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侑晨的餘光突然看見門外有人影,他走過去拉開了門,門外卻不見有人了,他走出去看了看左右兩邊,沒發現什麼可疑。他想自己出來有點久了,就回頭對他們兩說道:“我先回去陪她,鬼醫,這段時間,我希望你不要亂跑。”鬼醫看了左閻一眼,有點無奈的說道:“我也跑不掉啊,都被少帝給抓來了。”左閻說道:“這段時間,他就住我家。”“嗯。”顧侑晨點了一下頭,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顧侑晨回到元小糖的病房裡,就看見她坐在牀上,望着窗外發呆了。“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顧侑晨問道,走到了牀邊。元小糖緩緩的回過頭來,看了看他,安靜的看着,眼神顯得很陌生。“糖糖?”顧侑晨心中漏跳了一拍,她怎麼看起來那麼奇怪?元小糖垂下眼來,很安靜,安靜得讓人恐慌。“怎麼了?糖糖,和我說句話,到底怎麼了?”顧侑晨坐在牀邊,雙手抓着她的肩膀,緊張的問。元小糖擡起一雙大眼睛,望着他緊張的臉,卻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複雜的又垂下。她這樣奇怪,讓顧侑晨一顆心都繃緊了,他小心翼翼的問:“糖糖?你爲什麼不和我說話?”元小糖低着頭,有些緊張的咬着牙關。這個時候,左閻和鬼醫也走到了房門口。左閻走進來,就看見他們兩個人都有點不對勁,就問道:“怎麼了?”顧侑晨搖了搖頭。元小糖擡頭,看向了左閻,她朝他露出了笑臉,開口問道:“左先生,你來了?”“嗯。”左閻點頭,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顧侑晨皺眉,心裡有些生氣,他就坐在她面前,她怎麼就不和他說話?“左先生,我可以出院了嗎?”元小糖問道,眼裡有着期待。左閻張嘴看了顧侑晨一眼,敏銳的發現了有一些不對,她能不能出院,不是應該問顧侑晨嗎?顧侑晨握住了她的手,說道:“你現在還不能出院,要住院幾天,觀察觀察。”元小糖看了被握着的手一眼,就把手給抽了回來。顧侑晨看着她,不懂的問:“糖糖,你在生我氣嗎?”元小糖搖了搖頭,才小聲的說道:“我……不認識你……”她的話就好像一顆炸彈一樣,把顧侑晨整顆心都炸碎了。他站起來,大聲的問道:“你不認識我?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牀上的人看了看他,一臉陌生的又很難爲情的說道:“你是誰啊?”“你真的不認識我?”顧侑晨傷心的問。元小糖搖了搖頭,就看向了左閻。左閻走到她旁邊,還沒說什麼,元小糖就很親切的笑了起來,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擡頭看着他,問道:“他是你的朋友嗎?好像很擔心我的樣子,謝謝啊。”元小糖朝顧侑晨看了過去,友好的笑了笑。顧侑晨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走過去推開了左閻,把她的手抓在了手裡。他心急又生氣的說道:“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元小糖,我是你老公,我是顧侑晨,你別和我這種玩笑!”“你放開我。”元小糖叫道,用力的把自己的手給扯了回來。顧侑晨馬上又抓住了她的手腕。“看着我!我是誰?”顧侑晨質問道。他突然變得好凶,元小糖嚇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左閻見她受驚了,就走過來把顧侑晨給推開,擋在了元小糖的面前,對顧侑晨說道:“先問清楚在生氣。”顧侑晨正要平息自己的怒火,就看見元小糖的兩隻手繞過了左閻的腰,從後面抱住了他。“左先生,你能不能帶我走?”元小糖小聲的問道。顧侑晨走過來一把抓住了元小糖的手腕,左閻瞬間抓住了他的手腕。左閻小聲的說道:“你想嚇到她嗎?她現在顯然不認得你。”“她怎麼可能不認得我?”顧侑晨生氣的甩開了左閻的手。“你認識他嗎?”左閻回頭看着身後的元小糖。元小糖搖搖頭,不敢看他似得,躲在了左閻的後背。“你聽見了?”左閻問。顧侑晨咬着牙關,臉上的肌肉動了動,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怎麼可以不認得他?她怎麼可以抱着左閻?顧侑晨被打擊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左閻轉身,扶着元小糖的雙肩,問道:“你不想呆在醫院?”“嗯,帶我回家吧。”元小糖有點可憐的懇求道。顧侑晨走過來抓開了左閻抓着她肩膀的雙手,着急的說道:“要回家也是和我回家,我纔是你老公。”“你說什麼?我老公……我不是和左先生在一起嗎?”元小糖奇怪的問,看向了左閻,好像是要從他眼裡找到答案似得。“我纔是。”顧侑晨指着自己低吼了一聲,他惱怒得額頭都冒汗了。元小糖被他吼一聲,嚇得又靠到了左閻的懷裡去。左閻條件反射的就雙手護住了她。這更是刺激顧侑晨,顧侑晨受不了的把她從他懷裡扯出來,動作太用力,元小糖痛得大叫起來。左閻急忙推開他,低沉的聲音,警告的說道:“你別這麼衝動,傷害她不是你的意圖。”顧侑晨惱怒的握住了拳頭。元小糖躲在左閻身邊,不敢看他。“怎麼了?”秦樞銘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房間裡的情況,有點不懂的看了看顧侑晨和左閻。左閻問道:“她可以出院嗎?”秦樞銘看了一眼顧侑晨,他這臉色太難看了,看來不是什麼好事。秦樞銘說道:“不能,現在她的情況不穩定,出院對她不利。”鬼醫在一旁,眼珠子一轉,就笑道:“放心,回家不是有我嗎?”“你是誰?”秦樞銘看着鬼醫,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他這中等身材,年紀看起來有四十歲了,臉上滄桑感挺重的,還留着鬍子,看起來顯老。他穿着普通,氣質普通,在左閻身邊,顯得毫不起眼。鬼醫笑了笑,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治不好的人,我能治好。”鬼醫本來也沒有挑釁的意思,只是自以爲是的這麼一說。可秦樞銘一想,他治不好的人,他能治好,那說的就是林聰了?“你是鬼醫?”秦樞銘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