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溫堂和邵明振面面相覷,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唐修竟然有如此邪門的修煉功法,這尊金甲戾屍如今的實力都已經非常恐怖,如果再修煉那份功法,將來會強悍到什麼地步?
唐修……這不是在養虎爲患?
不過,兩人心中儘管很擔憂,但卻沒辦法左右唐修的想法,只能相視苦笑,默然無語。
當幾人落在地面上後,唐修直接說道:“金甲戾屍,西域邪僧的實力很強,這一點你是清楚的。但是,我想讓你親眼看着他被殺,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你需要留下來。”
“這……好。”
金甲戾屍猶豫一下便答應下來,他雖然擁有靈智已經很多年,但陰謀詭計方面始終不如人類的腦子。他沒看透唐修的真實意圖。
唐修留下他,一方面是怕他把要殺西域邪僧的消息偷偷告訴對方,令一方面也想展示下肌肉,讓金甲戾屍看到他所掌控的力量。返回龍泉寨的路上,唐修給孤小雪打了個電話,要求光、暗兩兄妹以最快速度趕過來。
殺西域邪僧,絕對不能帶苗溫堂和邵明振,因爲唐修通過兩人的言行舉止判斷,他們沒有猜到莫阿武等人手裡拿着的是飛劍,這件事情他也悄悄向莫阿武詢問過,得知莫阿武等人祭出飛劍的時刻,苗溫堂和邵明振兩人正在和西域邪僧拼命廝殺,就算兩人的手下應該都沒注意到他們祭出飛劍的舉動。
院落中。
唐修看着苗溫堂和邵明振欲言又止的模樣,略一思考便明白了兩人的心思,淡笑道:“兩位老哥,我清楚你們的顧慮。西域邪僧作惡多端,恐怕沒少禍害普通人,就算沒有苗老哥這件事,我如果知道他的事情,也會想法設法除掉他。不過,咱們現在的實力不行,就算是羣起而攻,殺死他的機率恐怕也非常渺茫。”
苗溫堂連忙問道:“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唐修說道:“找幫手。”
苗溫堂迷惑道:“什麼人?”
唐修淡笑道:“我知道兩位老哥心裡好奇,但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們的時候。西域邪僧必須殺,而你們也不能參與進來。我邀請的人脾氣很怪,不願意和陌生人交流。等幾天,幾天之後,我保證給你們一個結果。”
苗溫堂和邵明振聞言,只好把心中的好奇壓住,不再詢問這些事情。唐修做事很有章法,這點他們很清楚,也很放心。雖然他們都明白,唐修用“西域邪僧爲非作歹”當做藉口,但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兩日後。
唐修帶着金甲戾屍離開龍泉寨,當車子駛出村寨後沒多久,兩道身影無聲無息出現。
“苗兄,看來咱們對唐老弟的瞭解,還是太少太少啊!”邵明振苦笑嘆道。
苗溫堂點頭說道:“自從咱們在百宴酒樓第一次相見,我就覺得他很神秘。儘管一直都想弄清楚他的秘密,但他卻給我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咱不說別的,就說他的實力。才大半年的時間吧?他的修爲突飛猛進,現在竟然遠遠超越咱們,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邵明振點頭說道:“沒錯,他和金甲戾屍戰鬥的手段,那兩種法術的施展,就像是咱們施展禁術……不對,就算咱們施展禁術,恐怕都達不到那種威力。”
苗溫堂沉默了一會,這才伸手拍了拍邵明振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既然唐修不願意把他的秘密告訴咱們,咱們還是不要妄圖打聽。總之,以後咱們和他多親近親近,相信能得到不少的好處。”
“嗯!”
邵明振重重點頭。
距離龍泉寨十幾公里的一條泥土小路上,停着一輛越野車。莫阿武坐在駕駛位上沒有下車,而車頭前面則站立着光、暗兄妹二人。
“師爺!”
光、暗抱拳恭敬叫道。
唐修滿意點頭,瞟了眼一旁如臨大敵的金甲戾屍,淡淡說道:“他們是我的晚輩,你不用表現出這副模樣。雖然這兩天你修煉煉屍宗的功法,已經略有成效,實力也隱隱有所提升,但他們兩人隨便站出來一個,都能輕易把你斬殺。”
金甲戾屍謹慎點頭,說道:“他們很強,我能感受到他們體內隱藏着很恐怖的能量。”
唐修淡淡一笑,說道:“走吧!去找西域邪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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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甲戾屍猶豫一下,問道:“真的不能饒他一命嗎?仙師您能不計較我就是一尊殭屍,爲何不能給他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我相信,在死亡和臣服上面選擇,他一定會選擇臣服。”
唐修雙眼眯起,淡淡說道:“以西域邪僧的性格來說,他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臣服的。就算他選擇一時的臣服,但將來說不定也有背叛我的時候。所以,我覺得斬草除根纔是最好的選擇。”
金甲戾屍連忙說道:“仙師,西域邪僧其實膽量很小,雖然他經常做卑鄙無恥的事情,但如果您能展示出絕對的力量,或者能震住他的手段,他絕對不敢背叛。”
“膽小?”
唐修流露出古怪表情,詫異的打量了眼金甲戾屍,他發現金甲戾屍不像是說假話。
“見了他再說吧!”
唐修淡淡說了一句,便徑直回到車裡。
兩輛越野車,風馳電逝般朝着西域邪僧的老巢趕去。距離目的地還有十幾里路的地方,因爲前方沒了道路,因此莫阿武留下來看車,唐修帶着光暗和金甲戾屍,朝着目的地飛去。
龍泉澤。
四面環山的深幽山谷,四座山峰最低海拔都在五六百米,最高山峰已經接近千米,而西域邪僧的老巢,就是那座最高峰半山腰處的洞府。當四人落在洞府門口數十平方米的平坦地面上後,唐修嘖嘖感嘆道:“真是個避世藏身的好地方,這裡竟然有條靈脈,對修道者來說算是洞天福地了。”
金甲戾屍低聲說道:“我從來沒進去過。那西域邪僧謹慎小心,平時與我相見,最多也只是在這洞口外面。他曾經說過,他在洞府里布置了層層機關陷阱,就算是我冒然闖入他的洞府,活下來機率不會超過三成。”
唐修揚了揚眉頭,手臂揮動中,祭出飲血匕首,狠狠轟擊在兩扇木門上。隨着木屑飛濺,他已經率先踏進洞門內。
“給我毀。”
兩張閃電符和兩張烈焰符被他同時取出,催動朝着前方的通道滾滾涌去,百米長的通道內,各種機關被拉枯摧朽般摧毀,而一個極爲簡單的防禦陣發,也轟然間破碎。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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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深的山洞空間,足足有一個正規足球場大小。裡面各種雕刻石像屹立,在各色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如夢如幻。一條小溪貫穿山洞空間,淙淙流淌,不知盡頭。
“有意思,竟然利用發電機在這裡發電。”
唐修瞟了眼激射而來的西域邪僧,目光移動到這個彩燈照耀的山洞景物中。當他看清楚下方十幾米深的地面上,竟然擺放着整整十二尊雕刻精美的石像後,雙眼瞬間眯了起來。
“利用石像佈置成陣法,比外面的防禦陣精妙很多,威力看上去也要大不少。這西域邪僧倒是有點能耐。”唐修暗自思襯。
西域邪僧拿着伏魔杖,如同利劍般衝刺到唐修等人面前。當他看清楚來人後,面色勃然大變,最終怒視金甲戾屍爆喝道:“是你把他們帶過來的?你出賣了我?”
唐修淡笑道:“西域邪僧,你應該聽過這麼一句話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金甲戾屍不想死,他就必須要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當然,他也付出了些代價,比如把他身上的那塊隕石精給了我。”
西域邪僧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唐修說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發現了我的一些秘密。所以,你必須得死。”
西域邪僧轉念一想,便明白唐修說的秘密是什麼。唐修的實力很強,而跟在他身邊的光看上去也不是弱者,他們能把金甲戾屍擊敗,恐怕也能把自己擊敗。儘管他還有殺手鐗,但誰生誰死還很難說。
“我把隕石精給你,並且承諾幫你們保守秘密。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如何?”
唐修搖頭說道:“看來金甲戾屍說的沒錯,你很膽小。不過,你被稱爲西域邪僧,承諾誰會相信?在我看來,只有死人才能永遠保住秘密。”
咻……
隨着唐修的話音落下,身穿白衣的光瞬間衝刺到西域邪僧面前,他在瞬間祭出飛劍的時刻,層層疊疊的劍影已經籠罩住西域邪僧。這些劍影彷彿憑空出現,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生出,每一道劍影,更是充滿凌厲氣息。
“給我破!”
西域邪僧揮動伏魔杖,層層杖影有着黑霧涌動,和劍影絞殺在一起。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猛拍腰間布袋,頓時兩團火光衝出,化作兩隻蒼鷹般大小的嗜血古蝠。
“吱吱……”
兩隻嗜血古蝠煽動翅膀,一片火海在空氣中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