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情你不要介意,小媽這人的嘴就是欠抽,你不要往心裡去。”
顧南傾可不怕,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季然那張嘴,也的確是欠抽。
“顧南傾,你說什麼呢,有你這麼當女兒的嗎,當着外人的面貶低自己的小媽,你還是個人嗎你!”
季然聽到顧南傾的話,剛消停下去的怒火又冒上了頭頂。
“小媽,長情是我朋友,你卻當着我的面罵長情醜,你是大家族出來的女人,應該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顧南傾的言下之意就是季然沒有教養不會說話,季然氣的頭頂冒煙,一張老臉極致的扭曲了起來。
季然狠狠握拳憤怒道:“不過是一個醜八怪,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俗話說長的醜不是你的錯,但是她出來嚇人就是她的錯!你自己看看她那副德行,還是個殘廢,要是我啊,要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季然重重的冷哼,看着長情的眼神十分鄙夷和厭惡,看到長情看了看她,季然立馬噁心的別過頭,似乎多看長情一眼都會侮辱了她的眼睛一樣!
長情的眼神,突然一下子就變得兇狠了起來,渾身氣質冷若冰霜,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說一句話。
自己殘廢,醜顏,都是拜她們所賜,如今卻還要忍受他們的羞辱!
長情冷冽的眼神如同一把鋼刀一般狠狠射向季然冷然到:“顧夫人,你恐怕太過於得意忘形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像一條狗一樣亂吠!”
長情這麼多年,跟着容少,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卻已經透露出了她那尊貴的氣質,一舉一動無一不帶着高人一等的氣勢。
“長情小姐,怎麼說季然也是我顧家的女主人,你這樣說了就不對了!”
顧天麟看見自己的女人被羞辱,自己臉上也掛不住,長情這副模樣,的確讓人看了都覺得恐怖。
“就是,想我顧家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哼,豈容你一個醜八怪在我面前叫囂!”
將下巴高高擡起,鼻孔朝天,氣勢好不囂張跋扈。
顧南傾的臉色,有片刻的扭曲,顧家雖說是名門望族,可是跟容家比起來,只有被完虐的份兒。
虧的季然長情的身份,若是知道了,恐怕季然此刻早就換了一副嘴角了。
季然是個典型的兩邊倒的人物,見縫插針,兩面逢源,攀龍附鳳這些可都是季然的拿手好戲。
顧南傾拍了拍長情的肩膀,笑得意味不明,看着季然的眼神彷彿在看白癡一樣。
長情眉眼彎了彎,如同月牙兒一般好看,若是長情的臉沒有毀,想必也是一個顛倒衆生的大美女吧!
“切!”
“一個小小的顧家也敢在我面前叫囂“可笑!”
長情絲毫不留情面的譏諷,長情一向很少說話,就算是面對容少,長情幾乎都是惜字如金,可是面對仇人,長情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
要不是苦於沒找到證據,容家早就把顧家送進籠子裡去了,哪裡還能放任她這般囂張跋扈!
那個證據到底是什麼,長情和顧南傾都不知道,只知道只要能夠找到證據,便能毀掉顧家,洗刷南風家這麼多年的冤屈。
就爲了一紙證據,一時的貪戀,顧家奪走了書寓他們的一切,顧家的一切都是來源於南風家族。
他們住的房子,用的錢,以及手下的公司,哪一個不是用她們親人的鮮血建立起來的。
顧家無情的踩這她們親人的屍體登上高峰,滿足自己的私慾,卻還在這裡耀武揚威的炫耀他們顯赫的家世。
顧家算什麼,顧家人冷漠自私,背信棄義,她猶記得,在那之前,顧天麟還和父親有說有笑,轉眼卻送她的父親進了籠子。
還封鎖了所有一切關於南風家的消息。
長情直接無視季然的炫耀,一個靠着臉蛋吃飯的女人,能有幾分真本事?
“哼,醜人多作怪,自己沒什麼本事就不要去妒忌別人,再怎麼妒忌也不是你的!”
“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將你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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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嘴上依舊不饒人,顧天麟也頭疼季然這張嘴,實在是惹人厭煩的很。
長情臉色一變,她什麼都可以容忍,但是絕對不能容忍別人說她母親!
“顧夫人!”
“我勸你好之爲之,不要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長情目光兇狠,死死的壓抑着自己內心的仇恨。
“好自爲之?哎喲我說顧南傾,你這被朋友是不是太過於不要臉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就算是扔進男人堆裡也不會有人要!”
刻意的羞辱和譏諷氣的長情牙關緊咬顧南傾也氣的不輕,猛然的咳嗽了起來。
她身子本來就沒有恢復好,經不得太大的情緒波動,這一咳嗽,差點讓顧南傾吧自肺都給咳了出來。
口腔裡傳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顧南傾心臟狠狠一疼,傷口又裂開了!
該死的!
“顧小姐,你怎麼樣了!”
長情嚇得連忙拉住顧南傾的手擔心的問道,有些自責,早知道她就不和季然吵架了,氣的姐姐又舊傷復發。
“我沒事……咳咳……”
顧南傾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不用擔心。
長情咬了咬脣,都怪季然那個臭女人,要不是她,姐姐纔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夫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日說的每一句話!”
“喲!醜八怪你還挺囂張的嘛,讓我看看你囂張的資本是什麼,你的臉?還是你的腿?”
她的手,譏諷的落在她的臉上,嘴角刻薄的弧度幾乎讓長情想要上去撕碎了她那張噁心的嘴臉!
“你給我放開!”
她用塗的猩紅的尖利的指甲狠狠戳了戳長情傷疤縱橫的臉蛋,她的臉因爲各種傷痕交錯顯得有幾分僵硬。
她擡起她的下巴譏諷的拍了拍她的臉說:“瞧瞧,你這張臉真是噁心的要命!”
長情狠狠一巴掌打掉季然的手,憤怒道:“季然,別給臉不要臉!”
這已經是長情最大的容忍度了,她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她的容顏,卻在乎別人在她姐姐面前如何的羞辱她!
她不想在姐姐面前表現的脆弱,就算自己擁有一個玻璃心,她也要用一堵城牆將它保護起來!
“啪!”
“小.賤.人,你說誰給臉不要臉,哼,老孃能正眼看你都是你莫大的福氣,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季然活了四十多年從來麼有被人這麼羞辱過!”
當然,除了那個女人!
她的眼睛,和那個女人何其相似,那種憤怒的目光就算是她當年闖進她家一模一樣。
季然狠狠的甩了長情一個巴掌,力道之大,讓長情的頭狠狠撞到了牆壁上。
一聲心驚肉跳的碰撞聲讓顧南傾臉色大變,連忙扶起長情,心疼的摸着她的臉焦急的問:“長情,你又沒有怎樣,疼不疼?”
那焦急的眼神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她小時候調皮頑劣,爬樹摔下來剛好被姐姐看到。
那時候的顧南傾,儼然已經是一副小大的模樣,連忙把長情抱起來,又是心疼又是罵。
長情被撞的腦袋作鳴,嗡嗡直響,一時聽不清楚顧南傾說的什麼,只看到顧南傾焦急擔憂又心疼的眼神。
感受着顧南傾手掌心的溫度,看着她爲她心疼的眼神,長情的記憶一下子就跑到了十年前。
內心壓抑的感情終於忍不住爆發,眼淚決堤而出,她搖了搖頭將頭埋在顧南傾的懷裡放聲大哭。
她好想叫她一聲姐姐……
好想光明正大的撲進她的懷裡或撒嬌霍哭泣。
顧南傾一時着了急,長情怎麼哭了?
難道是傷口太疼了?
顧南傾心疼的不行,這個女孩子,總是那麼容易讓她心疼,明明只是一個小姑娘,卻要承受那麼多世俗的眼光。
“長情別哭,告訴我那裡疼?”
她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柔聲細語的安慰。
季然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兩人,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恬不知恥的說:“喲,還真是姐妹情深吶,不過就是賞了她一巴掌就哭了,剛纔不是挺囂張的嘛,現在怎麼哭了?”
“哼,沒用的東西,記住了,永遠別跟我季然鬥,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媽你夠了!滾,都給我滾出去!”
顧南傾再也忍不住季然這個賤,人的嘴,徹底爆發。
除了第一次她看見長情哭,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長情哭過,就算上次在山上長情面對那麼多人的譏諷鄙夷,長情都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這樣一個女孩子,那麼的另人心疼,從來不讓別人擔心,卻偏偏總是受到別人的傷害。
她的眼淚溼透了她的病服,狠狠的灼燒在她的肌膚上面,溫度高的嚇人。
她把長情抱在自己的懷裡,長情埋在的胸前不停地哭泣,雙手緊緊的抱着顧南傾的腰,那種溫暖的感覺,好想,好想就這麼一直抱着姐姐。
姐姐,你什麼時候纔回來,你什麼時候才認得長情。
長情又什麼時候才能叫你一聲姐姐……
“顧南傾,你翅膀硬了是吧,居然敢讓我滾!你可別忘了,你這麼多年吃的住的用的都是誰的!要不是我們把你接回來,你早就不知道死在那個旮旯堆裡了!”
“哼!天麟你看看,這就是你養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簡直就是個白眼狼,居然爲了一個外人讓我們滾!”
季然惱羞成怒,恨不得一把掐死顧南傾。
被當着顧天麟的面讓她滾,季然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