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同樣很震驚,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
“這小子給我的功法,竟是如此好用。”冷鋒擦了擦身上王勁源的鮮血,眯着眼睛自語道:“僅僅是一卷殘頁而已,竟然能百分百反彈傷害。如果得到完整功法,我的實力……”
他似乎害怕另外兩位聽到自己的話,便不說了,在心裡默默地發誓要找到葉天得到完整功法。
冷鋒自以爲自己沒有讓身邊兩位殿主聽到,其實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而所謂的這小子,兩人能想到的人除了葉天還能有誰?
周伯昌疑惑地看向張君寶,兩人的關係比較好。張君寶露出一副不要着急的表情,笑了笑。
“你使詐!”見自家宗主虛弱到連話都說不出來,副宗主同樣身爲辟穀境中期高手,怒吼道:“冷鋒!你這無恥之徒,哪裡有實力擊敗宗主大人!我定要讓你嚐嚐苦頭!”
其實現場大多數人也都認爲冷鋒是在使詐,按照冷鋒的實力,正常情況下絕不可能如此暴力。
冷鋒冷笑了幾聲,也不爲自己辯解,只是不屑地看着此人,“星河宗一羣廢物,僅僅辟穀境中期就能坐上宗主之位,需要常年依靠華山才能存活下來。現在華山掌門將死未死,我看你們以後去投奔誰。”
“受死!”副宗主狂暴地衝過來,想爲宗主報仇。
爆發出所有的力量,顯然是想將冷鋒一擊必殺。
十秒之後,結局一模一樣。
人們不敢說話了,震驚冷鋒實力的同時,被嚇得肝膽欲裂。其實現場並沒有元嬰境強者,如果冷鋒一個人就能擊敗他們所有辟穀境強者,戰鬥當然沒有必要打下去。
但很快,就又出現一位辟穀境巔峰強者。他散發出恐怖力量,站了出來。
饒是三位殿主,面對此人,也感到莫大的壓力。每個小境界之間,都有着巨大的突破,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越階挑戰的。
此人正要出手,葉落痕的嗓音突然冷漠地響徹長空,道:“徐勝凡先生說了,誰敢繼續在馳冥宗鬧事,一併除之!葉天和陳平安已然逃離馳冥宗,馳冥宗並沒有包庇魔修。”
全場譁然。
誰也不敢跟徐勝凡作對,而大家都知道,徐勝凡因爲受傷還留在馳冥宗修養。
那名辟穀境巔峰高手扯了扯嘴角,徐勝凡受傷又如何?還是一根手指能碾死他。
葉落痕站在高空之上,冷冷地看着所有想說話的人,道:“我父親不會見你們任何一個人,他讓我轉告各位,一天之內馳冥宗山門外若還有土雞瓦狗,他不介意動手殺人!”
所有人都在吸涼氣!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葉大山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元嬰境中期強者。即便沒有徐勝凡那麼強大,光是他一個人,就能掃蕩整個現場。人羣隱隱有了退意。
葉落痕更是嗤笑道:“對了,那葉天我們本來也想抓住,但他實在是狡猾得如同泥鰍般,進出黑暗森林又簡單自然。他讓我告訴你們,他跟馳冥宗的確沒關係,但他記住了你們每個人背後的宗門。”
“什麼?!”
“這小子也太狂妄了些!”
“狂妄至極!該死的混賬東西!若是讓老夫親手抓住,老夫非要將他剝皮抽骨不可!”
全場譁然。
那位辟穀境巔峰強者,自然不好再動手。之前他們還有理由進攻馳冥宗,但葉天陳平安兩人一走,並且徐勝凡親自發話,他們若還要糾纏,只會給自己徒增惡果。
“走!”他率領着現場好幾萬人,離開馳冥宗大門。密密麻麻如蝗蟲的人羣,終於散去。
葉落痕鬆了口氣,其實她父親也受傷不輕,現在閉關修煉,哪裡會傳話給衆人。葉落痕只是按照她父親的脾氣說話而已,至於關於徐勝凡和葉天的發言,前者囑咐過葉落痕如此去說。
後者……
葉落痕等人羣都消失之後,壞笑道:“我看你會狼狽到何等境地。”
少女看來還在跟葉天計較少年說她父親壞話的事兒,心懷禍水。
葉落痕瞬間消失,前去修煉。
冷鋒見無人再敢進犯馳冥宗,便也一閃而逝。
唯獨留下滿臉疑惑的周伯昌和笑眯眯的張君寶。周伯昌很是不解地問道:“反傷之法?到底何爲反傷之法?我倒是聽說過一些,但哪裡能達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張君寶微笑道:“周兄,你有所不知。這反傷之法是葉天在馳冥宗殺掉一位外宗長老及其弟子之後,冷鋒想出手教訓葉天,結果被葉天以這部功法收買。”
“你是說,這部功法竟真是葉天的。我剛纔聽到他自言自語,下意識也想到了葉天。”周伯昌眯起眼睛,道:“這少年,究竟是何等來頭?那天勝凡先生持有上古翻天錘之後,差點被其中的黑暗生命附體發瘋,他竟是硬生生地將自己的實力從築基境巔峰提升到元嬰境巔峰!”
“這就已經算是聞所未聞,更是敢進黑暗森林。此時,還有這等絕品的反傷功法!”周伯昌眼中滿是驚歎,對葉天非常好奇。
“誰知道呢。”張君寶不再發笑,道:“周兄,你我務必要將功法得到。這種反傷之法,若是雙方實力相當同時使用,就會變成無用之法。否則在競選副宗主時,我們二人必定吃虧。”
周伯昌神色晦暗地點了點頭,道:“但那葉天……”
關於葉天陳平安兩人的情況,他們所知不多,但也看得出來,跟魔修幾乎沒有區別了。否則整個以華山爲首的另外九大宗門,也不至於如此人人喊打,還追到了馳冥宗大門之外。
如果他們二人跟魔修產生聯繫,能得到什麼好結果?讓世人知道了,豈不也會揹負罵名。
張君寶笑眯眯地湊在周伯昌耳邊說了些話,周伯昌聽完之後神情複雜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電梯運行了很久,約莫半個小時,停了。而電梯門,也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自然不再是古樸的建築和修真者,而是一棟公司內部的各種現代化設備以及來來往往的人。
所以徐勝凡陳平安那一身黑色古樸長袍就顯得有點另類,不過現代人的接受能力普遍較強,年輕人更是如此,倒也沒誰跟盯着個猴似的盯着他們看。
葉天仍舊穿着去馳冥宗時的破舊短衫,褲腿捲了起來到腰間,所有人看到葉天的第一眼都露出同情的目光,倒是沒有人嘲諷啥的,有人衝葉天微笑。
對此葉天都一笑置之,並不理會。他的反應倒讓某些人挺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