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自己丈夫的面被人抽耳光,卻只能忍氣吞聲,季然此刻恨顧南傾恨到不行。
顧南傾在心裡冷笑三聲,直接無視季然兇狠的似乎要吃人的目光。
輕柔的給長情摁了摁額頭的包,有些腫,破了一些皮,讓護士消了毒簡單的處理一下就好。
長情一直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真是一個安靜的小姑娘,靜靜的坐在那裡,冷漠疏離卻又優雅清麗,一點也不傲慢。
季然捱了打被羞辱,早就和顧天麟灰溜溜的滾回a市了,給長情處理好傷口容少就把她接了回去,又留下顧南傾一個人,無言的孤獨感席捲了全身。
獨自睡在空蕩蕩的病房對着夜空說晚安,單薄的背影暴露在涼意***的空氣中,有些冷。
霍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和容意一起出去處理了那麼多的事情,早已經是疲憊不堪,容意勸他會酒店休息,他卻執意要來醫院。
霍天輕輕的打開門,放下手裡的公文包,滿身疲倦的脫掉外套,病房裡的燈早就關了,他趁着月光看見她熟睡的樣子。
眉頭輕輕的皺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她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每天夜晚她都以孤獨者的姿態保護自己,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睡得很不安穩。
霍天沒有開燈,生怕驚醒了她。
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她的身邊立即凹陷了下去。
她背對着他,髮絲很香,他很貪戀這種味道,莫名的覺得很有歸屬感。
他輕輕的抱着她的腰,用她溫軟的身體來慰問自己一天的疲憊的心。
入夜已經很深了,月光均勻而又公平的鋪灑在兩人的身上,一點都不突兀,名至實歸的溫馨。
一個月就那麼匆匆的從指尖溜過去了,顧南傾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初,除了身體還有些消瘦,倒是沒什麼大礙。
早早的派人收拾好了行李準備登機回a市,至於青桐山的事情,霍天已經用雷霆手段迅速解決。
憑藉着容家的關係網,直接一舉覆滅了帝都墨玉那裡的勢力,至於墨玉那個女人,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墨玉倒是聰明,知道先抱住自己的小命逃出國外,以爲自己終於能夠擺脫,卻不知道容少早就將她的一舉一動監視的仔仔細細若不是看來墨玉掀不起什麼大浪的份兒上,容少早就將墨玉秒了。
一個女人而已,還是個臭名昭著的女人,容少從來都不會將墨玉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
下了機,腳踏實地的感覺讓顧南傾覺得十分安心,告別了一個月的a市終於回來,那種家的感覺真好。
看着縱橫交錯的大街小巷,來來往往上下班擁擠的人羣,四處都是一片燥熱,彷彿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份子一樣。
顧南傾真的不敢想象,前一刻她才經歷了生與死,現在卻又活生生的站在這裡,那種感覺,彷彿她又重生了一次一樣。
派了人來接,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駛來,那些新聞記者們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採訪到霍天的機會。
霍天剛下飛機,一大羣記者蜂擁而至迅速的將他們包圍,裡三層的外三層,將道路圍的個水泄不通。
霍天將顧南傾護在身後,這羣記者太過去兇殘霍天時常都面臨這麼多的記者,已經是十分厭煩。
面對各種各樣的採訪霍天早已經習慣了,一邊的容意一身標準的職業裝,明顯的職場老手,很有技術性的一一拒絕了各種提問。
有人問道:“聽說這次您的妻子在一次旅遊中受了傷,這是真的嗎?”
“抱歉,這是我們先生的私事,不方便回答。”恰到好處的微笑禮貌的拒絕了這個敏感的話題。
“霍先生,請問您這次去b市處理子公司的事情,能告知我們幕後黑手是誰嗎?這次的意外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呢?”
有記者抓住重點一針見血的問道。
那件事情早已經傳遍了整個a市,這世上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那顆愛八卦的心。
霍天面無表情,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質,霍天冷着臉的時候表示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美好。
容意看着霍先生的臉色,只覺得背後一陣冷汗連連,這些記者當真是爲了能讓自己的新聞上頭條耗費了心思,也不怕霍天當場發飆。
霍天永遠都是a市最熱門也是最值得討論的話題,容家到算不上,因爲根本沒人敢去討論容家是非。
說不定大街上隨隨便便一個人,或行人,或醉酒的大漢,或悠閒逛街的婦女都很有可能是容家的人。
“霍先生,您對於這次收購唐氏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打算的,您能回答我們的問題嗎?”有些記者仍然不死心,霍天那麼熱門的話題,哪怕他只是說一句話,一個表情他們都可以將它登上頭條,從而獲得豐厚的酬勞。
“抱歉,我們先生現在不適合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在我們下次的新聞發佈會上直接提問!”
容意臉色一邊,這個該死的記者,問什麼不好,偏偏問這個。
果然,容意轉過頭去,恰好看到顧南傾白了臉色,送心心裡哀嘆一聲,完了完了,這下又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實在是被堵的沒有辦法,容意無奈到了極點,打了一個電話,立馬有人過來,一大羣保鏢護衛着顧南傾和霍天他們迅速離開。
一直護送顧南傾他們上了車,那些記者們追不上車子這才罷休,上車後就注意到女人臉色不對,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你是不是收購了唐氏?”
顧南傾定定的看着他,爲什麼,明明已經答應了不收購唐氏的,爲什莫還是要收購?
顧南傾突然想起在b市的時候看到的一條推送消息,就是關於唐氏被收購的消息,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了!
慕言現在怎麼樣了?
唐氏是不是真的被他收購了?
顧南傾心亂如麻,心裡又十分憤怒,如果真的得收購了,那麼現在都過去那麼久了,是不是證明唐氏真的被收購了?
霍天臉色一沉,冷聲說:“收購不收購,又有什麼區別,你以爲一個小小的唐家便能和我抗衡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顧南傾臉色一白,聽天霍天這麼說,那麼唐氏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收購了!
怎麼可以這樣!爲什麼要這樣?趁她不在,居然就這樣理直氣壯的收購了唐氏!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過只要我……”顧南傾咬了咬脣,有些難以啓齒的說:“你說過只要我做了你的情,婦你就會放過唐氏嗎?”
爲了唐氏,爲了保住慕言的大好前程,她的手被他廢了,卻也依舊改變不了唐氏被收購的命運。
唐家的人,都溫潤如玉,慕言的母親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就像是自己的第二個母親一樣。
可如今卻因爲她面臨破產被追債的風險。
霍天怎麼可以那麼自私,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居然對唐氏下了狠手。
慕言是個極有才華和抱負的人,他父親白手起家親手建立的公司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的毀了。
“我是答應了你不收購唐氏,可是卻沒有說一定要做到!”
霍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前的譴眷和溫柔瞬間灰飛煙滅,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打了一錘似的。
原來這個女人,還是那麼的在乎唐慕言!她越是在乎的東西,霍天就越想毀掉!
顧南傾真的很想給這個說話不算話的男人一巴掌,明明答應的事情卻出爾反爾,還那麼的理直氣壯。
“霍天,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我們都成年了,結婚了,已經組建了一個家庭,雖然不完美,可我們是成年人,能不能不要感情用事?”
“慕言的父親,白手起家十幾年才建立起這麼一個公司,這其中耗費了多少的心血才能將公司建立起來,不用我說想必你也知道,一個人畢生的心血就這樣因爲你的一時的意氣用事就沒有了!”
“霍天,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將心比心好不好?我們就設身處地的想想唐家的處境好不好?我不相信你真的有那麼冷血,可以這樣無情的扼殺一個人畢生的心血!”
顧南傾深吸一口氣對霍天認真的說道,j就算不是爲了慕言,爲了那個溫婉可人的唐夫人,顧南傾也應該這麼說。
可是在霍天眼裡,卻是十足的爲了唐慕言那個男人,心裡的醋意立馬翻騰了起來。
霍天猛然一踩剎車,顧南傾好無防備,也沒有系安全帶,頭砰的一聲撞到了前面的玻璃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哼聲。
“你幹什麼!”
顧南傾憤怒的瞪着面無表情的霍天,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額頭。
這個男人真是的,老是動不動不知道亂髮什麼瘋!
“我幹什麼!顧南傾,你最好給我閉嘴!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其它事情!還有,幼稚的是你,不是我,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麼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