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點了點頭,“你放心,在我們合作期間,我會盡力當好你夫人的。”
頓了頓,她補充:“名譽上的。”
“成交,我也會當一個好老公的,作爲回報。”靳紹棠一本正經地說。
甄寶秀眉一蹙。
很正常的一句話,不知道爲什麼從靳紹棠這貨的嘴裡說出來,味道全變了。
聽起來,曖昧不清。
甄寶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便指了指房間門。
“不早了,我想休息了。”她說。
靳紹棠“嗯”了一聲,“那休息吧,牀很大,我們一人一半!”
話音落下,靳紹棠朝那張足有兩米寬的大牀走去,來到牀邊,他往後一倒,躺了上去,閉上了眼睛。
甄寶深吸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剛走到房門口,她便聽見了靳紹棠的聲音:“平叔對我們起了疑,如果你不想被他識破,最好待在這裡。”
“什麼,意思?”甄寶口中蹦出四個字。
跟着,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平叔今晚看她和靳紹棠的執意表情。
甄寶轉身朝靳紹棠走了過去。
她輕輕搖了搖靳紹棠的胳膊,問:“難道平叔也是受人安排來監視我們的?”
靳紹棠睜眼看向她,“自從大哥死後,我在靳氏,是孤立無援的。”
話音落下,他自嘲般勾了勾脣角,再一次合上了眼睛。
甄寶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莫名地,她感覺靳紹棠很孤獨,很惹人心疼。
她輕輕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後抱起另一條被子,回到了剛纔那條起居沙發上,套上睡衣躺了下來。
天色漸漸亮起。
依舊渾渾噩噩的甄寶用力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
一側身,她便看見了湊自己很近,靳紹棠那張妖孽至極的臉。
甄寶一驚,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瞥見穿得好好的睡衣,她暗自鬆了口氣。
“靳紹棠,我爲什麼會在牀上?”甄寶問。
她記得她昨晚明明是睡在起居沙發上的。
靳紹棠輕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睡袍。
“看到了嗎?”他問。
“看什麼?”甄寶沒好氣地皺眉。
“被你的眼淚鼻涕和口水弄溼了的,我的浴袍。”靳紹棠“控訴”。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甄寶往後挪了挪,反問。
仔細想了想,她似是記起了什麼。
昨晚,她躺在沙發牀上,淚水止不住又涌了出來。
想起程瀟陽那個變態的死渣男對自己做的噁心事,她又恨又惱,即使在夢裡,她也恨不得殺死他幾回。
想來是靳紹棠發現了自己在流淚,在做噩夢,所以,他把自己抱到了牀上。
可是,那些眼淚什麼的怎麼回事?
難道他一直抱着自己?
甄寶皺了皺眉,看向靳紹棠,“所以,你一直抱住我?”
“是你非要往我懷裡鑽的,還緊緊扒着我的睡袍,我看你可憐,所以只能默默接受了。”靳紹棠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看着她。
“靳紹棠,你這傢伙!”甄寶抓起枕頭便往他身上扔去。
這貨到底是什麼妖孽,明明是他佔了自己便宜,怎麼說的像是自己糟蹋了他一樣?
靳紹棠強憋笑意,伸手一抓,接住了甄寶拋來的枕頭,正想哄她,房門被人敲響了,跟着,平叔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進來。
“二少爺,二少奶奶,有位小姐要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