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以沫脣角一彎,心情異樣愉悅和自豪:“還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呢!”
沈澈大喜:“什麼?雙胞胎?”
樑以沫鄙視了他一眼,笑道:“必須的!”
沈澈氣短了,樑少都要有兩個娃娃了,可他還單着呢,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女人至今鳥都不鳥他,更別提什麼去親近一下,早點生個娃什麼的。。。
他趕緊笑着拍自己的胸脯:“一定要認我做乾爹!我給他們買最好的玩具,帶他們開直升飛機去玩!”
樑以沫更加鄙視他:“你說的那些對我兒子沒有吸引力,難道他們老爸辦不到麼?”
“反正我要做兩個娃娃的乾爹,誰都不許和我搶!”沈澈很期待一手一個粉面糰子的情景,看向樑小濡的目光更加喜悅起來。
樑小濡也看見了在人行橫道上的樑以沫,那種欣喜的眼神一閃而過很快又換上了熟視無睹,她差點忘了,跟他不熟!
樑以沫不改笑容穿過人行道朝醫院門口走來。
許茹芸對樑小濡千恩萬謝的,緊緊握住她的手:“那好,你先回家去休息一下,想想措辭,記得早點幫我跟盛陽談妥。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爲了無辜的孩子我願意去試一試,行不行還要尊重盛陽的意思,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再見!”樑小濡已經忍到極限了。
鄭毅已經一路尾隨下來,那個粉衣女子一直和許茹芸有說有笑的,着實煩人,眼見着到了醫院門口,他再不出手就沒有機會了,將鴨舌帽一壓,握着玻璃碎片低着頭朝許茹芸小跑而去。
許茹芸這一路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等她一回頭,又無所發現,她很納悶,以爲是哪家小報編輯閒她不夠慘,還要爆料新聞編排她。
正要和樑小濡分手,眼尖的她突然看見斜後方急急上來一個黑色人影,那人雖然帶着鴨舌帽的,但是她就是有種驚駭懼怕的感覺,雖然她不認識對方,卻從對方的氣質上感覺出來和記憶中的某個個人很像,一樣的陰鷙晦澀,一樣的死氣沉沉,卻讓她後悔終身!
她無端的有些害怕,直覺告訴她,那個人似乎很恨她並且要對他不利。
微微收縮的瞳仁裡全都是那個人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朝自己直直撞來,離她只有一兩米遠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對方的眼睛,狹長陰鷙,褐黃色的邪惡瞳孔,他在笑!他在朝她冷笑!
他的手猛然高高揚起,指縫中亮光一閃,露出冰冷的玻璃碎片,猛的朝自己的頸部大動脈划來。。。
“啊!”她尖叫一聲,隨手拖過樑小濡推了過去。
“老婆!”
樑小濡被許茹芸猛然一推差點站立不穩,又被一隻鋼勁有力的大手死死拽住,投入到了一個熱血胸膛。
鄭毅一看一擊不中“呀”的一聲尖叫起來,再次舉起玻璃片朝許茹芸追去,許茹芸驚慌失措被絆倒在地上,眼看那帶着血絲的玻璃片就要劃上自己美麗可愛的脖子,那人卻突然被一名軍裝男子飛起一腳踢倒了。
沈澈控制住了瘋狂的鄭毅,好樑少喊道:“小濡沒事吧?”
樑以沫本想說沒事,幸虧他及時出手將樑小濡拉了過來吧,不認肯定會被刺傷的,但是他發現懷裡的樑小濡突然臉色煞白煞白,痛苦的皺着眉頭捂着肚子,額頭、鼻尖,全都是豆大的汗珠。
“老婆!你怎麼了?”
樑小濡身子蜷縮起來,弓着腰,兩腿之間突然印出兩道殷紅,汩汩的流到地面,濺得那雙白色帆布球鞋一層血色,還滾着溼漉漉的暈染邊緣。。。
樑以沫心中大駭,抱起樑小濡就沒命的朝急診室跑去。。。
沈澈一拳砸暈了鄭毅,又用手銬銬住了他。
轉頭朝慢慢拍拍身子站起來的許茹芸怒吼:“你不知道她是個孕婦嗎?爲什麼要推她?”
“我。。。我。。。”
許茹芸一肚子委屈和害怕,眼前英俊的軍裝男子她認得,在姚盛陽的相冊裡見到過,叫沈澈,是樑以沫和姚盛陽的生死兄弟!
她臉上陰晴不定的,腦子極速轉了起來。。。樑小濡懷孕了?這下完了,看她那個樣子,只怕是孩子保不住了,完了完了,這下她捅大簍子了,惹了樑以沫和沈澈,怕是他們不會再幫她尋回多多!
“你什麼你?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拉小濡去做墊背的?明明這瘋子攻擊的對象是你不是她!”
沈澈殺氣騰騰,饒是他再沒有經驗,從樑小濡那染血的褲子上也能判斷出來大事不妙,只怕樑少的那對雙胞胎,保不住了!
他的兩個乾兒子!
想到此處,他不禁悲從中來,揪起許茹芸的領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剛纔我就不該救你,看着那瘋子在你身上刺出幾個血窟窿才解氣!”
“不!不要啊阿澈!”許茹芸驚恐萬狀,她看着地上昏厥的鄭毅嚇得面如土色:“我不認識他,我也是無辜的,阿澈!不要啊,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沈澈一愣,皺眉:“你叫我什麼?”
許茹芸趕緊摟摟頭髮,擠出美麗的笑靨:“阿澈,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好久了。我是盛陽的女朋友,許茹芸,你可以叫我芸芸!”
伸出一隻白皙的纖纖素手,要去優雅的握手。
沈澈冷冷看了她一眼,紋絲不動:“對不起,盛陽從來沒提起過,告辭!”
醫院裡的醫護人員衝了出來,猶豫着看了地上的鄭毅一眼,姿勢古怪的把他擡了進去!
沈澈奇怪,覺得難道這鄭毅是個連醫生都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疫不是?
“阿澈!”
許茹芸還不死心,總想圖到點什麼。
“許小姐!我想我們還沒有熟悉到這樣稱呼彼此!並且,今天的事暫時給你記在賬上,如果我朋友的身體有什麼閃失,他日我會連本帶利的向你討回來!你保重!”
沈澈焦急的也跟着衝進了急診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