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天底下就這麼一個女人了,他還得來搶。
搶一個不知所謂,傻乎乎的女人回家,有意思嗎?
他還更可笑的以爲要給人家幸福,照顧人家,人家稀罕嗎?
她說的對,她吃苦她受罪,跟他到底有什麼關係?他有必要這麼執着嗎?
全天下的女人誰不比她聰明,他有什麼好留戀的。
“對!你說的對!是我司徒清自作多情!放心,以後沒有人糾纏你!你哪一天被這個窩囊廢害死都活該!”
說出這句話,司徒清的心就像被誰捅了一刀,很痛。
他不再看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昂首挺胸,他大踏步地離開他們。
白遲遲,你說了什麼呀?你怎麼那麼衝動,他是司徒清,他對你這麼好,你說這些不是忘恩負義嗎?
他的背影讓白遲遲的心也攪在了一塊兒,張了張嘴,想要叫住司徒清,身邊的秦雪松虛弱地說道:“帶我去醫院看看吧,我頭暈的厲害。”
“好好好,馬上扶你去醫院。”說不定他頭部受重創了呢,她不該在這樣的時候還想着司徒清傷不傷心。
司徒清開着他的悍馬飛馳回家,除了司徒遠,家裡人都到齊了。
李秀賢作爲蔣婷婷的男朋友,也在飯桌上出現。
“舅舅,舅媽呢?”他一跨進飯廳,小櫻就大聲問道。
所有人都往他身後看,沒有人,只他一個。
心裡正沮喪着的蔣婷婷一看,他沒把白遲遲接來,心內暗喜。
文若以爲會看到白遲遲,已經做好了祝福的準備,想着他們手牽着手一齊現身,她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又爲他們高興。
司徒清在餐桌前坐下來,輕聲說:“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吃飯吧。”
“人呢?”司徒百川皺着眉問。
“不來了!以後不用提這件事了。”司徒清的表情一直都很嚴肅,臉上一絲笑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你連個女人都沒搞定?你不會強硬些嗎?”眼看着他就要完婚了,司徒家就要有後了,他倒好,給甩出來一個不提了,氣死他老頭子了。
“我不想仗勢欺人,吃飯吧。”司徒清在父親面前很少有說話這麼強硬的時候,司徒百川一看,兒子這次恐怕是遇到挫折了,有些怒其不爭,心裡還隱隱有點心疼。
看不出那丫頭單純的要命,還能把他兒子給搞成這樣,可真是遇到對手了。
蔣美蓮和蔣婷婷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不過在飯桌上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
“百川,吃飯吧,清不想多談,這種事也急不來。”蔣美蓮輕言輕語成功化解了飯桌上的尷尬,司徒百川也不耐煩地揚揚手。
“吃飯吃飯,都動筷子吧。”
吃過飯,司徒清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間,小櫻小桃跟了進來。
“舅舅,那我們今晚是回我家,還是待在這裡啊?舅媽不在,感覺家裡冷冷清清的。”小桃扁着嘴說道。
“不準再說她是你們舅媽了,以後她也不會再來教你們,我會給你們另外請老師。”
說到這個,司徒清纔想起來,她的家教費用還沒有給她結。
自從想要把她當成自己的老婆,根本就沒有想過錢的事,現在既然不讓她來了,那白癡還缺錢,他肯定要給她多結一些。
“舅舅,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白老師喜歡你,你也喜歡她……”
“不準再提她!你們兩個玩了半個月,現在是時候好好做暑假作業了,我也有事,你們晚上在這裡住。”司徒清黑着一張臉,說完後,自去跟父親和蓮姨打了招呼,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也去看了一眼文若。
“清,爲什麼會這樣?其實白老師真不錯的,你還是再爭取一下。”文若一直在默默關注着司徒清,他一整頓飯其實都是勉強自己在吃東西,臉上始終是心事重重。
要不是捨不得,他又怎麼會這樣呢?
她寧願自己不能見到他,也希望他可以高高興興的。
爲什麼今天走到哪裡都有人跟他提那個女人,她有什麼好的?
只要一聽到白字他就覺得刺耳,不過對文若說話不能像小櫻小桃那樣沒有耐心。
他勉強自己笑了一下,輕聲說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很多事是不能勉強的,我和她可能真不適合。我還要去一趟公司,你早點休息。”
清……算了,他會看清自己的心,會去找她的吧,固執的清,未必是別人能夠勸得動的。
司徒清走後,蔣婷婷跟李秀賢商量着,要多陪陪他。
“賢,我們兩個現在是出雙入對的,你看清哥哥失戀了多可憐,我們多陪他吃吃飯吧。我從前喜歡清哥哥,不過現在都是把他當成我大哥,我說想要陪他度過這段失戀的時間,你不會生氣吧?”
“怎麼會呢?清也是我大哥啊,不過他有什麼事真的不喜歡別人插手,估計不會願意我們陪他的。”
“總要試試,要試過以後不行再想別的辦法啊。”
“你說的對,我們明天就去找他。”
蔣婷婷晚上偷偷給兩個小混混打了電話,讓他們留意白遲遲和秦雪松都幹了什麼,同時也要注意看司徒清有沒有再找白遲遲。
她現在已經恨她恨到了骨頭裡,不過還不知道清哥哥的意思,要是真的分手了,她就要下手收拾她。
萬一他沒放手,她不能輕舉妄動,怕他知道。
……
白遲遲帶秦雪松去了醫院,經過檢查,他沒有任何問題。
當時鮮血淋淋的,真的把她嚇壞了,還以爲受了重傷,也許真是有點錯怪司徒清了。
想着他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她心裡很擔心,很不是滋味。
經過這一鬧,秦雪松高興着呢,流個鼻血,得個老婆,值了。
看白遲遲今晚的態度就知道,可緊張他了,要不是因爲愛,她能緊張成這樣嗎?
“遲遲,我知道我沒有那小子有錢,不過我也會努力的。以後我也不會讓你吃苦,今天我還贏了些錢,我拿給你。”
“我不要你贏的錢,不管你贏多少,我都不會高興。你答應我,好好找一份工作,或者是做點小生意都行,別在這樣下去了,行嗎?”白遲遲忽然覺得有些累,像是永遠都有操不完的心。
“好!我答應你!”秦雪松想,做生意也好,找工作也好,現在他手上沒什麼積蓄,還是要有些錢才行,這世界上來錢最快的就是賭錢。
他再幹一票,輸了就早點抽身,贏了就贏把大的,以後就有錢了。
白遲遲陪秦雪松吃了晚飯纔回家,到了家裡把父母的衣服洗了晾上以後躺到牀上。
緊緊攥着手機,試圖發信息給司徒清,編輯了很多條以後還是放棄了。
出現今晚這樣的事,想想也是必然的。司徒清不放手,秦雪松也不放手,早晚都是要出現衝突,這次秦雪松沒有受重傷,已經是萬幸了。
她是求了他很久,他才答應不把這些事情傳到網上的。
他不傳,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傳,她非常擔心,也擔心司徒清的心情。
可她現在還是不該跟他聯繫,就讓他覺得她是不值得的女人吧。
這樣他雖然痛苦也能早點走出來,他那麼卓越的男人,走到哪裡不受女人歡迎呢?
她白遲遲又不是多好的女人,他隨隨便便找一個,也比她強啊。
清,別怪我狠心,我只有狠心,你纔不會想着跟我結婚,也才能快點找到心儀的對象結婚,這對你是好事吧。
你是我的恩人,你的恩情我都記着,以後等你不想要跟我結婚了,我再回報你。
白遲遲第二天早上又去發了宣傳單,她走以後,司徒清到地下道找了她父母。
他知道白遲遲會把錢算的很清楚,這樣扣,那樣扣,到最後留下來的就沒有多少了。
他不想佔她的便宜,也不想見她的面,於是把錢給了她父親。
“叔叔,幫我把這個交給白遲遲,她在我們家做家教的時候落下了,是一本書,我用袋子裝好了。”他確實找出來了一本書,就是上次白遲遲給他讀的那本專業書。
“那她不去了嗎?”白母問,最近白遲遲好像都沒有去他家,她心裡有點着急了。
“可能近期不會去了,叔叔阿姨,保重。”
“你們兩個是鬧了矛盾嗎?”白母忍不住問道,被白父拉住她的衣服,示意她別說了。
司徒清看着白母的神情,她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有個好歸宿吧,他能理解。
可惜你的女兒放着好的不要,非要那個混蛋,她說她願意。
誰讓她願意呢,受罪她也活該,不值得同情!
“我走了,叔叔阿姨多保重。”
離開了地下道,遠遠地看到那個女人還在發傳單,這麼早就開始發了,累死她算了,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回想起昨晚她睡着的樣子,還有她父母坐在地下道里淒涼的身影,心內暗歎一聲,往她家所在的社區去了。
“我想問一下,你們轄區住的一對盲人夫妻一個月能有多少補助?”
社區的工作人員很熱心地介紹了他們的情況,還跟他聊了一些白遲遲的事。
說她是醫學生,經常無償幫着照顧本社區的一些孤寡老人什麼的。
“雖然沒錢,她有時候還是會買一些藥給老人們送過去。我們也知道她家庭條件不好,可是國家補助就是這麼多,也實在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