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好一個霍霆,居然敢玩陰的。
霍霆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故意陷害天恆,卻又在這個時候跑回來,跑回來不說,居然還和別人串通好逼他下臺!
霍天猜想,這一個案子的談成,想必應該只是一個導火線,霍霆自導自演,演的一出好戲,讓所有的人都認爲霍霆纔有能力擔任首席執行官。
果不其然,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大少爺已經從a市邊城回來,還帶回來了一個五千萬的合作案子。
一時間,天恆內部炸開了鍋,大少爺纔回來第四天,就談成了一筆五千萬的案子,實在是不得不讓人爲之興奮。
天恆內部虛空,這一個五千萬的案子,很成功的化解了天恆的人心問題,一時之間,人心所向,紛紛倒向了大少爺那邊。
霍天狠狠一拍桌子,氣到了喉嚨裡,卻發不出來。
幾天的時間,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談成一樁案子,這霍霆倒好,回來就談了一筆五千萬的案子。
“先生,餘先生有事找你。”
“他來找我做什麼?”
“自然是來找你談生意的!”
門口處,餘子安隨意的站在門口,一臉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安達。”霍天看向安達,安達會意,立馬出去倒了一杯水。
“坐吧!”
餘子安和他也算不得陌生了,早在一年前便已經認識。
“你來找我談什麼生意。”
餘子安不喜歡繞彎子,也懶得繞,直接說:“自然是能夠逼退霍霆的生意!”
餘子安旗下娛樂公司,也涉及珠寶行業,不過,餘子安旗下的珠寶公司設計出來的珠寶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加之餘家還有一位頂級珠寶設計師餘幼幽,其影響力更是非同凡響。
霍霆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餘家會和霍天合作。
這次的案子,無論如何都要逼退霍霆。
只是,問題是就算是簽訂了合作書,珠寶款式設計和運營,也必須強過霍霆的合作公司。
“這樣說,你是成竹在胸了?”霍天挑了挑眉,深邃如墨的眸子是深不見底的光。
如果有餘子安的幫助,或許真的可以……
“如果信得過我,這是擬訂好的合同,你看一下。”
餘子安把手裡的合同遞給他,兩個人之間,他們也不必談多餘的廢話,這種事情能夠早點兒解決終歸是好的。
“好!合同的事情先不要告訴任何人,珠寶款式設計發佈會最好能夠在一週之內舉行,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一週的時間查清真相!”
既然要和餘子安合作,那麼必須儘快設計出新款首飾,霍天突然想到,現在的南風傾已然是國際著名首席珠寶設計師。
從上次發佈會的影響力就可以看出南風傾的魅力,霍霆既然合作了珠寶公司,想必肯定會設計出新款舉行發佈會。
他也就不介意依葫蘆畫瓢,趁着一週的時間查清真相,屆時在發佈會上放出真相,到時候霍霆就算是想要翻身也是絕無可能!
合作談成,現在只需要等待霍霆下一步計劃,等他露出破綻他纔有機會。
他已經讓安達派人跟蹤顧南音和霍霆兩人,兩個死去的員工很蹊蹺,到底是什麼事情才能讓他們不怕死的自殺,若不是有什麼把柄被握在手裡就是被人威脅,除此之爲也沒有其它可能了。
南風傾這幾天一直在家設計新款,她一般很少設計新款,除了偶爾心血來潮會設計幾款。
剛畫完設計圖點開手機就有一條未讀短信,是關月然的,關月然居然讓她到她家去一趟。
說是和她談談林墨濃的事情。
南風傾覺得奇怪,她和關月然關係算不得差,小時候也曾見過關月然,倒是個高貴冷豔的女人,看起來十分的不近人情。
只是,關月然找她爲何要談林墨濃的事情?林墨濃和司空痕兩個人事情再怎麼樣按道理說關月然也不應該找她。
她雖說是林墨濃的好友,卻也不是她的父母,直覺告訴南風傾不應該去司空家。
只是,關月然對她不錯,自己若是不去,便也就是不給關月然面子了。
南風傾長嘆了一口氣,一邊的小惡霸趴在地上擠眉弄眼嗷嗷直叫。
摸了摸小惡霸的頭說:“難道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去麼?”
“汪汪!”小惡霸叫了兩聲,蹭了蹭她的手。
“誒,不去不行,剛好也沒什麼事情,去見見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關月然是母親舊識,司空家向來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從未對外人說過,一直替她保密,這一點南風傾很是感激。
換了身衣服,拍了拍小惡霸的頭讓它好好看家,小惡霸歪頭歪腦的看着她出門,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南風傾開車到了司空家,立馬有人出來替她將車字開到一邊專門停車的位置。
“南風小姐,夫人已經在大廳等你很久了。”下人將車鑰匙遞給她說。
南風傾微微唅顎:“我知道了,謝謝。”
直直走進司空家大門,對於司空家南風傾也並不陌生。
南風傾的手裡還提着一些禮品,走進大廳,便是幽幽的茶香,南風傾不懂茶,自然也就不知道這是什麼茶的香味。
關月然向來喜歡玩香和茶,對這些東西也是頗有研究,所以她這次帶來的極品,就是上等的大紅袍,雖說算不得有多麼的罕見,可在茶中,也算是頂尖兒的了吧。
“南風,你來啦,快點做!”
關月然一看見南風傾進來立馬熱情的走上前來拉起她的手一起坐下。
“阿姨,這是我特地買給你的茶,知道您愛茶和香,便也就買了些,只是不知道您喜歡哪一種香,便也就沒有買了。”
倒不是不給關月然買,只是a市香料市場不怎麼樣,香這種東西在這裡也不吃香,很少有人賣。
這一點關月然也是清楚地。
“誒,你這孩子,我找你過來自然是有事情要談,你買東西做什麼。”
關月然一臉苛責的說,對於南風傾她並不是像在外人面前一樣嚴肅。
小時候的南風傾,十分討人喜歡,想要什麼從來不矯情,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一個孩子,卻又不失心細。
將東西放下,聞着一室的茶香,到也覺得心情疏朗。
南風傾注意到她的茶几上還放着一串珠子和一些香。
南風傾認真的看了看,是一對紫檀柳對眼珠和一小碟龍墨蜜香香料。
沉沉的珠子在燈光下散發出圓潤的光芒,那珠子是關月然隨身帶的東西,經過多年的侵蝕有些暗沉。
“這麼多年沒見,想來我和您見面再怎麼樣也得帶一些禮物過來聊表心意的吧!”
南風傾笑着說,原本來之前,心裡還有些不踏實,現在看着關月然依舊是以前對她的模樣,倒也放寬了心,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呵呵,你呀,還是和以前一樣懂事,只可惜你雙親早早離去,也就勝你一個人孤苦伶仃,若不是命運捉弄,其實阿姨覺得你和司空……”
“阿姨,你真會開玩笑,我和司空不過是兄妹之情,您想到哪兒去了!”
關月然還沒有說完,便被南風傾急急打斷,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有些幹。
關月然的眸子裡,迅速劃過一道暗茫冷意,快的讓人琢磨不透。
關月然呵呵笑了兩聲,拍了拍她的手背嘆氣說:“唉,是阿姨想多了,畢竟我和你母親是舊識。”
關月然這話,南風傾聽得明白,敢情關月然是覺得若是沒有林墨濃和霍天,她怕是想要撮合她和司空。
只是,以前關月然也是疼愛林墨濃疼的要緊,如今卻來和她說這話,着實有些令人寒心和懷疑。
關月然的話,漏點重重,心中雖然覺的怪異,卻不知道究竟怪在哪裡。
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了阿姨,不知道您今天叫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南風傾從關月然的手裡不着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說。
“哦,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最近聽說墨濃那個孩子和一個叫做餘子安的人走的很近,我兒子又喜歡着她,眼下這事情也不好處理,就想讓你過來和我想想如何處理司空和墨濃兩人之間的事情。”
掩下眼裡的精光,關月然假裝憂心的說道。
南風傾心頭一跳,林墨濃和餘子安走的近?
難道她那天說的話還真給說中了?
南風傾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陳雜,已經亂成了漿糊。
她那天只是看着餘子安那股在乎林墨濃的勁兒隨口開的玩笑,如今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和餘子安相識五年,餘子安回國也就才兩三個月的時間,期間也沒有聽過或者看見他和林墨濃在一起的事情。
倒不是她覺得兩人不合適,只是這個消息來的太過於霹靂,震的她大腦一陣轟鳴。
“那個,阿姨,您是不是搞錯了,墨濃怎麼可能會和餘子安走在一起呢?”
南風傾趕緊的消化了一下這個雷人的消息扯了扯嘴角說。
“南風,你是覺得阿姨在忽悠你嗎,昨天前天司空親口告訴我說看見墨濃從餘子安的公寓出來,難道這還有假啊?”
關月然裝作一臉不滿的說到,不經意的看了看牆上的時間。
“這倒不是……”只是,墨墨一直深愛着司空,又怎麼會和餘子安在一起?
太多太多的疑問南風傾也已經懶得去理清楚,該知道的總有一天會知道。
她和餘子安認識了那麼多年餘子安都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就證明餘子安並不想讓她知道。
既然不想讓她知道,她自然也就不會去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