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導現在不在市區裡,最近劇組裡比較忙,所以他一直就在景區裡呢。”秘書也是很焦急的,他見着金翹翹的反應太激烈,便不由得連聲說道:“要不,我把手機給您?”
金翹翹掙扎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她慢慢的轉過腦袋,兩眼瞪着秘書:“你能把手機借給我?”
她一直以爲,她如今的身份是被監禁的,沒想到還可以使用手機。
“可以的。”
秘書點了頭,說道:“顧導臨走以前就吩咐過,說是如果您要找他的,就給他打電話!”
金翹翹聞言,當即就放棄了和保鏢爭奪自由,轉而抓着秘書的手,連道:“手機呢?”
秘書將手機從兜裡拿了出來。
只是,金翹翹的動作比他更快,直接就一把搶了過來,匆匆忙忙的開始撥電話。
秘書在旁邊看着。
房裡很靜,只有手機裡傳來的‘嘟’聲。
隔了沒幾秒,電話忽然就通了。
“喂?”
金翹翹迫不及待的開口。
電話裡的聲音很客氣:“是金小姐嗎?”
不是顧燁的聲音!
金翹翹的心一涼。
“我找顧燁!”
她直接呼其大名,半點也不客氣。
那人答道:“顧導正在指導演員拍戲,現在沒時間接電話,如果您有什麼急事的話,我可以代您”
“讓他接電話!”
金翹翹失聲大叫。
那人許是被嚇到了,頓了好幾秒,纔回答道:“好的,您稍等。”
金翹翹站在原地,手裡拿着手機,焦急的等待着。
秘書和保鏢已經默默的退出了房間,偌大的空間裡面,只有她喘氣的聲音。
等待的時間很長。
足足有將近五分多鐘,手機裡才終於傳來男人緩沉冷淡的聲音:“有事?”
所有的情緒,都在這淡薄的兩個字裡爆發。
金翹翹痛哭出聲:“小叔!”
她是歇斯底里。
顧燁卻異常鎮定:“沒事我掛了。”
“不,不要掛,小叔,小叔,我、我有事要和你說……”金翹翹一聽他說要掛了,忙不迭的就急急開口道:“我、我……”
可是,結巴了許久,硬是沒能說出個什麼話來。
顧燁有幾分不耐煩。
“金翹翹,我現在沒心情聽你哭哭啼啼!”
“小叔……”
金翹翹不知所措。
她抱着手機,整個人都跌到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苦苦哀求:“我們見一面,好嗎?我想和你當面說!”
“沒空。”
顧燁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金翹翹難以置信。
他竟就這麼掛了自己的電話。
起初,她一直以爲,顧燁會因爲自己的逃跑行爲而大動肝火,或許會囚禁她!或許會折磨她!
可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男人的做法,只是這麼把她不管不問的丟在酒店裡,連續好幾天都不曾出現。
她是真的按耐不住了。
她都要瘋了。
不行!
她一定要見到顧燁!
這樣一想着,她又重新打開了手機,再次給顧燁打去了電話。
然而,他並未接聽。
她並不氣餒,繼續給他打第二次,只是,這次竟然成了關機。
金翹翹很絕望,她寧願被顧燁狠狠的打一頓,也無法忍受自己就這樣被漠然的無視,像是無關重要的一件物件,就這麼被人隨意的丟到了毫不起眼的角落裡。
咚咚!
外面傳來兩道很有節奏的敲門聲,很快,秘書推門而進。
“小姐?”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金翹翹依舊保持着呆坐在地面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反應。
秘書見到了,不由得嘆氣。
“您這又是何必呢?”
他幾步走了過來,一邊撿起地上的手機,一邊繼續說道:“小姐,其實顧導還是很關心您的,這次您離家出走的時候,他在知道了以後很震驚,立馬就放下了手裡的所有工作,不單派人去到處找您,甚至還給警局那邊也施了壓,差點還讓媒體給知道了。您可能是不知道,顧導這次的敦煌之行很重要,很多參與拍攝的衆多大腕的行程早就是安排好了的,但這次因爲找您花了不少的時間,顧導爲了趕進程,聽說是連續兩天了都沒睡個好覺。所以啊,小姐,我勸您一句話,給顧導服個軟吧,好嗎?”
“服軟?”
金翹翹聞言,竟然笑了起來。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彎下了腰,笑得連眼淚都飈了出來。
“我憑什麼要去給他服軟?你知道我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知道我什麼要離開嗎?”說到這裡,金翹翹驀地擡起頭,兩眼瞪着秘書,說話極不留情:“不,你什麼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請不要來勸我,不然,我會把你當成是和他一夥兒的,我會很想罵你的,知道嗎?”
“是,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小姐,我唯一知道的是,顧導很在乎你!”秘書語出驚人。
金翹翹愣住。
但僅僅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她哈哈大笑出聲。
“在乎我?”
她拿手指着自己,嗓音尖銳:“你知道那個禽獸都對我做過些什麼嗎?你知道他都是怎麼折磨我的嗎?你們都是變態!變態!”
秘書面不改色。
他道:“小姐,該說的我也說了,其實身爲局外人,或許我還能看得更清楚一些。當然了,我也知道,我今天是不該和您說這些話的,或許顧導知道了以後會很生氣,但我還是很想說一句,不管如何,你是敵不過顧導的,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讓自己好過一些呢?”
金翹翹沒說話。
秘書朝她鞠了一個躬,接着道:“我先出去了,小姐,聽我一句勸,記得吃飯!”
語罷,轉身走了出去。
金翹翹坐在地上,久久不曾移動。
……
半夜裡。
金翹翹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將她抱了起來。
她最近過得混沌,起初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所以並沒有在意,依舊睡得很熟。
直到,一個什麼溫熱柔軟的東西覆蓋在她的脣上。
她有些難受,不禁張嘴想要呼吸。
哪想,一個滑不溜秋的東西就這麼鑽了進去。
她猛地大驚,後背竄起一股子麻意,瞬間就清醒了。
她睜開眼,徑直對上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眸,男人表情邪魅,曖昧的氣息就在她的耳邊:“你不是要見我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