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洞府入口是兩扇巨大的黑鐵大門,那大門之上,左右兩門好像鏽跡斑斑,其中各有一處獸頭把手,只要輕輕一拉,就可以打開大門。
洛離走到門前,距離大門還有三丈就停滯不前,這門看着普通,但是洛離眼中卻有一種險惡的感覺,好像一個大魔鬼張嘴,等待着他人進入上當。
洛離到此門前,停止不前,子嶽跟着他身後,小有興趣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洛離運起大神念術,感應此門,頓時大怒,此門赫然是活的,是一個巨大的魔頭,誰要是進入它身前三丈,他就可以將對方吞噬,這一吞,就是萬魔附體,長生真人也會難以擺脫。
這是因爲這門竟然是用生人骨骼壘砌而成,那些屍骨一具具的纏繞在一起,糾結纏繞一絲縫隙都沒有。細細一看,足足是三千屍骨所化。
屍骨爲門,這些屍骨的主人,魂魄不散,纏繞這門上,其中有魔火烘烤,受那無盡業苦,而且爲仇人看門,時間一長,這些鬼魂化作兇厲魔頭,互相吞噬,最後化成一魔,鎮守大門,甚至可以吞噬仙人,不死也會受傷,兇殘無比。
那門上鏽跡,看上去好像散發着黑鐵色,其實那都是一種焦黑的魔血,不知道是在多少人體內抽取,不知道是什麼邪法,其中蘊含無盡魔火,祭煉這些屍骨,以此血養魔,以此血刺激此魔,使這大門魂魔越發的兇厲。
這黑鐵大門看過去,從法術的角度來說,簡直是妙法天成,以骨爲門,以血養門,魔魂鎮守,將這魂魄幽冥之力發揮到極限。
但是這是無數人的性命變成的,而且死後不得安生,要永世在此受苦,頓時洛離殺機勃然。
一出手,一道神光,九大劍意,什麼魔頭屍骨,這一擊,這黑鐵魔門頓時破碎,化作黑煙。
在那九大劍意中,這些被禁錮此處的鬼魂,在那光線中漸漸的污血散去,變成生前模樣,向着洛離一躬,感謝他爲他們解除痛苦,然後在此劍意中消失,形神俱滅。
洛離可不會什麼超度法術,在這劍意之下,一切滅絕,可是這對於這些鬼魂來說,卻是最大的解脫。
這一擊好像洛離擊殺了三千魂魄,洛離咬牙切齒,三千魂魄啊,這只是一個大門而已。殺心大起,殺入此洞府之中,見人就是一記神光,瞬間蒸發。
這洞府外表不顯,但是進入之後,內中空間法術啓動,足足有十里大小的一處宮殿,分爲內外兩層,外層牆壁之上都以屍骨爲畫,到處都是被倒插在尖樁之上的凡人,甚至有的還未死去,在此懸掛五十餘年,直到老死。
這些凡人痛苦不堪,不時的咒罵,他們的怨氣彙集到專門的法器中,爲那被洛離擊殺邪魔修士的法術源泉。
洛離進入此處,前方有十餘修士向着他衝了過來,嘴裡高喊什麼,洛離並不搭理,回頭看了一眼子嶽,問道:
“子嶽你對這裡有什麼感覺?”
子嶽顫抖的說道:
“這裡好可怕啊。”
洛離說道:
“這裡活着的都不是人,他們以人爲食,他們都是魔,對於這種害人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殺,斬草除根,一個不留,殺,殺,殺。”
頓時間九大劍意出現,那十多個修士在慘叫中被劍意包裹,他們將在這劍意中被煉化一天一夜,洛離一點點的磨滅他們,將他們寸寸煉成飛灰,承受這天地間最痛苦的折磨。
洛離向洞府中走去,那些被插在地上的凡人,洛離也是一道神光,度化他們。
這一路上,洛離放出五行劍靈,息元土傀儡守住大門,一個魔修也不讓他們得以走脫,然後就是大屠殺,殺,殺,殺。
如此邪魔,以人爲源,收集怨氣,自己修煉,爲了自己,害了無數的人,實在該殺。
洛離的九大劍意,在此紛飛,一路之上連續擊殺三百餘人,這三百人全部被劍意包裹,在地上哀號,等待他們的都是一天一夜的折磨,最後全部形神俱滅。
這外宮清理完畢,寸草不留,這裡足足被禁錮十萬魂魄,都被洛離一一超度,在看過去,再也沒有那污穢之氣,清清涼涼,除了那三百個光團在不斷的哀嚎,再無他物。
洛離緩步走入內宮,內外宮殿由秘法保護,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牆,在九大劍意之下,一切都是虛幻,頓時洛離破開光牆,踏入內宮。
這內宮和外宮卻不一樣,外面陰森恐怖,內宮卻是鳥語花香,到處是青草綠地,亭臺樓閣,景色優美。
走到一處大殿中,那地面都是金絲地毯,好像是駱駝絨和金絲編織而成,此乃楚西特產,寸毯寸金,就這樣橫鋪了一大殿,足足百丈。
在這大殿之中,有二處銅鑼,分別相對,那子嶽一直跟着洛離的身後,不敢脫離一分,到了這裡看到危險消失,看到那銅鑼,他跑了過去,好奇心起,撿起地面的一個銅錘,使勁敲響那銅鑼。
“咚”
一聲鑼名,頓時在這大殿的一邊,一道金光閃過,跳出九九八十一個少女,她們都是赤身裸體,在此翩翩起舞,這些少女都是美貌少女,舞姿翩翩,美麗無比。
子嶽拿着銅錘走到另一邊,敲響那面銅鑼,這邊跳出九九八十一個少男,也是赤身裸體,在此翩翩起舞,這些少男都是英俊少年,隨着少女翩翩起舞。
這八十一對少男少女,好像旁若無人,若如其事,跳了一會,就雙雙的成雙做對,在這地上,就要*起來。
這些赤身男女都是被那魔修所抓,受了妖術邪法所迷,神智已昏,每日只知淫樂,供人採補,至死方休。在此被魔修採陰補陽,死後屍骨煉化爲器,魂魄捕抓爲魔,可以說骨頭渣子也能煉出三分油。
洛離一眼看去,這些男女,氣血兩虧,也就是隻有一二年的壽命而已,他眉心一動,一聲雷鳴,神雷自響。
當頭大喝,立刻破了妖法,一個個恍如大夢初覺,有的正在相勾相抱,有的摟在一起,你看物品,我看你,都是赤身裸體,誰也不認識誰,在一個從未到過的世界,無端湊合在一起。
先是一驚,以爲在夢裡,不約而同的在那粉嫩賽雪欺霜的玉膚上一掐,頓時疼痛無比,知道不是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