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去辦!”
小錢不知道朱炎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只知道這回朱隊是要搞一炮大的了,指不定能夠抓到一條大魚!他樂顛顛的配合,暗暗分析着:大腸抓楚安妮是假,要抓樑小濡是真!這回有好戲看了!
他走之後,朱炎身子朝椅子背上一仰,臉上露出非常得意又勝券在握的表情,彷彿那個一直處在雲端裡的人物已經成爲了他的籠中困獸,興奮至極!
此刻被人惦記着的樑小濡正在涼城二院的電梯間裡,扶着她站起來的竟然會是二院的院長陸明誠,老者的大手非常溫熱,將她扶住之後順勢重新背到了身後,一副沉穩派頭的領導模樣。
“陸院長?”
樑小濡覺得很不好意思,竟然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見到了老人家,這位德高望重的老院長她認識,正是樑以沫拜託了他幫助治療手術過後的!
“這不是樑家的媳婦兒嗎,以沫前腳剛走,你怎麼隨後就跟來了,你們倆是在玩捉迷藏嗎?”
樑小濡心神觸動,趕緊追問:“什麼?以沫剛走?他朝哪邊走了?”
陸明誠將她急切的樣子看在眼裡,笑着搖頭:“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在想什麼,以沫早上八九點就走了,他瞧見那許煙雨沒有生命危險,就說直飛美國公出去了!你現在又這樣心急火燎的來醫院找他是幹什麼呀?”
“我……”
電梯到了底樓,陸明誠笑呵呵的走了,剩下呆愣愣的她一個人,她突然又是想哭又是想笑,自言自語着:“以沫早上八九點就走了,也就是說小爽把文件給他送到了之後他就直飛美國了,根本沒有什麼趙敏和那個助理所謂的不想理我複合了之類的……原來果真一切都是她們的離間計,以沫之所以沒接我電話,應該是他還在飛機上不太方便……”
剛出了醫院大門,李準就跟了上來,見着她,先是非常禮貌的微微彎腰,然後解釋着:“樑總臨走前交代過,讓我專門跟着你,即便是你不用我的車,我也不能超過一小時聯繫不上您,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您再不下來我可要上去接您了。”
“……”
樑小濡紅腫着眼睛看着李準,臉上分明帶着幸福的微笑,卻又睫毛閃閃的掉下一串晶瑩。
李準一怔,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他打眼看去又瞭然了,樑小濡的那種表情分明是在透過自己看着某人,他知道,她大概是想樑總了。
賓利裡還是樑小濡裝飾過的樣子,原封不動的,心情大好了之後,樑小濡拿着那雙藍色的嬰兒鞋:“李準,樑總沒嫌車飾太幼稚不上檔次?”
李準知無不言:“沒聽樑總說起,他倒是交代我,您喜歡怎麼弄就怎麼做。”
樑小濡心頭一甜,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並不像趙敏說的那麼不堪,真好!
正這麼想,樑以沫的電話也到了,是用一個很奇怪的號碼打過來的,他的聲音透着疲憊,不過還是酷似泉水激石讓人沉醉:“在哪裡?”
樑小濡聽見那聲音就有點崩潰,明明幸福得想要飛,卻又帶着哽咽的味道:“在去公司的路上,你在哪裡?”
他輕笑:“我還能在哪裡,我在去美國的飛機上,快到了,落地前想給你打個電話。”
“嗯。”
能夠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兩個人還可以這麼甜蜜的煲電話粥,她已經很知足了,珍惜和他相處的每分每秒。
樑以沫很輕鬆,也很坦蕩:“本來早就能到,出發前有事耽擱了些,許煙雨被人暗算誘發了致命的哮喘,我和阿澈都過去看了看。”
他並不想瞞着她,也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很正常。
“嗯,你不需要向我解釋的,以沫。”
樑小濡現在只信他,他那麼完美的男人,哪裡像趙敏和助理說的那樣就對她始亂終棄了?
“真乖。”
樑以沫表揚她,聲音愉悅和寵溺:“等老公在紐約安頓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看你,嗯?”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這麼飛來飛去的太累了,難得有空就在公寓裡休息兩天,忙好了再回來好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樑小濡覺得什麼都能忍了,只要最終結果是在一起的,現在的相思漫長她還受得起。
“這麼懂事?變得我都有點不認識了,呵呵,我要下飛機了,不說了。”
“嗯,安。”
笑着掛了電話,樑小濡要下車窗看着外面,涼城的下午光線極佳,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一種甜蜜的味道,她感慨萬千,短短的一個半小時,她經歷了失去到失而復得,不可謂不艱辛。
還沒回過神,電話就像催命似的響了,竟然是樑爽。
樑小濡看着來電顯示有些猶豫,她突然覺得最近樑爽打來的電話都沒什麼好事情,不是這個出事了,就是那個鬧出什麼新聞來。
“喂,小爽。”
自從和樑爽做了朋友,她還是努力的去了解那個剛強堅決的姑娘。
“小濡,出事了,你在哪裡?”
樑爽聽起來很焦急,樑小濡看了看不遠處的創世大樓,直接說道:“我馬上過來。”
急急忙忙推開辦公室的門,樑爽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抓狂,見着她來,神秘兮兮的一招手:“我跟你說,出大亂子了,小濡你看吧!”
她從電腦上調出頁面,竟然是一封嫌犯通緝令,樑小濡不明就裡,輕聲讀着:“楚安妮,女,二十六歲,原創世集團職員……”
她眼神變得驚恐起來,轉頭指着屏幕問樑爽:“小爽,安妮被通緝了?警方懷疑她是殺人犯?這不可能,安妮不會這麼做的……”
樑爽從抽屜裡抽出了大大小小一小疊票子細細的數着,一邊算一邊道:“兩千八百六十七塊,這次給那些孩子捐兩千吧,我自己留八百,應該夠花了……你說安妮呀,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最近辦公都神神秘秘的,又突然辭職了,這不是在給警方一個畏罪潛逃的假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