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善良,只是你是盛陽在意的人,我不希望你出事!”樑小濡不想再談,拿出卡付了錢,然後朝許茹芸點點頭,“宮外孕挺危險的,你多關注自己的身體,最好住院,一旦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許茹芸坐在原地沒動,以咖啡代酒朝她敬了一下。
樑小濡不再留戀,擡腿走人。
北京某秘密基地,樑以沫是直接把手機扔在沙發上的,起身就走,沈澈攔都攔不住!
豐昱聽說沈澈見到樑少了,風風火火的衝過來,結果和陰沉着臉的樑以沫擦家而過,他愣了,抓着沈澈的衣服領子:“阿澈!樑少他怎麼了?”
沈澈急得直跺腳:“聽說抓到了當初禍害寶鏡的最後幾個漏網之魚,趕緊跟過去看看吧,別讓樑少手上沾血!”
“全都抓到了?”豐昱和沈澈一邊跑着緊跟,一邊問,“以前那些人都怎麼處理了?”
沈澈看了豐昱很久:“這個你要保密,那些人全都被就地擊斃了。”
“擊斃了?”
豐昱嚇得頭皮發麻,生生死死的事情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有關,他還真是不太習慣!
沈澈拍拍他的後背:“他們都是恐怖分子,本來就應該被剿滅!但是在不同,這次抓了幾個活口,應該被送上軍事法庭,不應該弄髒了樑少的雙手!”
樑以沫犯不着爲了幾個無名小卒而斷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萬一走漏了一點風聲,說蒼狼擅自處理了人犯,那。。。
豐昱點頭,一臉鄭重的趕緊跟着。
下到了大樓的最底層地下室,樑以沫直接赤紅着雙眼走上了陰森黑暗的走廊,他彷彿中了魔咒一般,耳邊都是樑寶鏡淒厲的喊叫,那夜,她一定很痛吧?他沒有及時趕到,她一定很絕望吧?
“不要啊,你們不要過來,我哥一定不會饒了你們,啊。。。。”
“你們混蛋!無恥!滾開!”
“救命啊,哥!救命----”
樑以沫甩了甩頭,努力睜開眼睛看清周遭,樑寶鏡的這件事,是他人生的失敗!他守護了祖國的百姓,卻獨獨沒有守護好自己的妹妹!這是不是很諷刺?
寶鏡!
你等着,哥給你報仇了!
這七個人是那晚還活到現在的最後七個人,他們死了,就徹底洗刷了你所有的冤屈和恥辱,把一切都忘了吧。。。
昏暗的燈光中,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閃大鐵門,樑以沫已經完全瘋了一般,看了不看,也不用旁人幫忙,直接飛起一腳揣在大鐵門上!
咣噹!
豐昱捂着耳朵,覺得自己都要被震聾了!
一陣煙塵繚繞,門被生生踹開,露出一暗昏暗的小吊燈,還有一個巨大的鐵籠子。
鐵籠子裡,橫七豎八的躺着六七個人,全都身材魁梧手腳被綁,袒胸露背衣衫襤褸的,清一色全是男人。
那夜,這裡的每一個男人都跑步了干係!
樑以沫扯開籠子鐵柵欄上的鎖鏈,一個人赤手空拳的走了進去。
“把籠子鎖好,你們不要進來!”
冷冷的命令一句,他瞪了眼沈澈,對沈澈旁邊的豐昱似乎是看不都不看,他的心思全都不在這裡,滿心滿眼的就之後仇恨和敵人。。。
地上躺着的七個男人一見有人來了全都警戒起來,紛紛掙扎着坐起,挑釁又邪惡的眼睛大咧咧的打量着樑以沫,他們堅信,在社會主義中國,是不會有什麼大事的,聽說那個國家只會舉起拳頭抗議,卻不會真正的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
果然,那個樣貌俊美的中國男人從腳底取出一把軍刺,然後一個個的將他們手腳被綁縛的繩索割斷!
他們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爲那個人是要放了他們,紛紛站起身子,柔柔發痛的手腕腳腕,扭扭脖子活動活動筋骨,爲一場以多欺少的格鬥做着準備!
樑以沫割開了最後一個人的繩索,然後將手裡的軍刺朝鐵籠子外一扔,擺出了標準的格鬥姿勢,又將手指骨捏得咯咯作響!
寶鏡!
你輸掉的,哥哥都會一一替你討回來!哥哥會讓他們以命償命以血還血!!!
“呀----”
樑以沫長嘯一聲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膝蓋上,只聽嘎吱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接着就是一下慘絕人寰的慘叫!
“啊-----”
剛一出手就這麼狠厲?
其餘的六個人不敢再小看,紛紛加入了戰鬥,同時從四面八方朝樑以沫進行攻擊!
“樑少,小心!”
“樑少,小心哪!”
隔着鐵網,沈澈和豐昱焦急的大叫。
沈澈從腰間掏出一把**,混亂之中又怕誤傷了樑少,緊張的瞄準着,希望能夠暗中保護樑以沫。
鐵籠子裡,樑以沫如發了瘋的困獸一般,逮住一個男人,按倒在地,用最原始的方法,一拳一拳,一拳緊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往死裡打!
被打的人胸腔不住的起伏,歪着頭吐出一口鮮血,半天都不能動一下。
那些同夥們急眼了,一個勇猛壯碩的用手臂勾住樑以沫的脖子,將他從同夥身上拉下,兩個人糾纏撕扯在一起,另外的人也全都報復xing的撲了過來,像玩橄欖球似的,將樑以沫壓在最下面。
無數條胳膊腿下面,汩汩的流出一大攤血,看着豐昱腿肚子直抽筋。
“阿、阿澈,樑少他不會出事吧?”
沈澈皺眉,一雙鷹眼認真的甄別着,握着槍的手不住的發抖!
突然,那一大球子人好像是爆炸了一樣朝四面八方飛來,在沈澈豐昱這邊,一條血粼粼的胳膊被甩上了鐵網濺得豐昱一臉血,又噗通一聲摔落在地。
“啊。。。嘔。。。”
豐昱抱着沈澈狂吐起來,那場面又血腥又刺激,他恐怕是畢生難忘了。
橫七豎八的人身上,樑以沫全身是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就如同那地獄裡來的嗜血修羅,一個一個的帶走那些人的靈魂。
嘎吱!咔擦!
籠子裡不斷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所有被抓來的人都在爲那夜血債血償!
樑寶鏡當時有多痛!他們就有多痛!樑寶鏡有多絕望,他們就有多絕望!樑寶鏡有多屈辱,他們就有多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