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頭頂上方是水晶吊燈,映照着螢藍色淡淡的光。
這裡是哪裡?
頭疼的要死,她猛地記起了之前的事,脫口便喊,“韓少遲!”
“我在。”後面的溫暖擁上來,男人的聲音透着剛睡醒的慵懶,“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渾身散架了……”不用想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唐果哀嚎,“韓少遲,雖然說我中了情藥,好吧雖然也是我主動的,但我們還在希臘啊,你就不能節制一點點……”
韓少遲表情頓時一垮,“是誰昨天晚上一個勁攀在我身上不斷說着‘我要我要’的,我都快要被你榨乾了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告狀了。”
唐果大囧,臉色瞬間通紅,很小聲很小聲的說,“昨天,昨天我不是中毒了嘛……”
韓少遲偷笑了幾聲,然後從牀上坐起來,“唐果,你就是個禍水。”
“你纔是禍水,你全家都禍水!”唐小果不樂意了,抓起枕頭扔到他背脊上,“你有見過我這麼純潔善良的禍水嗎!”
韓少遲背對着她嘀咕,“紅顏禍水。”
之後將她的衣服褲子扔給她,“別賴着,起牀,帶你去吃東西,我都要餓死了。”
唐果乖乖坐起來穿衣服,看着身上的紅色吻痕頓時一陣無語,但並未說什麼,只是問他,“秦子狂呢。”
他冷冷淡淡回答,“昨晚收到了什麼信息,他去調查了。”
一聽有可能會有秦劍的信息,唐果立馬從牀上跳了起來,“那你怎麼不去!”
他撇她一眼,目光鄙視,“因爲這裡有只麻煩精,必須留下一個人來看着她。當時我就讓你不要來不要來,你看,你偏偏非要跟着來,闖禍了吧,現在對方的目的全部轉移到了你身上。”
唐果有點愧疚的低下頭,“我也不知道酒杯瓶口會有毒,再說了……”她望向他,“如果對方的目的是我的話,我留在國內豈不是更危險?最起碼現在和你在一起,你可以保護我不是嗎。”
一句話,BOSS心花怒放,將她從牀的那端拉過來大大獻上香吻一個,“所以我就說你是禍水,禍國殃民,不過……我願意被你禍害一輩子。”
“賤人。”唐果把他腦袋推開,從牀上下去,“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去和秦子狂匯合一下要更好點吧,今天我就在酒店裡呆着哪裡都不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唔……”韓少遲沉思了一會兒,其實他也擔心秦子狂那邊會出什麼事,昨天半夜聽手下說秦子狂是匆匆離開的,神情看上去前所未有的嚴肅,但他更放不下唐果,所以還是說,“不用,秦子狂的事他自己能解決,今天你除了呆在我身邊,哪都不準去。”
唐果小小聲的說,“昨天折騰成那樣,我今天有力氣嗎我。”
和韓少遲鬧了一會兒,韓少遲帶着她下樓去希臘的飯店吃飯。
希臘的美食千奇百怪的,特別好吃,唐果大吃了一頓,昨天晚上緊張的情緒才終於在此刻得到了緩解,中途韓少遲接了兩個電話,每次回來表情都很沉重,唐果知道肯定是關於秦劍的事情,也知道他是因爲放心不下自己,所以纔沒離開。
“韓少遲,我現在回酒店睡覺,你去幫秦子狂吧。”飯後,唐果再次向他提議了,“反正你的人都保護在我周圍,我哪裡都不去,肯定沒什麼問題的,我們這次來就是來打探秦劍的消息和救秦劍,我不想成爲拖累。”
韓少遲定定的看她幾眼,他的小姑娘倔強無比,他只好同意,“好,我送你回酒店。”
他已經派了一大批人守在酒店周圍,唐果說的對,只要她待在酒店裡,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之前兩個電話確實是秦子狂打來的,一個電話是讓他去查他們得到的線索,另外一個電話是告訴他,唐果的背景,似乎有了進一步眉目。
韓少遲將唐果送到酒店房間,離開的時候依舊有點不放心,將自己隨身的一把鋒利匕首遞給她,“裝在身上,不要離開酒店,好好睡一覺,我晚上就回來。”
“好,快去吧。”唐果爲他理了理衣領,“我不會到處亂跑的,我等着你回來。”
男人愛極了她這般乖順的模樣,俯身在她脣上偷了個香,這才戀戀不捨的轉身離開,“我走了。”
一次轉身,便是訣別。
韓少遲從酒店出去後再次叮囑手下看緊唐果,務必保證她的安全,這才與秦子狂取得了聯繫,得知秦劍通過某種方式傳出的信息指向愛琴海,他便帶着手下和凌辰的人趕去匯合。
唐果目送韓少遲離開後,把房間的門鎖緊,又到處檢查了窗戶,確保萬無一失她才放心的倒在牀上,握着韓少遲的匕首心中美滋滋的,外面全是他的人,他依舊那麼不放心自己,是愛她的吧,是愛她的……
其實她多想一起跟在他身邊,但是她知道,這種關鍵時刻她派不上什麼用處,去了也只能拖他們的後腿,還不如在酒店裡睡覺,反正她的使命也完成了,那些要和她做交易的人也不可能再出現了,既然他們已經暴露了,她也不需要再爲了掩人耳目而跟在他們身邊了。
唐果好好的睡了一覺起來後,給顧天心和簡愛發信息,告訴她們自己一切平安。
顧天心,簡愛:聽說你中了春/藥?!要不要緊?有沒有事?
對於她們的關心,唐小果渾身暖洋洋的:沒事,已經好了,我現在一個人待在酒店裡睡覺。
顧天心:少遲哥呢?
唐果:去忙了,我在這裡等他。
簡愛:我很好奇春/藥的感覺是什麼,唐小果你能具體形容闡述一下嗎?順帶昨晚你和少遲哥爲了解春/藥,是不是又大戰幾百回合了?
唐果正打算回擊她們心思不單純,不要帶壞自己,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唐果嚇了一跳,聽到外面說,“唐果小姐,不要害怕,我們是韓少屬下,受他吩咐給您送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