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爲了他的大哥,他就可以把她交給別人了?不會的。元小糖心裡有些掙扎,該不該信任,成了一大難題。方媛沒說話,她身邊的男人開口說道:“我們已經把少夫人帶來了,你什麼時候把向風少爺換給我們?”銀幽冥走下來,蹲在箱子面前,看着一動不動的元小糖。她被黑布包着眼睛,也不知道她是醒着的還是睡着了。銀幽冥伸出手指在她的臉上戳了一下。元小糖抖了一下,問道:“誰?”“少夫人,你好。”銀幽冥笑着問候道。“你是誰?你抓我幹什麼?”元小糖問道。“我只是仰慕你,想和你交個朋友。”銀幽冥說道。“交朋友?你這樣是交朋友的樣子嗎?放開我。”“我會放了你,但是不是現在。”銀幽冥拍了拍她的臉蛋,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你的,因爲有人會心疼。”方媛看着這情況有點不大對勁,給了自己心腹一個眼神。那男人就說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向風少爺?”“我可不喜歡別人催我。”銀幽冥說着就起身轉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就對一個黑人門衛說道,“帶他們去。”黑人門衛點頭,對方媛他們甩了一下腦袋,示意他們跟他走。方媛等人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元小糖聽見腳步聲,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要這樣綁着我多久?”銀幽冥這才走過去,把她從箱子裡抱出來,轉身走上了二樓去,把她帶進房間。元小糖說道:“你竟然知道我是顧侑晨的妻子,就應該知道這樣對我的後果是什麼,你現在放了我,我姑且可以不計較。”銀幽冥嘴角掛着笑,沒說話,把她放在了**上,解開了手腳上的繩子,就轉身離開了房間了。元小糖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條,黑暗了太久,讓她一下子不習慣這光明,她捂着眼睛好久,才慢慢睜開了眼睛。房門已經關起來了,那個人已經走了。她奇怪的看着這個歐式風格的房間。搞不懂對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的。她下了**,去開門,門從外頭鎖着了,她出不去,她轉身走到陽臺,看下樓,就看見下面有好多個黑人在守着。她想跳樓都逃不掉的。元小糖轉身回來,坐在**沿。有些煩躁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重頭回想了一下被綁架的過程。有人故意用她來交換顧向風,而最想要救出顧向風的,一定是他的媽媽方媛。剛纔,她聽到一個高跟鞋離開的聲音。但是從沒聽見有女人說話。她想,一定是方媛就在旁邊。她不說話,怕她知道。如果是她把她抓來交換顧向風,那就證明了對方一開始就想要她來交換顧向風,是顧侑晨不答應,所以方媛才這樣做。顧侑晨一定還不知道她被抓了,或許,竇飛他們也已經告訴了顧侑晨。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等,她自己要逃走的可能性,太小了。因爲這裡是哪裡?她都不清楚,顧侑晨知道她被抓,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她相信他。元小糖突然就安心了,也不着急着去逃跑。她等,等他救她。**t市,顧越的家裡。劉薇雅在大廳的沙發上坐着,身後站了一大羣打手,把顧越的家門口都給堵起來了。顧越坐在劉薇雅的對面,她大半夜就來這裡坐着,什麼話也不說,讓顧越莫名其妙的。“弟妹,你倒是說句話,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需要你這樣大動干戈?”顧越問道。劉薇雅這才說道:“方媛呢?”“她前兩天說去散散心,不在家,還沒回來呢,你找她這麼急,是什麼事?是不是向風有消息了?”顧越問道。“是啊,方媛抓了我兒媳,要去交換顧向風,這算不算有向風的消息?”劉薇雅質問。“這……這件事,我並不知道。”顧越皺眉,他的確是沒聽過方媛提起。“大哥,你現在就給方媛打電話,叫她把糖糖給我送回來,如果糖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原諒她的!”劉薇雅知道顧越爲人老實,不像顧向風也不像方媛。她對他還是很尊敬,喊他一聲大哥。但是方媛做出這種事,就不配做她大嫂了。顧越有些爲難,一邊是弟弟的老婆,一邊是自己的妻子。如果方媛真的這麼做了,那他也是兩邊爲難。“怎麼?大哥不願意?”劉薇雅問道。“不,我打。”顧越說。他也很想知道,方媛到底有沒有騙他。顧越拿出了手機,給方媛打去電話,但是手機卻是一直關機的狀態。“關機了。”顧越說道。“大哥不介意我在這裡等吧?”劉薇雅問道,卻是一副打死不走的樣子。顧越雖然是個老實人也有脾氣。他說道:“這件事情還沒確定,你就不要這樣咄咄逼人了,我們好歹都是一家人,你犯不着這樣。”“一家人?你兒子被抓和我兒媳有什麼關係?你兒子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他在外頭惹了人,闖了禍,爲什麼要讓我兒子,我兒媳來替他善後?以前也是這樣,每一次顧向風出狀況,都是侑晨替他善後,可是到頭來,是你們向風的好處一點沒落到侑晨手裡,現在我兒子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這倒好了,闖了禍,夫妻兩都填進去了?你們家的兒子可真有能耐!”劉薇雅生氣的說道,一直以來,她對顧向風的所作所爲就很不滿,但是,那是顧家的長孫,她也沒說什麼。何況自己的兒子那麼優秀,她犯不着和被人不成器的兒子一般見識。可是現在,三番兩次的惹到她兒媳。這就真不能忍了。別人家的女兒嫁進來,三天兩頭讓人家出狀況,這能行嗎?顧越被劉薇雅說得臉色一陣一陣青。顧向風的確不如顧侑晨正氣,但是怎麼也是自己的兒子,哪裡能讓別人這樣說?“向風再怎麼不好,也是侑晨的大哥,侑晨幫忙,這是應該的。”“應該的,的確是應該的,但是包庇是有罪的!”劉薇雅嚴厲的說道。顧越也嚴厲了起來,微怒道:“那又怎樣?難道我顧越,還沒辦法抱住自己的兒子嗎?”“你要怎麼做,我管不着,但是,從今往後,別想我家兒子在爲你兒子做半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