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姐姐,終於找到你了。”一個小女孩氣喘吁吁的向這邊跑來,來到了阿奴的面前。
“小朱蘭,怎麼跑的這麼急啊。是不是有闖禍了啊!”阿奴蹲下身來輕聲的問道。
“不,不是的,阿奴姐姐,你快來看啊。”小朱蘭急切的拉着阿奴向寨子裡走去。
“別慌,有什麼事慢慢跟姐姐說。”阿奴見小朱蘭急切的神情,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阿奴姐姐,有人中蠱了,現在生命垂危,你快去看看吧。”小朱蘭說話的時候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什麼,”阿奴也吃了一驚,“快帶我去。”
阿奴跟着小朱蘭來到大寨中的一所寨子裡,看到這裡圍繞着一羣人。而苗族巫醫正在牀邊,爲牀上的病人診治。見阿奴走了過來,衆人爲她讓開了一條道路。
苗族巫醫對阿奴說:“病人所中之蠱名爲碧血蠶,此蠱一旦進入人的身體裡,就會在人的體內不斷吸食人體內的血液,直到中蠱之人死去。”
阿奴看看了躺在牀上的人,臉色發青,全身不住的顫抖着,很痛苦的樣子。
“那怎麼才能救他,”阿奴問道。
“只要把碧血蠶用藥物逼出體外即可,只是現在我這裡缺少了一位藥材,需要有人去取。”
“需要什麼藥材,我可以去取。”
“在大理苗疆的南邊有一名曰龍潭江的地方,江內生長一名爲朱葉草的植物,是去除蠱毒很好的藥材。如果在明天天亮之前將它取來,我有十成把握救活中蠱者的性命。
“老醫師,你先給我一張草圖,我這就去取那朱葉草。”
不多時,苗族醫師已將那朱葉草的草圖畫出,交到了阿奴的手裡。
“阿奴組長,你親自前往我很放心,但此去務必要小心。那龍潭江之內長年有我苗族五毒獸之一的逆水靈蛇在此生息,而且聽說最近又有一些外族人在那一帶排回,可能與中毒一事有所關聯。”
“恩,老醫師,我一定會在明天天亮之前拿着朱葉草平安趕回來。這段時間裡,病人救靠你照顧了。”
“恩,千萬小心。”
阿奴在告別了老醫師後,就展開身形,向着龍潭江的方向而去。
樹林深處的林叢之間,行空跳躍,陰影閃爍不定,不斷的轉換着明暗的亮度與視角。已有一道人影穿梭在茂密的林叢中,身形迅速而不失平穩,自然而然的給她增加了一份瀟灑。
阿奴在離別了老醫師之後,便施展輕功向着龍潭江的方向而去,此時重在密林之中穿梭前進。
“啊,好痛啊。嗚嗚……”
“嗯,小弟弟,你怎麼了?”阿奴停下腳步,來到一個只有6,7歲的小男孩面前,俯下身來,問道。
“姐姐,我本來是想來幫爺爺採藥的,可是被這根刺給紮了一下,現在手好痛。”小男孩委曲的說。
“來,讓姐姐看看。”阿奴輕輕握住小男孩的手。原來那刺是苗疆的一種特有的植物,叫毒毛旋花(註解1),有着很強的毒性,她將那根刺拔了出來,將隨身攜帶的小瓷瓶拿了出來,從裡面倒出少許的藥水,擦在了小男孩手上被刺的地方。
“好了,以後要小心一點啊,可不要再讓刺給紮了,知道嗎。”阿奴關切的問到。
“恩,謝謝姐姐,姐姐,到我家休息一會兒吧!”小男孩轉泣爲笑,拉着阿奴。
“姐姐還有事情,改天再去你家好麼。”阿奴溫柔的說道。
“好,姐姐不要賴皮啊。”
看着小男孩天真的容顏,阿奴開心的笑了,“姐姐怎麼會賴皮呢,我們拉勾勾。”
“好……”
在阿奴向前走了幾步,卻又被小男孩叫住了。
“姐姐,你掉了東西。”小男孩追上來,原來在剛纔阿奴給小男孩療傷的時候不小心掉得,正是那朱葉草的草圖。
“這是朱葉草吧,姐姐。”小男孩問道。
“嗯,”阿奴一愣,問道:“你知道朱葉草?”
“是啊,我爺爺是醫生,這朱葉草我家裡救有。”小男孩答道。
阿奴問道:“姐姐現在去你家可以麼。”
“恩,我家就住在龍潭江的旁邊。”小男孩領着阿奴,很快就回到家中。
“爺爺,我回來了。”
“小琳回來了,呵呵,今天採摘了多少藥材啊。”從裡屋走出一個長鬚白髮的老人家,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這位是?”
“阿奴見過老人家。”阿奴對着老人家行了一個禮儀。
“爺爺,我在採藥的時候不小心被扎傷了,是這位姐姐幫我止的疼。”
“奧,謝謝你幫助我們家小琳,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快進屋來吧!”
“不用了老人家,我想借你幾株朱葉草用,因爲我有個朋友中了毒,很需要朱葉草的治療。”阿奴婉言拒絕了老人的好意。
“原來這樣啊,你稍等一會兒。”老人說完進屋去了,不一會就從屋裡出來,手中拿着幾顆硃紅色的四葉小草,“你看是不是這個”。
阿奴對照了一下手中的草圖,“恩,就是這個,謝謝你。”
“還謝什麼,快拿回去爲你朋友醫治吧。”
阿奴走出小屋,此處離龍潭江邊不遠,可以清晰的聽到龍潭江水的澎湃的聲音。
(註解1)毒毛旋花,亦稱箭毒羊角拗,灌木,我國雲南、廣東有栽培,花爲黃色,有紫色斑點,白色乳汁,全株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