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夫人聊了一會兒,兩人離開了唐家,林墨濃把顧南傾送回霍宅就回去了。
不知道霍天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她該怎麼去問她?
顧南傾此刻的心情抑鬱無比,身體有些倦怠。
本來顧南傾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霍天卻偏偏要讓她在家修養一個月再去上班,理由就是他不想看到她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去上班,不然別人還以爲是他欺負了她。
整整一個月了,顧南傾一直悶在家裡,足不出戶,慕言又聯繫不上,墨墨這幾天好像挺忙的,一隻不見人影。
顧南傾是在憋的難受,要死不活的趴在電腦上,電話突然響起,是林墨濃打來的的,裡面傳來林墨濃不可置信的聲音:“傾傾,你知不知道慕言回來了!”
“你說什麼!慕言回來了!?”
“嗯吶,他回來了!”
“他現在在哪裡!”
顧南傾彷彿突然間活了過來一樣,猛然跳了起來,那邊的林墨濃臉色有些難看的說:“傾傾,你難道都不知道他回來了嗎?”
聽出林墨濃的語氣有些不對,顧南傾連忙問:“怎麼了?慕言難道不是今天回來的嗎?”
“傾傾!你怎麼這麼笨,慕言已經回來有半個月了都,聽說他還帶了一個未婚妻回來,外面報紙都快傳瘋了,你居然還不知呢!”
林墨濃快要崩潰了,她一直以爲顧南傾知道這個消息,誰知道顧南傾居然那麼遲鈍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南傾宛如晴天霹靂,那些手機的手有些不穩。
“你說……他帶了一個未婚妻回來?”
臉色發白,身體有些搖搖欲墜,那種眩暈感覺讓她幾乎想吐出來。
“是啊,我都說了,外界都快傳瘋了,爲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個月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林墨濃氣急敗壞的說,真是急死人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傾傾真的不知道慕言回來了,可是外面傳的沸沸揚揚,霍家難道就沒有聽到一點點的消息嗎,還是說,霍天是故意這麼做的?
林墨濃向來神經大條,這些事情推薦不懂,顧南傾癱瘓的坐在牀上,拿着手機的手不停地發抖。
她以爲,慕言去了巴黎,至少都是爲了唐家去尋找新的路子,原來,是去找他的未婚妻了……
爲什麼,爲什麼慕言有未婚妻卻不跟她說,爲什麼他們相愛相知這麼多年慕言卻瞞着她有未婚妻的事實。
難道,他們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麼?
顧南傾不信,她不甘心,苦苦熬了一個月,好不容易聽到有他的消息卻突然聽到他有了未婚妻。
就算自己和慕言再無可能,可是她不甘心慕言騙她,什麼都瞞着她。
不信,她一定要去找他問個清楚,爲什麼要那麼做,爲什麼!
“墨墨,你知不知道慕言現在在哪兒?”
“他現在在翠雲山莊,正在進行訂婚,傾傾我以爲你知道,可是我卻沒有在宴席上看到你,所以我纔給你打電話問你的!”
林墨濃現在正在翠雲山莊參加慕言的訂婚宴她以爲顧南傾知道,再怎麼樣慕言也是應該通知了顧南傾的,誰知她去了宴會才知道,顧南傾並沒有來。
林墨濃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所以這才連忙給顧南傾打了電話。
原來顧南傾還真不知道,顧南傾此刻心亂如麻,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爲什麼慕言回來卻不告訴她一聲,就算是打個電話也好啊。
她不奢求他們現在能和以前一樣,就算是最基本的朋友,是否也應該告知一聲的吧。
還是說現在她在他的心裡連朋友都不是
她一定要去問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翠雲山莊裡正熱火朝天的舉行這奢華無比的訂婚宴,整個翠雲山莊都被唐家包了下來,一點也看不出沒落的樣子。
顧南傾現在翠雲山莊大門前,看着翠雲山莊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莫名的覺得有些刺眼。
顧南傾狠狠的捏了捏拳,拿緊自己的包包深吸一口氣直接走了進去。
按照墨墨給她說的,顧南傾直接上了三樓。
一進門,一股喜悅的氣氛撲面而來,顧南傾的心猛然一沉,眼睛快速的定位到林墨濃的位置。
穿過擁擠的人羣顧南傾來到林墨濃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傾傾你來啦!”
林墨濃趕緊拉住她的手坐了下來說:“傾傾你可算來了,要是你再不來,這訂婚宴馬上就要舉行了都。”
林墨濃一身囂張的打扮,如同火焰一般耀眼,反倒是顧南傾穿的比較低調,上身是黑白相間的格子鈕釦衫,下面是一天藍灰色的緊身牛仔褲,一雙白色細跟高跟鞋襯托的顧南傾的身材完美無比。
長長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眼裡的情緒。
“墨墨,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半個月前慕言就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未婚妻,聽唐夫人說慕言的未婚妻叫做餘幼幽,是從小就定下的娃娃親。”
“餘幼幽?怎麼聽着感覺這個名字這麼耳熟?”
顧南傾偏頭疑惑的看向林墨濃,林墨濃撇了撇嘴說:“傾傾,說你笨你還真的很笨,你居然連餘幼幽都不知道!”
林墨濃一副看白癡的樣子把顧南傾裡裡外外看了個遍。
顧南傾沒空聽她貧嘴,趕緊問道說:“墨墨你快點告訴我這個餘幼幽到底是誰!”
林墨濃十分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說:“餘幼幽,二十四歲,國際著名珠寶設計師,餘家一直紮根在巴黎那個奢侈的城市,在巴黎擁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你也知道,巴黎是出了名的時裝國度,而餘家就是靠着給那些服裝設計首飾一類的東西。”
“而這個餘幼幽簡直就是個天才,十九歲的時候就已經榮登巴黎服裝珠寶首席設計師,那高不可攀的地位,想來就算是有十個唐家也抵不上。”
顧南傾驚訝的張大了一雙嘴巴,難怪她覺得餘幼幽那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原來竟然是她!
巴黎著名珠寶設計師餘幼幽小小年紀就已經名滿整個巴黎。
顧南傾怎麼也沒有想到餘幼幽居然會是慕言的未婚妻,而且還是從小就定下來了。
慕言到底是騙了她那麼久,顧南傾心想,若是沒有一年前的事情她如今恐怕早已經嫁給了慕言了吧。
若是真的那樣,慕言就沒有想過餘幼幽會怎麼樣麼?
如今爲什麼慕言又要突然和餘幼幽訂婚?難道慕言突然失蹤去了巴黎,就是爲了和餘幼幽訂婚麼?
顧南傾此刻的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情緒十分低落,突然聽到人羣中有人說:“我說這唐家真是好運氣啊,居然能夠餘家結成親家,真不知道這唐家到底是走了什麼運氣,看來這次唐家是真的要起死回生了!”
“是啊,眼看唐家都已經徹底被天恆收購,唐家又突然和餘家大小姐訂婚,嘖嘖,我看吶,八成是這唐家泡上了餘家這棵大樹。”
有人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倒了一家公司就意味着他們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好不容易唐家倒了,又出來一個餘幼幽。
餘家在巴黎財大氣粗,用錢砸死你都可以,這些人的心裡,表明了的羨慕妒忌恨。
顧南傾聽得臉色發白,她終於知道爲什麼慕言要突然離開a市去巴黎了。
她也終於明白了一個月前唐夫人所說的慕言去巴黎尋找挽救唐家的方法了。
原來他是去找他的未婚妻去了。
不過也的確如此,餘家財大氣粗,就連打個屁都是香的,有了餘家的資助,唐家何愁發展不起來?
“傾傾,你不要聽他們胡說,慕言纔不是那樣的人呢!”
林墨濃也聽見那些人的話,臉色有些難看,到底還是愛着慕言,自己曾經愛的人爲了挽救家族,居然主動的去找自己十多年沒有見過的未婚妻。
這種行爲,怎麼看都像是倒貼,慕言一個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忍得住這種事情。
更何況,就算有些人明着不說,可是暗地裡是怎麼評論慕言的,不用想都知道。
無非就是一些戳心窩子的話,明明自己羨慕和妒忌,卻還要把別人也說的那麼不堪。
這就是現實,一點都不奇怪。
“我知道,慕言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只是被現實逼迫,沒有辦法纔不得已去巴黎找餘幼幽吧!”
顧南傾如此想,心裡還是有些泛酸。
“你能這樣想我也就放心了,我只希望你和慕言以後能夠好好的,畢竟他現在有了餘幼幽。”
林墨濃的意思顧南傾明白,顧南傾現在說白了只是一個靠着吃工資的普通人一個,若是她非要去爭什麼,想要和餘幼幽爭,無疑是雞蛋砰石頭,不自量力。
“墨墨,你不用擔心,我今天來只是爲了得到一個答案而已,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會離開,從此和他便橋歸橋路歸路。”
顧南傾輕輕的拍了拍林墨濃的手,示意她放心,可是林墨濃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她太瞭解顧南傾的性格了,生怕顧南傾會整出什麼事來。
這麼多人在這裡,要收場可不是那麼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