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冰疑惑的檔口，手機突然冒出了聲音。
“你是不是覺得奇怪，爲何解封后沒有一點變化呢？”
“確實……”
話剛出口，沈冰便徹底愣住了。
“尼瑪，系統居然能說話了。這太特麼神奇了。”
“無知！”
沈冰瞪大了眼，這系統不僅能說話，還會懟人……
不過轉念一想，貌似傳說中其他人得到的系統都能說話，懟人的系統也很常見，貌似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只不過之前自己的這個系統完全就是一啞巴，所以他纔會覺得震驚。
只是這麼暴躁的系統，會不會產生毀滅世界的想法呢？貌似比心態平和的系統更具有危險性啊。
“別拿我與那什麼鬼系統相比較，我的存在，豈是那些弱雞能比的？”
沈冰翻了個白眼，這系統不僅喜歡懟人，還挺傲嬌。
沈冰此刻也放心了一些，至少這系統只是懟人，並未暴起傷人，或者直接引爆太陽系。
“那你說說你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你可以稱呼我爲宇宙意志！也可以稱呼我爲……天道。”
“宇宙意志？天道？”沈冰很懵逼，自己手中這傲嬌玩意兒是天道？你怎麼不說自己是鴻鈞老祖，呃，不對，鴻鈞還沒有天道高級呢。
一時間，沈冰腦子裡想了很多。
最終認可了對方的說法。
其實關於對方是不是天道，之前沈冰就曾懷疑過。
按照仙界那些老頭兒老太太的說法，九霄神雷屬於天道的專屬攻擊手段，而仙界之門的商城中居然出售激發九霄神雷的符籙，這值得懷疑。
可懷疑歸懷疑，沈冰也沒想過手中這仙界之門就是天道本身，他覺得最多就是一天道搞出來的小玩意兒，能夠與天道存在着某種聯繫。
現在看來，這事兒玩得有些大了。
難怪仙界天道隱匿，感情跑到凡間來了。
不過對天道來說，哪怕仙凡通道斷絕，也不可能對它形成障礙，這傢伙不出現在仙界，根本原因還在於它本身不想在仙界出現。
“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系統一如既往的傲嬌。
沈冰苦笑一聲，道：“你如此牛逼轟轟的宇宙意志，怎麼找上我的呢？”
“看你小子順眼唄。”
嗯，很好很強大的理由，讓沈冰無從反駁。
“那這仙界之門是怎麼回事呢？真實之眼解析出的那些黑科技又是哪兒來的？”沈冰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系統道：“仙界之門？那不過是我給你提供了一個影響仙界的手段罷了，你可以將仙界中的角色理解爲是你的投影。至於那些黑科技，呵呵，其實在我看來算不得什麼黑科技。我是誰？宇宙意志！整個宇宙中，有着無數文明，其中有修煉文明，也有科技文明，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我這個宇宙意志的監管之下，要什麼技術沒有？”
“這倒也是！”沈冰道，“既然這些技術都是現成的，你直接給我不就得了嗎？搞這麼一大圈子，多麻煩？”
系統：“胡說八道！我是宇宙意志，是宇宙最基本規律匯聚而成的意志，如果違背了這些規律，我還有存在的意義和必要？而不勞而獲，便是我最爲唾棄的事情，也是與宇宙規律相違背的。所以，你想要得到任何技術，都必須付出相應的勞動。”
沈冰能說什麼？好特麼有道理啊！
他其實有點心虛，自己付出的那點勞動，能與獲得的技術相提並論？貌似……差了老大一截。
“你是不是在擔心？覺得自己的付出與收穫不成正比？”系統似乎有些嘲弄。
沈冰很想義正言辭地反駁，可還得要臉啊！所以他不出聲。
系統接着道：“其實你多慮了，在你們地球人看來，這確實是付出與收穫不成正比。但站在我的角度，你所做的一切，卻是夠得上那些收穫了。不說其他，僅僅是你重啓閻羅殿，開啓六道輪迴，就足以換取這些報仇了。”
沈冰有些懵。
說實話，如果自己真正去重啓了閻羅殿，開啓了六道輪迴，他拿那些好處確實是心安理得，可在他潛意識裡，卻還是覺得這只是一個遊戲。
以遊戲中任務完成度，來換取現實黑科技，怎麼看都不對等嘛。
系統似乎知道沈冰的想法，接着道：“其實，仙界是真實存在的，它屬於修煉文明發展到極致的存在。而六道輪迴、閻羅殿等，卻是仙界延續發展的根本，所以，你的相當於是拯救了仙界。錯了，被拯救的不僅是仙界，還包括妖界、魔界。”
“六道輪迴不是你封鎖的嗎？你一個念頭，六道輪迴不就重新開啓了？”
“呵呵，無知！”
沈冰想揍人。
系統道：“六道輪迴是宇宙規則運行的結果，是絕對客觀的宇宙意志的體現。而之所以會是這樣的結果，是因爲這種純修煉文明的發展是一種病態的模式，按照規則，不合理的文明形態，就應該消失。”
“那你怎麼還找上我去重啓六道輪迴？”
“我高興！”
沈冰嘴角一抽，這裡有很強大。
他有些明白了，這丫就一精分。
現在說話的，應該是具有一定情感意識的天道，而決定某些實實在在的事情的，卻又是刻板的宇宙意志，完全不會變通的那種。
可天道與宇宙意志卻又是二而一的存在，這不是精分是什麼？
而精分的結果，便是宇宙意志要將仙界給毀了，可天道卻又給對方留了一線生機。
自己，便是那一線生機。
或許，在宇宙意志中，萬事留下一線生機，也是規則範圍之內的吧。
“爲何純修煉文明是一種病態發展模式呢？”沈冰疑惑地問道，他覺得仙界很牛逼啊！
系統：“仙界的文明程度確實非常高，但這個高卻是已經摸到了天花板，想要再次提升，卻也是辦不到了。而任何一個文明，只有一直處於發展之中才擁有活力。一旦失去了前進的方向，這個文明便會逐漸變得頹廢，最終走向毀滅。千年前，仙界便已經透露出腐朽、僵化的氣息，仙、妖、魔三界交戰，也是因此纔出現的。就連凡間，也因爲受仙界影響較深，以至於無數年來的發展幾乎是在原地踏步。於是我便放棄了仙、妖、魔三界，關閉仙凡通道、六道輪迴。將凡間的發展與仙界徹底剝離開來，以此驗證文明發展的正確方向。而爲了加速這一驗證過程，我便找上了你。”
沈冰迅速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科技文明纔是文明發展最正確的打開方式？”
系統：“不完全正確！修煉文明是實現種族自我昇華的必要手段，而科技，卻是一個種族認知、瞭解、改造宇宙最根本的方式。最完美的發展方式，無疑是將二者統合起來。也就是你所引導地球文明所走的路。當然，這也是我所引導的結果。”
沈冰忽略了這傢伙自誇的話語，疑惑地問道：“宇宙中的文明應該有不少吧？其中就沒有將修煉和科技統合起來的文明？再說了，每個文明都有各自的特徵，你這驗證恐怕不具有代表性吧？”
系統道：“還真沒有！哪怕是一開始都出現了兩種文明的萌芽，最終都會因爲先其中一個方向上取得了更大的成果，便拋棄了對另一個文明發展方向的鑽研。而我之所以找你們地球文明進行驗證，主要還是因爲你們地球文明原本也是歸屬於仙界這一文明體系的，只不過屬於這一體系的最底層：凡間。而隨着仙凡通道斷絕，地球文明則成爲了一個獨立文明，如此再進行前後對比，結果自然明瞭。”
“可這又有什麼意義？或者說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
系統道：“當然有意義！宇宙文明發展的層次越高，對規則的闡述也越是明晰，我作爲宇宙規則的統合體，自然也就越發強大。”
沈冰有些茫然，這傢伙……很矛盾啊！
“你一個宇宙意志，要這麼強大幹嘛？與別人幹架嗎？”
“任何智慧物種，對力量的追求都應該是無止境的。仙界這種純修煉文明，正因爲存在了聖人這一至高存在，整個力量體系沒有了更高更強的追求，所以才逐漸變得腐朽、慵懶。”
沈冰想了想，貌似也有道理。
修煉，只需要知其然，而科技，卻需要知其所以然，這便是區別。
不過這個話題卻是聊不下去了，沈冰想了想，一個問題忽然冒了出來。
“對了，既然你是天道，這仙界之門是你弄出來的。那接下來我在仙界的任務還有必要繼續嗎？還有主線任務，怎麼接？”
“主線任務？”系統道，“主線任務沒有了。”
“呃……那接下來做什麼？”
“隨便！”
沈冰愣了愣，隨便是什麼鬼？
忽然，沈冰有些擔心，這天道是不是準備撂挑子不幹了？雖然他自認爲現在獲取的這些技術已經非常牛逼了，再加上那些尚未投產的五星科技，足以讓地球文明步入發展的快車道，可心裡總有些不甘。
懷着這樣的擔憂，沈冰問道：“那以後這仙界之門還能解析科技資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