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東方墨有種恨不得把自己丟到南極去凍死的想法,有種恨不得恨不得當衆打自己兩個耳光的衝動,有種恨不得直接一頭在牆上撞死的後悔。
兩個月前,他和席慕如在阿爾卑斯山滑雪遭遇雪崩,那次最終還住了一週的院,而正是因爲那次,慕如乳汁得不得釋放,最終退了回去,然後,是再也沒有了。
孩子請了奶媽,慕如雖然不能給孩子哺乳了,但是並不影響兩個孩子的母乳餵養,只是讓慕如傷心了好幾天。
而她傷心之後,就做出了減肥的決定,說法國的南柯老師打電話給她,讓她再去參加法國三年一度的國際畫展,而她覺得自己現在肥皂的形象實在是和三年前那個席慕如相去甚遠,所以堅持要減肥。
他向來把老婆的決定放在首位,雖然他不介意她長得圓滾滾的,可她執意要減肥,而且還要節食減肥,他當然不贊成。
於是,他給她請來了負責減肥菜譜的營養師,請來了形體專家,請來了減肥專家,在這幾位專家和席慕如自身的努力下,短短的不到兩個月時間,她的身材就恢復到了原來的最佳狀態。
如果,不是他給她請的一堆專家,現在的慕如即使自己在折騰減肥,但是效果肯定沒有這麼明顯,那麼他就可以一眼從外形上把她們倆分辨出來。
當然,如果席慕如能說話,那麼他也能從聲音上分辨出來的,偏偏,這會兒,她不能說話,而席慕雪也沒有說話。
她們倆人就站在那裡,倆人都望着他,倆人眼神裡都向他發出同一個信號,那就是:我是席慕如,趕緊帶我走吧!
可他知道,這兩人中只有一個席慕如,所以,他必須謹慎的去選擇,因爲一旦選錯,真正的慕如就很有可能落到壞人的手裡去了。
他的腳步走的很慢,可距離畢竟不長,所以即使再慢,也就只是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他終於來到她們的跟前,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然後伸手,直接把左邊的女子拉到自己的身邊,然後轉身對不遠處的新郎新娘說了句:“這是我老婆,讓她去給你們做伴娘吧,婚禮可以開始了,另外一個假的可以送出去了。”
保安即刻走了過來,對那個假的伴娘做了個請的手勢,席慕雪震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在門口轉身的瞬間,忍不住低聲的問了句:“你就那麼篤定,不害怕認錯了嗎?”
“我不會認錯,也不可能認錯,”東方墨的聲音非常的篤定,看都沒看這個女人一眼,只是淡淡的道:“如果你還不消停,那麼,估計你會在國外呆不下去的,而你對很多人來說,幾乎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們不是傻瓜,不可能一直都提供錢給你花。”
席慕雪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終於像是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說:“今天我沒有同伴,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只是因爲我跟席慕如打賭,說如果我們倆穿一樣的衣服,做一樣的頭飾,倆個人都不說話,你肯定分不出誰是誰的,我問她敢不敢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