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涵甜在旁邊都有些看不下去,按照兩人現在的這樣的進展,恐怕是進行到猴年馬月兩個人最大的進步恐怕也只是牽牽手吧。
明明都過了大學時期的哪個矯情的時代,怎麼現在兩個人倒是更加害羞了起來?
明明彼此之間都還是有彼此的。
“筱茜,快,別站在那裡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們坑杜蔚然的這一頓真是值了,這龍蝦真的好好吃。”
說着,景涵甜隨意的扒開了一個蝦子,剝皮乾淨急忙站起身塞進了戴筱茜的嘴巴里面。
做完這所有的動作還不忘記去眨着懵懂的大眼神詢問着戴筱茜的意見:“怎麼樣?是不是我剛纔說的那樣?這個蝦子真的是好好吃,味道真的不錯,我終於能夠理解爲什麼外面的人都說這裡的位置難定了,好吃的東西當然有很多的人來購買啊。”
她自己自言自語的說着,一邊轉身又扒開了一個蝦子塞進了自己的嘴巴,一邊吃一邊怒着嘴,口中仍然不忘記去稱讚:“嗯……真是美味,好久沒有吃到這樣好吃的蝦子了。”
她蘸了點醬汁,一邊塞進嘴裡,她的嘴邊還有一絲的殘留。
杜蔚然像是大開眼界一般,他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忍不住的嘲諷着:“景涵甜,你究竟是不是女人?看看你現在的這副吃相,哦天我真是第一次見到啊。”
景涵甜全然不在乎,擺擺手置之不理,手中迅速的再次抓起下一個美食,說是囫圇吞棗也不足爲奇。
“那又怎樣?吃飯不就是開心嘛,我這樣吃我開心啊,如果學其他的人那樣吃起來無比的矯情,吃不飽不說還浪費而且對不起面前的美食,這樣多好啊,心裡舒服。”
景涵甜一手舉着自己面前的龍蝦一邊還在驕傲的說着,那模樣,倒是着實嚇到了杜蔚然。
他從來沒有去看到過任何的一個女的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做着這樣的動作,開着這樣無傷大雅的玩笑,甚至是吃東西談笑起來也能這樣的隨心所欲,不受拘束。
“嗯,認識了這麼久,你總算是有一句話能夠說到我的心裡去了。”
杜蔚然說着,竟然也伸手,學着景涵甜吃蝦的那個方法開始享用起了美食。
整個包房裡面儼然分成了三幫人,景涵甜和杜蔚然兩人在一邊吃的大快朵頤,倒是溫明生手中拿着酒杯,一杯一杯的紅酒接踵而至倒進了自己的肚子裡面,他的眼睛慢慢的迷離,眼睛在燈光的映襯之下竟然也慢慢的變紅,讓人感覺到一絲的可怕。
“你沒事吧?”
戴筱茜有些看不下去,走上前去制止着。
“不用你管。”
溫明生隨便一個動作便掙脫開了戴筱茜的束縛。
他的眼睛慢慢的迷離,手中緊緊的攥着酒瓶。
不知爲何,此時此刻,他看着在自己面前關心他的女人,突然的覺得她噁心,做作。
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絲苦笑,看他,明明這件事情也怪他,如果當初沒有選擇回來,沒有努力去徵求父母的意見結婚,想必現在他們兩個人也不會糾纏至今。
也對,戴筱茜的心中本來就沒有他,他又何必再去自尋麻煩。
只是爲什麼?爲什麼現在他的心那麼的痛
?一陣一陣的,像是要窒息一樣?
戴筱茜有些看不下去,更加不明白溫明生這突然之間的是要去幹嘛,他的動作依舊沒有停,她有些擔心。
只是想到剛纔被推開的動作,她有一絲的遲疑,不再繼續向前。
終於,在一旁吃的大快朵頤的兩個人終於注意到了這邊氣氛的不一樣,景涵甜隨便的擦了擦手走上前去。
“沒事吧?”她忍不住的關心着。
雖然在房間裡燈光昏暗,可是剛纔溫明生推戴筱茜的那一下還是被她看在了自己的眼裡。
以前,溫明生從來都不會去像現在的這個樣子對她,疼她愛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像這樣去對待着戴筱茜。
“你要幹嘛?她只是一個女人,你別忘記了,她是你的老婆,不能因爲你自己喝醉酒就開始撒酒瘋傷人吧?”
景涵甜有些看不下去的爆發着。
虧她原來還一直覺得讓戴筱茜去跟了溫明生也不錯,現在看來,當初也真算是她自己瞎了眼了能夠去對戴筱茜提出那樣的建議。
“你怎麼了?我記得你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杜蔚然畢竟也知道那是自己的兄弟,他對戴筱茜的愛他自然能夠去清楚的看出來,感受到。
以前只要他心裡難受了,不舒服了,或者是又受到了怎樣的刺激,溫明生總是會這樣叫着他出來,他們兩個人一起在田地裡擼串,一起喝酒,暢談一切。
這麼多年的感情,溫明生原本就不像是會做出來這樣動作的人,恐怕現在是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杜蔚然理性的詢問着。
隨着這一個疑問出聲,其餘兩個人的眼光也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溫明生卻一臉什麼都不想說的模樣,只是靜靜站了起來,他的手中仍舊不忘記拿着那個酒瓶,跌跌撞撞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這個包房。
杜蔚然看着他的那副模樣有些擔心,急忙的叫來服務員買單追了出去。
“我先出去看看他,看這個樣子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下你們兩個人能自己打車離開嗎?還是說我去給你們叫輛車?”
縱然是這樣,杜蔚然依舊忘不了去掃尾。
景涵甜看着這一窩亂的樣子,禮節性的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好了,你們有什麼事情直接離開就是了,我們兩個人不用你們擔心。”
見狀,杜蔚然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迅速向着外面跑去,全然沒有想明白一點剛纔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到底怎麼了?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作爲兄弟,你是不是也可以吐露一下自己的心情,讓我幫你分擔開導一下?我不相信你原來好好的,只是出去了一趟回來就好像完全的變了一個人,快點說,究竟發生了什麼?”
杜蔚然的聲音帶着焦急,他最終還是在店外的牆角找到了溫明生。
此時此刻,他正在外面狂吐不止。
杜蔚然有些受不了的詢問着。
“我剛纔出去,想要去和她說清楚所有的事情,結果竟然聽到她叫姜珏阿珏,呵,叫的好親切,她從來就沒有那樣親切的對過我。”
他頭低垂,一臉頹廢。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你他媽的就因爲這個在這裡耍頹廢扮深沉?溫明生,我說你這兩年真的是越活越不如大學的時候了,那個時候的你最起碼還敢去問,你現在呢?連問的勇氣都沒有嗎?”
杜蔚然聽到後冷笑,甚至還帶着一絲的嘲諷。
作爲兄弟,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在這裡看到自己的兄弟頹廢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甚至他還有些不理解,只是兩個字,他就傷心成了這樣?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兄弟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爲情困,癡情頓。
“不一樣,我沒有勇氣去問,前段時間我在電梯裡面聽說她早就不喜歡我了,愛上了自己的學長,而且那個學長的名字就叫姜珏,這個世上總不可能這麼巧吧?”
更何況,那個公司老總去對着戴筱茜做那樣曖昧的動作,她竟然沒有絲毫的閃躲,只是傻呵呵的在那裡承受着。
這樣的甜蜜溫暖,怎能去讓他的心不難受?
他只覺得今天的天好像都完全的陰沉了下來,全然沒有一點的溫暖可言。
四處漏風,他好冷,更加的是心冷,心灰意冷。
“應該不會吧?我今天看她看你的那個眼神,應該還沒有去把你全部忘記吧?”
杜蔚然皺皺眉頭,顯然不相信。
這次溫明生倒是沒有再去多說什麼,只是那皺着的眉頭和難看的臉色卻出賣了他所有的一切。
果然,時間掃滌了所有的真情實愛,甚至是原本那些溫暖的回憶也全部蕩平。
“別再去多想了,你有多想的時間,倒還不如去詢問他們一下呢。”
看着溫明生的這個樣子,杜蔚然只覺得自己的心裡面有些難受。
“呦,我還以爲這是誰呢,沒想到竟然是你啊。”身旁一個戲謔的聲音出現,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和反感。
這樣熟悉的聲音和麪孔,除了他還能是誰。
溫明生皺着眉頭,一手扶着牆還在拼命的支撐着,因爲灌酒的原因,此時的臉色正黑,映襯着他的頹廢。
“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本就心情極度不好的他此時此刻顯然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引爆炸彈的地方,他毫不客氣的將自己所有的壞脾氣對着面前的這個人一通亂髮。
想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只不過短暫的幾個小時,竟然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部都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杜蔚然有些看不下去,更加擔心自己的兄弟等下可能會隨着自己的性子做出來一些讓自己無比後悔的事情。
他邁着步子向着那邊走去,兩個手臂放在了溫明生的胳膊上,藉着扶他的原有想要去控制他,以免等下發生不好的事情。
畢竟喝醉了酒的人,什麼事情都能去幹的上來。
“這句話說的沒錯,確實是管好我自己就好了,對於外來的那些血統比較偏低的人,倒是還完全沒有任何的資格能夠去讓我去管。”
溫易陽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像看着玩物一樣看着面前的溫明生。
他歹毒的心理讓他現在看到這眼前莫名的所有的一切讓他的心中不由一喜,繼續落井下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