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再次上前,將唐蓁死死的護在身後。
“你這個瘋女人不要在這裡撒潑!”她怒視剛纔的女生,毫不客氣的對她說。
她心疼的看向唐蓁,唐蓁的胎記都被這個瘋女人擦出了血印。
“我沒事,不用擔心。”唐蓁出聲安慰安小染說。
隨後,唐蓁看向尷尬的衆人。
“現在你們也都親眼看到了,這個照片裡的人不是我!”唐蓁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的手裡依舊舉着那些不雅的照片。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低下頭不敢去看唐蓁。
“以後再有人亂傳,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唐蓁咬着牙,雙眸中散發出強大威懾力的目光。
說完後,唐蓁故意看了一眼發瘋的女生。
這個人就是沈夏安排在這裡煽風點火的!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有些來看熱鬧的學生,看到唐蓁突然強勢起來,下意識的吞嚥口水。
現在的唐蓁太可怕了!
剛纔一直挑釁的女生,也低下頭去不敢看唐蓁,她感受到了唐蓁炙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螻蟻一般,隨時都會被唐蓁碾壓。
“今天看過這個照片的,肯定不止是我們這些人啊!”有一個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開始附和,他們看熱鬧可以,引火上身自然不行。
唐蓁眉毛微挑,杏眼下露出狡邪的神色。
“你們既然喜歡在這裡看熱鬧,那你們肯定也會樂意幫我去澄清這個事情,對吧?”唐蓁故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人畜無害。
不過,她的表情卻是讓人看到就會恐懼的樣子。
所有人都想拒絕唐蓁,可是看到唐蓁如此可怕的神色,就沒有人敢說話。
“當然,也不是讓你們在全校人面前幫我澄清這個事情,”話鋒一轉,唐蓁接着說道,“我一定會揪出幕後黑手,不讓她逍遙法外!”
挑釁的女生承受力本就不高,現在唐蓁每說一個字,她的身子都會跟着一顫。
女生惶恐的看着沈夏躲藏的地方,她在向沈夏求助!
“該死!”沈夏低聲咒罵。
她發現女生的動作後,立馬躲了起來。
這個李月一點都靠不住!
唐蓁順着女生看的方向看過去,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原來,沈夏一直都藏在那裡啊!
“現在已經沒有瓜可以給大家吃了!”唐蓁將照片收起來,出聲道,“大家都趕快去上課吧,不然一會該遲到了!”
聽到唐蓁這話,所有人都立馬散開。
唐蓁盯着女生踉踉蹌蹌的背影,壞笑一聲。
“這個人就是沒安好心!”安小染湊到唐蓁身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就是沈夏拍過來攪局的!”安小染也看透了一切。
唐蓁默默的看向安小染,她三生有幸纔會有這麼一個爲她着想的朋友。
“不過,”安小染疑惑的看向唐蓁,“你的肩膀上什麼時候有胎記了?”
安小染的話讓唐蓁陷入了回憶。
唐蓁記得,小時候她媽媽經常在她面前提起這個胎記。
“老人都說,胎記是上一世受的傷,我蓁蓁的傷竟然是在肩膀上,該有多疼啊!”媽媽溫柔且關心的話語再次在唐蓁耳邊響起。
就連唐建海都不知道她身上有這麼一塊胎記,只有她的媽媽知道。
安小染髮現唐蓁的神色越來越憂傷,心裡立馬擔心起來。
“蓁蓁……”她小聲的喚了一句。
回憶過去的唐蓁被安小染拉回思緒。
“世上除了我,另一個知道我有胎記的就只是我媽媽。”唐蓁苦笑一聲,故作輕鬆的出聲。
安小染看到故作堅強的唐蓁,十分的心疼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安小染急忙道歉,她十分的自責。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唐蓁就出聲打斷她。
“你對不起什麼,有人能跟我聊聊我媽媽,我心裡很幸福。”唐蓁輕聲說出內心深處的話語。
安小染心中的自責卻沒有因爲唐蓁的這話而減輕,反而心情更加沉重。
“好了,你也趕緊去上課吧!”唐蓁催促安小染說,“我可是聽說你們系的老師一個個都是個魔鬼。”
安小染心疼的看着唐蓁,都已經出了這種事,唐蓁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跟她開玩笑。
“我也要去上課了,”唐蓁嘆息一聲,“我之前可是落下了許多課,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敢再造作了。”
說完後,唐蓁先行離開。
她知道,安小染是絕對不會先離開了。
唐蓁一走進教室,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公告欄的事情。
可是,卻沒有人說唐蓁已經在公告欄處澄清了。
唐蓁坐在位置上,感覺到背後一股股炙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並沒有機會,她一直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到人的選擇。
這一堂課,是醫學系裡另外一個有名的老教授來授課。
唐蓁依舊認真聽講,她知道,她只有好好學習,才能完成她的夢想!
下課後,唐蓁依舊在認真讀書。
教室的後面已經開始了對唐蓁的議論,他們就像是不知道唐蓁已經澄清了一般。
“你們快看!”輕佻的女聲傳來,“她現在穿如此暴露的衣服,是準備破罐子破摔嗎?”
唐蓁聽到這話,淡定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說話的女生正用挑釁的目光看着唐蓁,她不知道她穿的衣服比唐蓁暴露多了。
唐蓁沒有理會這個女人,對唐蓁來說,學習是最重要的。
女生原本就是想挑釁唐蓁,可是她發現唐蓁理都不理她。
她無趣的扁了扁嘴巴,不再理會唐蓁,開始和一旁的好友嬉笑打鬧。
站在門口的季北弦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他原本還想去安慰唐蓁,可是他發現唐蓁並沒有受影響。
他剛纔在走廊裡聽到有學生議論唐蓁,他才知道今天事情又有了更嚴重的發展。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鬼使神差的來到唐蓁的教室。
此時此刻,季北弦很想離開,可是他的腳下彷彿注了千斤重的銅鐵,怎麼也邁不開腳。
“季老師?”眼尖的學生髮現了季北弦站在門口,疑惑的開口。
唐蓁擡起頭,不解的看向季北弦,他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