭腦、人品還是家世,都遠遠超過顧新一。
她可能真的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纔會遇到宮胤天吧,但是自己爲什麼愛上顧新一,還遭遇了那麼多不幸?大概是拯救銀河系的時候閉了眼睛沒走心傷害了別的星球吧,所以上天就懲罰自己一下了。
李筱然把玩着浴缸中的泡沫,一點點地擦拭着自己的身子,閉上眼睛全身放鬆地浸入水中。
她真的太累了。
宮胤天坐在牀上,想到今天的視頻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會是誰膽敢在自己的婚禮上動手腳呢?
於是便拿出手機給李秘書打電話:“給我調查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到底是誰幹的。”說完便將手機掛斷,雙手揉着自己的眉心。
不一會兒,李筱然便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宮胤天擡起頭看着她,頭上的水珠順着她的臉頰滑落,長長的睫毛上也沾着幾顆水珠,在燈光照射下,晶瑩剔透,渾身散發着熱氣,兩條修長的美腿也吸引着他的目光。
心中像是有一團火,灼燒着他的心智。
李筱然感受到他異樣的目光,不由得緊緊地裹住浴袍,靜靜地看着宮胤天。
她也不敢靠近,但是這樣站着也覺得很不自在,早知道就在浴室多呆一會了。
宮胤天回過神來,鄙夷着自己剛纔的行爲,他怎麼會對她又那種想法呢?他摸摸自己的腦袋,吸了吸鼻子,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躲過李筱然那驚訝的眼神,宮胤天也去沖澡,好讓自己冷靜一下。
望着宮胤天離去修長的背影,想着他那眼神,李筱然覺得他一定是獅子座的,自負又善良。
她換上睡衣,刷着空間的新聞,不一會兒就慢慢地進入了夢想。
宮胤天洗好之後來到臥室,看到李筱然安靜的躺在了牀上,還沒蓋上被子,就走過去伸手扯過被角,小心翼翼地爲她蓋上。
看着她滿臉的疲憊,他也忍不住伸手去輕觸着她的臉頰,紅暈點綴在臉上就像是像孩子一般,皮膚水潤地要滴出水一樣。
李筱然雙手抱胸,蜷縮着身體,輕輕地顫抖着,讓他看着着實心疼。
她的嘴角抖動着,似乎在夢囈着什麼,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勾起了他的保護欲。
宮胤天轉身將燈關掉,只剩下牀頭上暖黃色的燈光。
臥室裡被喜慶的紅色充斥着,但是在他的眼中卻是那麼平淡無奇。
李筱然背對着他,他也離她遠遠地躺着。
宮胤天不想去接近她,一開始自己被下藥,實在忍不住纔將她當成了瀉火的解藥。
暖色光使得這個房間有了溫暖,李筱然翻了個身,將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他慢慢地轉過頭看着她,不敢有大的動作,就怕不小心將她驚醒。
夜色朦朧中李筱然似乎有一種別樣的美麗,宮胤天靜靜地看着她。
如此瘦弱的女生,沒有體會過父母的愛意,一直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那得有多大的意志力,只爲自己而活着。
就算自己給不了她愛,也不要她受到傷害。
一縷髮絲淘氣的貼遮住她的眼睛,宮胤天忍不住順手將那縷髮絲順到耳後。
剛要收手時,卻被她一把抓住,眼睛緊閉着,睫毛不停地抖動,眉毛揪在一起,與她那張帶有嬰兒肥的臉十分不相匹配,表情十分痛苦。
“不要,不要走。”說着抓住宮胤天的手又緊了緊。
宮胤天側了側身子,安撫似的輕輕拍着她,然後慢慢地將她攬到自己的身邊。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安慰,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眉心也舒展開來,將自己的小手也搭在他的身上。
給這個房間增添了不少曖昧的氣息。
就這樣兩人相擁到天亮。
李筱然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與宮胤天相擁在一起,心中一顫,下一秒偷偷打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還在。她立刻像是祈禱一般,閉上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怎麼了?你還這麼怕我對你做點什麼嗎?”宮胤天閉着眼睛,慵懶地說着。
李筱然就像是做壞事被發現了一樣,心跳都漏了一節,慌忙地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怕我睡覺不老實,傷到你。”
她心中想什麼,他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總能猜的準準地。
“今天要給公婆敬茶,起牀吧。”宮胤天睜開眼睛,看着懷中這個小美人。
敬茶?李筱然嗖地一下坐了起來:“現在幾點了?”
宮胤天搖了搖手機上,淡定的回答道:“不多不少,八點整。”
李筱然立刻爬下牀,心想:完了,完了,睡過頭了,還要梳洗打扮一番。唉,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李筱然一個人在梳妝檯手忙腳亂地收拾着自己,宮胤天坐在牀上,看着她忙亂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來。
透過鏡子,李筱然發現他正在嘲笑自己,急的快要發瘋:“你還不快點起來,新婚第一天敬茶遲到,那你爸媽得多怪罪我,本來結果當天就鬧得很不愉快了。”
“你真的這麼在意我爸媽對你的看法嗎?”宮胤天看着鏡子裡的她十分認真地問道。
如果是作爲真的兒媳婦,可能會想極力討好公婆,可是他們,現在算是什麼呢?宮胤天覺得她沒有必要在意自己父母的看法。
“當然在意,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嫁給的人是你,那就應該擔負起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至於別的事情,我們可以不用計較。”李筱然擡頭與他的眼神交匯在一起。
宮胤天當然知道那別的事情是指的什麼,她跟他一樣,不會給予愛。
收拾好了之後,李筱然穿着大紅色的旗袍,化了一個淡淡的妝,不嫵媚但也不失高雅。
她輕輕挽着宮胤天,一同走進大廳,兩位長輩早已坐在中間等待她來敬茶,但是兩位長輩的臉色都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