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遠聽罷,頓時心中大驚,忙對呂劍峰說道:“不好!看來這些妖人們是早就摸透了我們的底子了!”呂劍峰沉着臉色說道:“師兄說的沒錯,他們是有備而來......”兩個人正說着,只見艙門被人推開,隨即在江中的那譚濤走到了衆人的面前,隨即拱手說道:“不好意思!委屈諸位了!”
只見薛渺大聲喝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難道不知道我們武當派的厲害嗎!?”譚濤點頭說道:“這個不用這位姑娘提醒,不過我們奉了我們總排頭之命,也是無可奈何,還請諸位多多擔待吧!”說着便要朝門外走去。
聶清遠大聲喝道:“等一下!你們把我們綁縛到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譚濤回過頭來笑着說道:“哼哼!這個你日後便知曉!”說着得意洋洋的走了,衆人立即破口大罵起來。呂劍峰搖頭說道:“算了!如今我們受制於人,連身上的丹氣也都暫時失去了,就算是逃出了這裡,外面的江水我們也是難以渡過。”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譚濤才從容的走到艙內,將衆人一一押了出去。聶清遠見天色已晚,四周彷彿是一處水寨,便沉着臉和這些人下了大船,朝船下的水寨走了去。只見譚濤把衆人押到一處水寨的房屋內,隨即便拱手說道:“請諸位在此歇息,我去去就來!”
聶清遠看着譚濤遠去,便沉聲對其他人說道:“看來他們是想把我們囚禁在此地,難道也是爲了那玄門大會的事情?!”呂劍峰點頭說道:“很有這種可能,不過我看這些人實在是陰險的很......”
卻見周重忽然解脫繩索,隨即朝衆人身邊走了過來,聶清遠見罷心中大喜,馬上低聲說道:“師弟!你是如何解脫開的!?”周重低聲說道:“我袖中有我的百鍊鏢,磨斷繩索,就掙脫開了!”衆人馬上都獲得了自由。
聶清遠嘆息着說道:“如今我們丹元盡失,便是闖出去,也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周重拱手說道:“師兄放心,我前去偷偷的找一條船來,趁着那譚濤沒有回來之前,我們便趁機離開這裡!”說着悄悄的朝外面溜了出去。
只見過了多時,周重也沒有回來,衆人心中焦急,聶清遠馬上對大家說:“我們快快出去尋找周重師弟!”說着和衆人推門而出,只見遠處似乎火光一片,原來是周重偷偷的溜到了木樓前,將這裡燒成了一片火海,好想趁機和師兄們溜走。
聶清遠見罷頓時高興的說道:“看來師弟已經得手,我們只在這裡等待便可。”卻見周重在水中緩緩的搖着一隻船行了過來,衆人立即跳上了那條船,馬上向前面的水路劃去。忽然身後有人大聲喊道:“不好了!那些武當派的弟子們逃脫了!!!”
聶清遠聽罷便對大家說道:“千萬不要慌張,我們一同用自己僅有的丹元鼓動船隻,只要把他們遠遠的甩在後面,便能夠趁着夜色離開這裡!”說着和師弟們一同催動丹氣,朝遠處行駛了去,片刻便把後面的水寨遠遠的落下。
聶清遠見已經逃離了這裡,頓時和衆人鬆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在黑暗的水面上,一個人冷冷的從水底探出頭來,隨即對衆人譏笑着說道:“哼哼!原來你們居然在這裡!”聶清遠聽罷頓時一驚,隨即冷冷的問道:“請問你是何人!?”
那人冷笑着說道:“我便是你們的對頭!”說着便朝水底鑽了去!聶清遠見罷立即對大家說道:“大家小心!這人會將我們的船弄沉!”果然那人潛到水下面,開始拼命的鑿起了小船,衆人都大驚失色,但是又無可奈何,而後面的大船也已經遠遠的追趕過來!
呂劍峰見情況危急,立即對衆人說道:“我雖是失去了丹氣,但是仍舊能夠潛入水下,等我把那人擒住,你們馬上划船離開這裡!”說着便躍入了水中,大家頓時大叫起來。聶清遠見罷搖頭嘆息了一聲,隨即狠狠的說道:“我們走!”
說着便快速的划起船來,只見身後的那大船越行越近,馬上就要把衆人的小船追趕上,聶清遠心中正在焦急,忽然遠處的岸堤上似乎有一道白影閃過來,隨即飛也似的縱到了衆人的船艄上!大家心中一凜,以爲是敵人早在前面設伏,但藉着月光看去,只見是一個相貌英俊的公子!
聶清遠不解的問道:“你是何人!?”那青年微笑着不答話,隨即朝前面的大船縱了去,在空中驀地朝水中一揮,只見和呂劍峰正在拼鬥的人忽然受到了他揮出劍氣的飛斬,隨即慘叫一聲,江水中一片通紅!呂劍峰立即朝聶清遠的小船遊了過來,隨即高聲對空中的那男子說道:“多謝了!!!”
只見那男子也不答話,猛地躍上了大船上,隨即一道劍瀑便揮斬出來,頓時將船中的所有桅杆和設施都破壞掉,大船馬上停留在江水之中,那青年微笑着看着手忙腳亂的譚濤等衆人,隨即搖了搖頭,又向後越了回去。
聶清遠等人忙把呂劍峰撈到小船上,立即飛速的朝岸邊遊了過去,不多時便上了岸上,只見那出手相救的男子也縱到了岸上,聶清遠馬上拱手說道:“多謝這位仁兄相救!聶清遠感激不盡!”那男子聽了似乎十分好奇,便詫異的問道:“難道你就是武當派的聶清遠嗎!?”
聶清遠紅着臉說道:“在下正是,慚愧慚愧!”說着便把自己的遭遇給這男子講述了一遍,那男子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原來這排教如今已經統一起來,我還在詫異爲何武當弟子如此不濟,原來是遭到了這些水賊的暗算!”
聶清遠點頭說道:“請問這位仁兄怎麼稱呼!?”只見這男子微笑着拱手說道:“在下玄乙門白髮道人蘇年生坐下弟子阮迪!”聶清遠和衆人聽罷立即心中大驚,想不到這蘇年生的弟子竟然如此厲害!忙面面相覷的看着同門。
聶清遠點頭說道:“原來是阮師弟!看來我們真是很有緣分!我們先前去了清虛谷,但是那裡早已經是荒蕪人煙,而那伏羲宮也是一樣如此,卻不知蘇真人如今到底在何處!?”阮迪搖頭笑道:“我師父如今已經隱居,不願再問天下世事,你們就當沒有玄乙門這個門派了吧!”
聶清遠聽罷半信半疑,隨即對其他人使了了眼色,又對阮迪說道:“阮師弟,如今我們幾人身上丹氣盡數喪失,你能否護送我們一程,等我們恢復了丹氣,一定好好答謝你一番!”阮迪笑道:“師兄嚴重了,我玄乙門向來仁俠爲本,而且師父經常教導我們要多行善事,我救下諸位師兄,也是我阮迪的功德一件,十分願聽從聶師兄調遣!”
聶清遠聽罷忙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便朝前面的集鎮上走去,衆人尋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了下來。聶清遠對衆人說道:“我們身上的丹氣看來要三日以後才能完全恢復,在此之前一定要對那姓阮的小子恭敬!”
呂劍峰點頭說道:“想不到玄乙門的人還在江湖中行走,看來他們是沒有推出江湖之意,而且我也懷疑,這小子所言蘇年生之事,會不會是他師父已死,想要拿那老兒的名頭來唬我們!?”聶清遠思忖了片刻說道:“你所言極有道理,一切等我們恢復了丹氣再逼問他!”
轉眼間兩日過去,聶清遠和衆人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天便宴請阮迪在酒肆前飲酒,阮迪向來生性灑脫,也沒有對衆人設防,便高興的和聶清遠等痛飲了起來,聶清遠微笑着說道:“阮師弟,我想問你一件事,不知可否如實相告!?”
阮迪點頭說道:“師兄請說!”聶清遠點頭說道:“我們十分想見蘇真人,但不知他老人家如今到底在何處清修!?”阮迪微笑着放下酒杯對衆人說道:“我先前已經說了,師父如今已經推出江湖,不問世事,自是不想旁人前去打擾,”
聶清遠聽罷冷笑着說道:“哼!難道蘇真人已經不在世上了麼!?”阮迪詫異的說道:“師兄何出此言!?”聶清遠淡淡的說道:“時隔幾十年一次的天下玄門大會,怎麼會少了你們玄乙門,如今天下玄門中的各個門長,早已經是寥寥無幾,不會是蘇師叔在爲爭得玄門之首來故作玄虛吧!?”
阮迪聽罷臉色一沉,隨即對衆人說道:“原來你們是爲了此事前去仙霞山和伏羲宮的,看來我是多管閒事了,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們,我師父已經遠離江湖,那天下玄門大會和我玄乙門無關,請諸位師兄們保重!告辭了!”
說着便要起身離去,忽然覺得自己腦中一陣眩暈,隨即指着聶清遠氣憤的說道:“你......你居然在這酒桌給我下藥!?”聶清遠冷笑着說道:“哪裡!我是怕阮師弟誤會,所以才如此做了些手段,在沒有問出蘇真人下落之前,我想你還是暫時不能離開我們爲好!”
阮迪馬上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隨即惱怒的看着武當派的這些弟子。卻見吳文汗大笑着說道:“玄乙門的人怎麼如此的天真,這樣看來,在江湖中沒落也是早晚的事情!”聶清遠搖頭笑道:“文漢休要出言譏諷,阮師弟畢竟救過我們。”
阮迪只是氣憤的一言不發,聶清遠正要開口繼續尋問,忽然遠處走來一個身材巨大的邋遢大漢,這人手中持着一根柺杖,木杖上面掛着一隻酒葫蘆,大踏步朝酒肆這邊走了過來。衆人立即聞到此人身上一股極其難聞的臭味,忙向一旁閃避過去。
只見這大漢走到酒肆前,大刺刺的坐在一旁的酒桌上,隨即大聲喊道:“給我來二斤牛肉,一罈好酒,然後把我的酒葫蘆也裝滿!”說着朝聶清遠這邊看了看,隨即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聶清遠本就是個極爲乾淨的人,見了戲雪逐雲兩個妻子都緊捂鼻息,便心中有些不快,隨即對那大漢說道:“喂!你能不能換一個地方,不要打擾我們的酒興!”那人只當沒有聽到,隨即便坐在桌子前大口吃喝起來。
聶清遠心中有氣,便大聲說道:“喂!!!說你呢!”只見那大漢詫異的看了看衆人,隨即說道:“你在和我說話嗎!?我可不叫喂!看你人模狗樣的,連個禮數也不知,當真是讓人噁心!呸!”說着朝地上唾了一口。
吳文汗見狀立即起身朝這大漢身邊走了過來,隨即冷冷的說道:“你在和誰說話!?讓你滾開就滾開,難道讓我把你打走嗎!?”那大漢看也不看吳文汗一眼,隨即大口吃起牛肉來,轉眼間一盤牛肉便被他吃個精光。
吳文汗生平最愛欺軟怕硬,見這人如此垃圾,和一個乞丐一般齷齪,頓時心中大怒,隨即一掌朝這人拍來,衆人都馬上微笑起來,等着這漢字被吳文汗的掌勁震飛,去見一聲轟響,吳文汗被遠遠的震到櫃檯的那邊,立即昏死了過去......
衆人見罷都心中大驚!想不到這邋遢的漢字居然是一個玄門高手,而且身上發出的氣勁連距離如此近的人都沒有發覺!呂劍峰馬上揮出氣劍在手,驀地躍到大漢的酒桌前,冷冷的說道:“你是什麼人!?爲何震傷我的同門!?”
大漢好奇的說道:“奇怪!是他來打我,難道我還要等着他來打嗎!?”說着拿起酒葫蘆,便要離開此處。只見呂劍峰冷笑一聲,隨即揮起氣劍朝這大漢身上斬去,大漢立即拿起木杖向這氣劍上一擋,立即呂劍峰的劍氣被彈了開!
呂劍峰見這人居然能將氣勁御行到一根普通的木棍上!呂劍峰的氣劍別說平常的木棍,運起氣來,便連巨石也是能夠削斬斷裂,但這人居然輕描淡寫的將氣劍上的劍氣化去。阮迪坐在桌子前看罷,頓時冷笑道:“哼哼!這就是你們武當派自大的下場!”
聶清遠聽罷心中大怒,馬上朝那大漢撲了上來,只見這大漢略微動了動身體,轉眼間便消失在了自己的座位前,隨即在聶清遠身後淡淡的吹了口氣,大笑着朝前面走了去。聶清遠哪裡受到過如此的羞辱,立即不顧街上的行人,將自己的八卦靈極朝那大漢打了過去!
大漢見這靈極的氣勁十足,也不敢怠慢,立即揮動木杖和八卦靈極對拼了起來。只見戲雪逐雲和薛渺周重四人馬上縱到這大漢的身邊,隨即展開了拼殺,這大漢再是厲害,哪裡能夠抵擋這麼多玄門的好手!立即被凌厲的劍氣包裹在身周!
阮迪見這大漢馬上要被這些人斬殺,立即大聲說道:“武當派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聶清遠立即給了阮迪一巴掌,隨即大聲罵道:“給我閉嘴!”說着也加入了戰圈中,吳文汗早已醒來,顫斗的走到阮迪身邊,隨即便站在原地觀戰起來。
那大漢見這些武當派弟子出手極爲狠毒,招招都想要自己的性命,頓時大怒着說道:“我和你們無怨無仇,爲何要置我於死地!?”戲雪冷聲笑道:“就憑你這麼邋遢,也早就該在世上消失了!”那大漢大聲說道:“你們快快住手,不然我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聶清遠厲聲說道:“誰管你師父是什麼人,受死吧!”說着便猛地用自己的掌勁朝大漢身上戳去,那大漢慘叫一聲,只見四周衆人的飛劍都刺入他的要害部位,隨即瞪大了雙眼,口中殷殷的流出血來,向一旁栽倒死了過去......
阮迪見這武當派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便敢行兇殺人,當真是心中極爲懊悔出手救他們,隨即長嘆一聲閉起了眼睛。只見聶清遠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朝那邋遢漢呸了一下,便要回到酒肆中,這裡的百姓們早已嚇得四處奔逃,轉眼間街道上便冷清了許多。
聶清遠坐在酒桌前,冷冷的看着阮迪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們的掌門早已和仙篆門掌門結下了聯盟,平分天下玄門的勢力,所有能夠跟我們相爭的玄門劍派,我們都會一一除去!”阮迪冷笑着說道:“哼!原來武當派已經流落到江湖下三濫的流派了!”聶清遠點頭說道:“隨你怎麼說,自古便是成王敗寇,你們玄乙門也走不遠了......”
忽然周遭在那大漢的身邊朝衆人大聲喊叫,聶清遠不耐煩的說道:“什麼事情!?”只見周重臉色慘白,隨即戰戰兢兢的說道:“師兄!我們闖下大禍了!”聶清遠聽罷忙朝死去的大漢身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