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純的話,紫蓮卻是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
看着陷入沉默當中的紫蓮,蘇純也不着急,就這麼靜靜的等着,許久之後,紫蓮再次開口,不過這次卻是收起了眼中的紫光,然後看向遠處。
“如此也好,我就親自問問他們……”
雖然紫蓮的語氣平靜,可蘇純卻能從中聽出一股憤怒,還有一絲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我有一個請求!”突然,紫蓮再次看向蘇純。
聞言,蘇純微微一愣,隨後便明白紫蓮的請求是什麼,說到底她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
對此,蘇純也不在意,手掌直接伸出,心中微微一動,直接將當日收取的那朵紫蓮,從系統空間拿出。
看着緩緩浮現在蘇純手心之上的紫色蓮花,紫蓮雙眼緩緩閉上,隨後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對於紫蓮的問題,蘇純也沒有隱瞞,直接把當時得到紫蓮的經過,甚至就連散修聯盟對自己的追殺,全都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當然其中該隱藏該修改的還是要隱藏與修改,比如系統與上蒼之手的存在,就被他隱瞞了下來,還有與紅紅的相識也是無意中認識。
當然對於這些小事,紫蓮也無心計較,聽完蘇純的話,過了足足半晌後,紫蓮這才睜開雙眼。
不過就在她睜開雙眼的瞬間,緊跟着就聽到身邊蝶霜幾人陡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只見蝶霜等人的身體,竟然從腳開始一點一點消散,然後是身體,最後是頭,甚至就連元嬰都是瞬間破滅。
頃刻間,蝶霜等人徹底消失,真正的魂飛魄散!
看到這一幕,蘇純望着頭頂那道少女虛影,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忌憚。
剛纔的話,如果從客觀的角度來講,不過是自己的一面之詞,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可顯然,就因爲自己拿出了紫蓮的真身。
所以她心中有了懷疑,僅僅只是懷疑,就做出了選擇,或者說對她來說,講什麼證據都是無意義的,她只要懷疑,就可以做出認爲是對的選擇!
“如此狠辣果決,難怪紅紅那麼怕她,甚至就連青夢都說她是魔鬼……”蘇純心中不由自語道。
“你跟藍蔻認識?”這時,紫蓮再次問道。
聞言,蘇純點了點頭,不明白紫蓮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不知道,我已經有一百年時間沒有見過她了……”
說到這裡,蘇純也不由搖了搖頭,他現在也只有一個大概的方向,藍蔻很有可能已經順着浮光城下那片血海去了仙界。
想到這裡,蘇純不由想起那副至今還靜靜躺在青靈仙城內,血海中的血色冰棺。
“前段時間,我感應到她去了仙界,跟她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個人,但那人卻阻斷了我的追尋,想來應該是與我們是同類……”
就在這時,只聽紫蓮的聲音再次響起,而聽到紫蓮的話,蘇純心中一動,不禁暗道一聲果然。
藍蔻就是去了仙界,而且那副血色冰棺的主人,應該是與她一起去了仙界!
突然,看着高空之上的紫蓮,蘇純心一動,不由開口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又爲什麼會有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聽到蘇純的問話,紫蓮不由一愣,這一愣倒的表情,倒是讓蘇純有些猝不及防。
眼前這幅模樣的紫蓮與之前那種高冷模樣,倒是形成了一股極大的反差,這種表情出現在紫蓮的臉上,讓蘇純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紫蓮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很快便反應過來,隨即很是乾脆的搖了搖頭,道:“你問的正是我想知道的,我只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
說完,紫蓮深深的看了蘇純一眼後,雙眼再次閉上,隨着她雙眼閉上的一瞬間,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不過高空之上,卻是掉下一塊拳頭大小的記憶水晶,剛好朝着蘇純的頭飛來,見此,蘇純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不過就在他接住記憶水晶的瞬間,卻見那記憶水晶竟然直接融化,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入他的右手掌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純的面色頓時一變,就要詢問系統,可就在此時,只見他手心中突然浮現出一道虛影,同時紫蓮的身影就這麼出現在他手心上。
同時,紫蓮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我煉製的記憶水晶,放心,只是附着在你肉皮表層而已,用作聯繫只用。”
話畢,紫蓮也不等蘇純開口,直接消失不見。
看着消失的紫蓮,蘇純卻是並沒有那麼簡單就相信,而是直接向系統問道:“系統,這東西有沒有危險?”
“宿主請放心,她說的都是真的,這是一種經過特殊手法煉製,只是用作通訊的靈器而已……”
聞言,蘇純這才放下心來,倒不是他膽小,而是相對於熟悉的藍蔻,紅紅等人,這紫蓮明顯是最危險最神秘的。
難保她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現在有了系統的保證,自然不用擔心,而且時刻跟紫蓮保持聯繫,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益事。
想到這裡,蘇純也不再理會,隨後將目光看向一旁紅紅的身後。
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一副血色冰棺,而在血色冰棺之上,正站着一名青衣長衫的少女。
精緻的容顏,狡黠的眸子,此時正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着他。
見蘇純望過來,歪着頭,嘴中卻是突然不由一陣咂舌,“嘖嘖,難以想象,難以想象啊……”
聞言,蘇純眉頭不由一皺,被青夢用這種怪異的眼神打量,心中也不由一陣不爽,“難以想象什麼?”
“難以想象,一個妙齡少男,竟然會與那種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魔鬼聊得如此火熱?”
“難不成你們是一見鍾情,緊接着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就是要忘乎所以,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天雷勾地火?”
青夢一邊說着,一邊用一種嫌棄加怪異的表情,不斷打量着蘇純。絲毫沒有注意蘇純那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倒也不稀奇,我看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紫蓮那浪蹄子又多年未曾被雨露甘霖灌溉,所謂乾柴攪烈火,在乎於啪啪也……”
“嘖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