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滿臉輕蔑之色站在周圍的人,此時此刻,臉上全部都是震驚。
中年司機的虎口碎裂,鮮血橫流。而且巨大的反震力讓他的手臂看起來也十分悽慘,就跟要斷掉似的。隨着中年司機倒在地上痛苦慘叫的聲音響起,他們才如夢初醒。
反觀葉天,神色淡然地站在那兒,仍舊保持剛纔的姿勢,沒有動彈過。
高下立判。
就連馬山,身邊都沒有像葉天這種強悍的高手,而且年紀輕輕。他混跡黑幫多年,記得有一次,接了個單子,刺殺某位目標。
當時還覺得目標人物年紀輕輕還是個小美女,怪可惜的。但他爲了錢,也選擇痛下殺手。當時將那小美女圍在人羣之中後,那小美女也是輕輕地揮了揮手,他的手下們便全死了!
只剩下他一個人,被那神秘的小美女點住額頭說滾蛋,回去告訴那個派他們殺她的人,她早晚要找上門來。
那時候馬山就知道,他們的世界,跟自己的世界是不同的。
此時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說得出話,就連帶頭的馬山都在瘋狂吞嚥口水,誰還敢嘲諷葉天?
葉天的神色看起來仍舊淡然,平靜地說道:“誰派你們來的?”
馬山深知此人不可再招惹,臉上連忙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但笑得直犯哆嗦。
他顫聲道:“我,我……”
有人想去攙扶中年司機,只是被葉天淡淡地掃視了一眼,便都不敢再動手。
“我問你誰派你來的。”葉天的語氣神態仍舊平和,並未因爲他們而動怒。
“不說的話,你們就都死在此地。”葉天冷漠道。
“我說!我馬上說!”聽聞此言,馬山驚恐地說道:“是,是我的侄子派我來的!我侄子叫馬良,他跟你之間發生的事情,你應該清楚的。”
葉天聽見是馬良找來的人要對自己下手,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他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您能放過我麼?”馬山試探性道:“我如果知道您擁有如此強悍的本領,斷然不敢對您出手……”
葉天臉上露出一個足以讓任何人都感到詭異的表情,他看着馬山,扯了扯嘴角,“你手底下的人用刀子砍我,我還要放過你們?”
“求求您放過我們!”馬山直接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都跟着腿軟下跪,連連磕頭,知道自己是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神仙級人物了。
“只要您願意放過我們,別說當牛做馬,您讓我們做任何事,我們都願意!”馬山哆嗦着說道,他果真將葉天當自己祖宗似的,額頭磕出血痕。
葉天沒有再理會馬山,而是用腳踩住那個掙扎想要爬起來的中年司機頭顱,當着所有人的面前,他將中年司機的腦袋慢慢地踩進水泥裡。
這可是水泥地!
一個人的腦袋,竟然能夠沒入水泥地!
他們的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
此時此刻的馬山等人,哪裡敢說話,半口大氣都不敢出。
葉天冷冷地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淒厲地慘叫求饒,“求求您放過我,求……嗚……”
他說到最後,嘴裡說出來的話已是聽不清了。
葉天並沒有放過中年男子,狠狠地踩住中年男子,直到對方的頭顱完全沒入水泥地中。
其餘人都吸了口涼氣。
葉天平靜道:“想不死?可以。你們幫我做件事。”
“我們做!”馬山顫抖着身體說道:“您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嗯。”葉天到現在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怒容,道:“把馬良打成殘廢。”
“就,就這麼簡單?”想到要把自己的親侄子給打成殘廢,馬山驚恐萬分。
“對。”葉天懶得多說,瞥了眼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看自己的馬山,看着他那額頭上密佈汗珠,冷笑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他道:“把他打到這一輩子只能躺在病牀上,並且吃不下飯,整日只能靠輸液續命。就這麼簡單。”
說完,葉天就走了。
似乎他根本就不覺得這些人敢不聽他的話。
馬山也並沒有想着偷偷摸摸地溜出江城,這種神仙級人物,其實力之彪悍,遠遠不是他們能想象到的。他在葉天走了很久之後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大……”一名年輕人哪裡見識過如此大的場面,臉色蒼白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馬山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着癱軟在地的中年男子,嘆了口氣,道:“先把人送進醫院,能救活就救,救不了就算了吧。三個人送他去,其餘十個人都跟我來。”
“是!”他們此時此刻如同受了驚的小孩子,連忙跑到馬山的背後尋求庇護。
“老大。”那名年輕男子走在馬山的身側,還沒有忘記剛纔的恐怖畫面,驚恐地問道:“世界上難道真的有神仙嗎?我的天……”他說不出話了。
“有沒有,難道你剛纔沒有看清楚?”馬山沒好氣道。
“那我們現在……”
“跟着我來就是了,不用你廢話。”馬山惡狠狠道。
年輕人果然不敢廢話了。
馬良坐在他家四合院的柳樹下,吹着風,享受不已。身邊是僱的年輕保姆在煮茶,時不時滋溜一口,再看看天上慢慢變得陰沉,他的心情卻跟白天一樣,陽光明媚。
“兒子,我總是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馬學友也坐在馬良的身邊喝茶,喝完一口茶之後,忍不住皺眉喃喃道:“我今天心裡一直不舒服,從你二伯走後,也不知道爲什麼。”
“爸,你就是想太多了。”馬良笑眯眯地說道:“那個打傷我好友的混蛋馬上就能得到嚴重的教訓,怎麼可能有不對勁的事兒?您呀,就把心裝在肚子裡吧,沒事兒。”
馬學友皺眉搖了搖頭,心裡那種直覺,說不上來。就像當年這孩子母親還在的時候,妻子車禍的那天,妻子出門時,他也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這位名震江城的大商人,微微嘆息一聲,不再多說,知道說多了,自己兒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