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越有點心不在焉。
是的,心不在焉。
曾經自己是所有人敬仰的大師兄,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是自從芙蕖出現後,所有的光環都被芙蕖拿走了。自己的一切,都成爲了襯托她的存在。即使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趕上眼前的人。
這種深沉如大海的感覺,只有真正面對的時候,才能領悟到。
芙蕖,遠遠比他強!
自己一定會輸的,一定!
陵越不懷疑!
“鐺——!”
“鐺——!”
“鐺——!”
三次交擊,三次火花迸射!
陵越的整條手臂,都發麻了一樣,根本無法抵抗芙蕖的力道。那渾厚如大海的靈氣底蘊,是陵越只有在和師父對戰時,才能夠感受到的。
“太強了。怎麼應付纔好,短短三次試探,我就撐不住了。芙蕖師妹,比三年前不知強了多少。”
“教導出這樣芙蕖的楚皇,修爲究竟有多高。師父,師父居然揹着楚皇暗中做事,一旦被發現的話,恐怕……”
“不,楚皇寬宏大量,會原諒師父的。師父只是對楚皇有點誤解……”
紫胤真人對於楚天的一些作爲,並沒有對陵越隱瞞,甚至和陵越將屠蘇被楚天控制的事情,也一併說出來過。
對此,陵越唯一的想法就是:師父您太敏感了!楚皇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今天,紫胤真人說,要將百里屠蘇解脫,陵越對於這個“解脫”,不是很理解……
……
“別走神!!”
對面的芙蕖撅了撅小嘴,清聲喝道,有點不高興。
天墉城能和芙蕖對打幾下的,也就那麼幾個。這個陵越居然還走神,真是的……
一點都不好玩了嘛!
手中的長劍,抖了抖,一道道光亮的劍雨朝着陵越激射而去。沒有什麼固定的劍招,似乎只是信手拈來。只有那些長老們,從中隱隱約約看到了天墉城劍術的影子。芙蕖的道術,已經相當地厲害。
“陵越師兄,不和你玩了,我走啦!”
芙蕖笑嘻嘻道。
劍雨密密麻麻,散發着凌厲的氣息,朝着對面的陵越激射。陵越心中看得惶惶,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怎麼抵擋。
陵越還沒有想出如何應付的時候,芙蕖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印,那一道道劍光,居然在轉眼的剎那,排成了一個奇怪的陣型。
“這是——”
陵越心中無比地激動。
用劍氣也可以佈陣?何等的奇思妙想!
陵越甚至有了上千和芙蕖探討的衝動,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這種靈活多變的攻擊方式,自己想都不敢想!
“轟轟轟轟轟轟——————!”
一道道雷霆閃過,芙蕖的劍氣中居然隱藏了一個雷屬性的陣法。
巨大的轟鳴將擂臺炸地稀巴爛。陵越也在劍氣和累系道術的攻擊中,陵越壓根兒沒法抵抗,飛身跌下擂臺,完敗!
“這也行?”
“那個陣法是什麼類型的?好像沒有見過啊。”
“芙蕖師姐越來越厲害了,陵越師兄和去年一樣慘敗呢。”
“哎,我們還是安安穩穩爭第二吧……”
“……”
……
……
“本場比試,芙蕖獲勝!”
那名裁判笑呵呵地說道,朝着芙蕖遞了一個誇獎的目光。
尼瑪,剛剛那一招攻擊,自己恐怕都是被秒殺的份。陵越身爲紫胤真人的高徒,兩次遭受打擊,希望不要影響他的求仙之路啊。
清了清嗓門,這名裁判繼續道:
“下一場,歐陽少恭,對戰xxx!”
“歐陽少恭在哪?在哪裡?”
“歐陽少恭?十聲倒數,要是還沒有出現,就默認爲棄權。”
“十,九,八,七,六……”
……
……
衆人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棄權!
楚皇可是在上面看着呀,棄權,那是多麼無禮的一件事!你就象徵性地揮幾下劍,然後認輸也行啊。棄權,太不給楚皇面子了……
就在衆人還疑惑間,天墉城的南面,西南面,東南面,忽然間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警鈴響起,整個天墉城都陷入了一級警戒狀態!
無數的吼聲,從遠處傳來。一名名帶着鬼面具,渾身掩蓋在黑袍中的人,在飛快地往這裡奔過來。一名名天墉城弟子奮力抵擋,可惜大會之日,守備力量大減,哪裡擋得住這些鬼麪人!
鬼麪人們有備而來,對於天墉城的地勢也十分熟悉。
歐陽少恭的這些日子,可不是白待得!
“上——!!去藏經閣!!!”
一名鬼麪人大聲吼道,面色魁梧,身材壯碩。聲音中,帶着幾分僵硬的神色,似乎是被人控制了。
青玉壇前任壇主,雷嚴!
在所有的動作,只是爲了製造混亂而已。歐陽少恭的目的,一開始就是劍閣。藏經閣的攻擊,只是爲了轉移火力。
如此一來,他才能夠趁機進入劍閣,奪得焚寂,而後藉助天墉城大亂,徹底與這次事故擺脫聯繫!
如果沒有楚天在的話,恐怕一切都要如同歐陽少恭策劃的那般。
但是現在!
高臺上的楚天緩緩站起身,傳音衆人:“所有人注意了。藏經閣,已經被本皇施加無上禁制,無人可破。眼前的當務之急,是殺了這些叛逆之徒。殺敵越多,獎勵越多,朕,看着呢。”
楚天而後又和乖徒兒道:“芙蕖,剛剛的比試很沒有意思吧。爲師帶你看一場高端大氣的打鬥,走,去劍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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