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衡陽城待了兩天,楚天以儀琳姐夫的身份,去恆山派的所在處,和恆山派的師太商量了儀琳的事。恆山派的衆多弟子們,紛紛慶賀儀琳找到了自己的親人。並且,這個姐夫還是華山君子劍!
以後嘛,儀琳就一直住在華山了。成爲華山派的……名義上的女弟子。
至於再之後的發展……詳情請參考華山派的衆多女弟子。
兩天之後,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終於開始了。
五嶽劍派中四派的掌門人,還有青城派,以及其他一些小門小派,紛紛有人前來。
金盆洗手,就意味着從此退隱江湖,不再過問江湖事。見證的衆人,自然要是有名望的人了。而此次前來的所有人中,自然要屬華山君子劍的名望最高了。
清晨,劉府之內,賓客雲集。衆人談着,笑着,一片融洽。這種盛大的聚會,可不是經常能看到的。
楚天帶了五名女弟子,還有自己的女兒楚靈珊出席。整個院子中,就屬他這裡最吸引目光了。一個個嬌豔的少女,讓衆人不禁懷疑:難道,有錢就能收到美女弟子?
當然,楚天依舊一副君子派頭,目不斜視,與女兒、弟子們看上去很正經地交談……
“爹爹,那個餘滄海長得好醜啊!”
“沒辦法,基因問題,爹爹我英俊瀟灑,你才美貌如花呀!”
“爹爹,乾脆用吸星大法,把這些人都給吸乾了吧!”
“靠!女兒你比我還狠吶!”
“……”
過了沒多久,有朝廷的旨意來,給劉正風封了一個芝麻小官。
又過了會兒,不少的富商巨賈前來與劉正風攀談,同樣送了不少禮。
還有其他一些武林上的獨行俠,等等。
總之,劉正風使勁了一切手段,與各方面的交道都打好,就是擔心這次金盆洗手出什麼意外。但是不知爲何,那種不祥的預感,一直縈繞劉正風的心頭,越來越濃。
“吉時已到——!”
一名小廝吼着,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終於即將開始了。
整個院子逐漸地平息下來,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劉正風。劉正風笑着,走上了前面。
“諸位!我劉正風今日在此,金盆洗手,退隱江湖,從今以後不再過問江湖事,還請衆位做個見證!”劉正風聲音朗朗地說道。
劉正風的屬下端來一盆水,盆子是有黃金打造的,楚天暗嘆,也虧劉正風家底殷實,才能搞得起貨真價實的“金盆洗手”。
劉正風伸出手,正要完成着最後的程序!
一個暗器突然從遠處鏢來,“鐺”地一聲打在了盆子上!水花四濺,金盆掉落在地,劉正風剛剛伸出去的手,撲了個空!
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震怒!這麼多武林同道在,居然還有人趕來搗亂!
衆人正詫異劍,一名穿着嵩山派服裝的人,手拿一面旗幟,囂張地走了進來。這人是嵩山派門下,嵩山十三太保之大嵩陽掌,費彬!
費彬舉着盟主令旗,大聲道:“奉五嶽盟主左盟主號令,劉正風的金盆洗手,中止舉行!違令者,殺!”
話音剛落,費彬的身後數十名送山弟子涌了進來,將劉家大院團團包圍,甚至,房屋上還出現了數十名的弓箭手,弓箭無一例外,都緊密地對準劉正風。
“欺人太甚!”
劉正風大怒之下,拔劍而出,嵩山派的幾名弟子剛剛上前攔截,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一劍割破手腕,手中的兵器紛紛落地。
身爲衡山派僅次於莫大的高手,劉正風的武功,已然邁入一流高手的境界。普通弟子,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正當劉正風準備山前制住費彬之時,劉府之內忽然傳來了哭喊聲,只見一衆嵩山派的弟子們蜂擁而出,將劉府的傭人家眷帶出,長劍指着每個人的脖子!
所有人,被嵩山派挾持了!
劉正風深深地吸了口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頭,道:“費彬!左盟主這是何意!我劉正風退隱,似乎還輪不到他來管吧!”
費彬大聲呵斥道:“劉正風,左盟主的號令你也敢不聽?!你如果還繼續想着退隱江湖,那麼你這一家老——”
話說了一半,費彬瞪大了眼睛。
劉正風也瞪大了眼睛。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遠處。
剛剛還在那裡挾持着劉正風一家的嵩山弟子,以及房屋四周、大院內部的這些弟子們,突然間紛紛倒下了,動作整齊劃一,不分先後!每個人的胸口,都扎着一根利箭。
一瞬間,就被擊倒了!
所有人的腦海中,浮現了兩個字:朝廷!
這麼幹淨利落的動作,根本不是江湖人士能做出來的。只有朝廷訓練有素的部隊,纔會有這本事!
身穿飛魚袍,腰挎繡春刀,讓無數人膽戰心驚的服飾,穿在數百名面目冷漠的男子身上,密密麻麻,從牆角翻進,從大門涌進,一眨眼,就迅速控制了整個場面!
這是,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