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宇在商場上摸爬打滾這麼多年，自然不相信沈冰的話。
最關鍵的是，對別人而言，想法真的就只是一個想法。
但對沈冰來說，想法與行動之間，區別或許只在於他是否願意而已。
“其實我們公司也有汽車方面的投資項目，如果沈董真對這方面感興趣，我們倒是可以進行一些合作。”牛宇說道。
沈冰笑着道：“以後再說吧！不過我想牛主席你應該不是爲了說汽車方面的事情才坐到我對面來的吧？”
牛宇笑笑，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尷尬，道：“沈董還真是目光如炬！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想與沈董你見上一面，怎奈你太忙，一直沒有約到。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坐在一起，當然得過來與你談談。”
“哦？牛主席準備談哪方面的？”沈冰將一大塊牛排放在嘴裡，一面說道。
牛宇道：“就是之前在飛機上所說的事情，關於智能核心的。”
“你先說說準備怎麼合作？”
牛宇目光一亮，沈冰沒有拒絕，這是一個好兆頭。再聯想到沈冰之前在飛機上所說的那席話，牛宇覺得自己這事兒十有八九能成。
當即牛宇面容一正，說道：“沈董，我們公司目前在網購領域排在世界前列，國內的市場佔有率更是首屈一指。這些年，我們公司在大數據、人工智能方面投入了巨大的財力物力，也取得了一定成就。但距離我們最初確定的商品精準化推送、產品全實景體驗還有一定的差距。而你們公司的智能核心，卻能很好的彌補我們這方面的缺陷。另一方面，我們某寶商城的產品質量確實參差不齊，我們準備打造一套高智能評判系統，常規的人工智能軟件很難完美實現這一功能。當然，在預防網購詐騙方面，你們的龍鱗安全軟件也能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這些方面，我們都可以進行合作。”
這時，那服務生又端了兩份牛排上來，並且迅速的撤下了沈冰已經吃的乾乾淨淨的盤子。
在牛宇呆滯的目光下，沈冰拿起刀叉，迅速的將兩塊牛排弄到了一個盤子中，然後切開往嘴裡放。
“牛總，你說的這些，我們公司又能從中獲得什麼啊？”
牛宇有些懵逼，半晌後道：“我們會支付相應的報酬啊。”
沒毛病，我用你的技術，支付報酬天經地義。
沈冰將一塊牛肉咬得咯吱咯吱響，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僅僅是龍鱗安全軟件，就能爲我們公司帶來豐厚的利潤。你們公司又能爲此支付多少費用呢？”
“呃……”牛宇有些接不上話，正如沈冰所說，一款龍鱗安全軟件就已經讓幻仙科技賺了個盆滿鉢滿，更遑論幻仙科技還有多個利潤豐厚的項目，如果自己給的少了，對方還真看不上。可如果給得太多，公司又能否承擔呢？
不過他終歸是商場上的老油子，立刻想明白了沈冰的弦外之音，當即說道：“那不知沈董有何想法？”
沈冰說道：“對於我們之間的合作，我也是很期待的，畢竟我也算是某寶的忠實客戶。對於合作的方式，聽牛主席剛纔的意思，似乎準備引入我們的智能核心技術，爲你們的某寶以及其他業務提供人工智能支持？”
“正是！”牛宇還不隱晦地說道。
沈冰道：“我不太認可這樣的合作方式。在我看來，我們與奇狐公司的合作方式可以借鑑，這也是一種比較成熟的方式。”
牛宇有些疑惑，道：“這有區別嗎？”
沈冰道：“當然有區別，前者是我們將這項技術交到你們手上。後者則是我們在我們的智能核心技術上爲你們提供接口，你們依靠這些接口實現你們的功能運用。”
牛宇還是不太明白：“就算是前者，你們也一樣可以不用將核心技術交給我們啊？”
沈冰呵呵一笑，卻不再說話。
牛宇愣了愣，最終無奈說道：“好吧！那就按照你所說的方式來吧。”
就在二人說話間，一個歪果仁走到近前，看了看沈冰，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詢問道：“這位便是沈冰，沈董事長吧？”
沈冰擡頭看了看對方，一臉疑惑。
這丫誰啊？自己認識嗎？
“我是！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呃……我真是太傷心了，我還以爲沈董能認出我來呢。”這個歪果仁頗有些誇張的捂着胸口。
沈冰嘴角一抽，這丫自來熟嗎？
“沈董，這位便是臉書的老闆扎克先生。”牛宇忍不住在旁邊提醒了沈冰一句。
畢竟小札在華夏多少也算是一個名人，沈冰竟然不知道，這恐怕不能說是小札籍籍無名，反而會讓人覺得沈冰孤陋寡聞。
沈冰一聽，立刻醒悟過來。
沈冰以前確實只是聽過扎克的名字，但卻連照片都沒見過一張。沈冰作爲一位計算機專業的大學生，竟然不認識小札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但誰讓沈冰當年將自己的大好光陰全都放在了遊戲上呢？
雖然沈冰記憶力驚人，但對於從未見過的人，那也不可能憑空猜出對方的身份不是？
“不好意思！真沒認出來。”沈冰很耿直的說了一句，然後站起身來與對方握了握手。
扎克先生也沒真的介意此事，微微一笑道：“能在這裡見到沈先生，也是我的榮幸。你們華夏人很了不起，我妻子也是華夏人。”
這話聽得沈冰很舒坦，儘管對方這話頗有些自吹自擂的成分。
“多謝誇獎！我從來便認爲我們華夏民族是一個偉大的民族。”沈冰一副從來不知謙虛爲何物的樣子。
牛宇在旁邊有些看不下去了，有些話你自己內心認爲是一回事，常掛在嘴邊說又是另一回事，而且也得看說話的對象不是？
“咳咳……沈董，我那邊還有兩個朋友要見，你們慢慢聊吧。”牛宇站起身來，告辭而去。
待牛宇遠去，沈冰問道：“扎克先生，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扎克內心挺苦逼的，這話問得很沒水準啊！在這種場合下，如此的兩個人，坐在一起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商業合作方面的。
“對於沈先生您在人工智能方面取得的成就，我一直非常崇拜。關於人工智能領域的研究，我們臉書公司從未鬆懈過。以前我對我們公司在這方面的成果還是挺滿意的，與其他公司相比，雖然不一定比對方更強，但也不會差多少。可在見識了您公司的龍鱗安全軟件之後，我才覺得我們公司的那套人工智能，簡直就是傻逼。”
扎克先生一直在用中文說話，最後傻逼這個詞說的倒是挺順溜的。
“我……”扎克先生準備繼續說下去。
可這時候沈冰手機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不好意思，扎克先生，我先看看手機。”沈冰說着，拿起仙界之門的那部手機。
上面有一條系統提示，是二郎神在招呼自己。
“尼瑪，不是說需要一天時間嗎？怎麼這麼快？”沈冰嘀咕了一句，然後點進仙界之門，橫拿着手機……
扎克先生看到這一幕瞬間懵逼了！俺們談的是上億、乃至於數十億的大項目，結果你竟然開始玩遊戲了……遊戲了……戲了……了！
還有比這更讓人崩潰的嗎？
儘管扎克先生偶爾也玩遊戲，但絕對不會像這樣不靠譜。
仙界之門中，二郎神已經站在了沈冰角色不遠處，這傢伙此刻正氣喘吁吁，就好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廝殺一樣。
“闖個陣也弄得這樣狼狽？”沈冰忍不住打擊了二郎神一句，他覺得二郎神那驕傲的樣子就是欠打擊。
二郎神眼皮跳了跳，尼瑪，要不是被你丫給刺激了，自己用得着這麼拼命？
可惜這話不能說出來，忍了！
“這次你將本座從妖界救出，本座欠你一個人情！”
“別啊！我這人最不喜歡被人欠人情了，一般欠我人情的，當場就還了。”沈冰說道。
二郎神內心再次狂躁了，之前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點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放心吧！報酬少不了你的。”二郎神冷着臉說道。
沈冰立刻道：“呃……這樣啊，那剛纔你說的欠的人情，還算數不？”
二郎神的人情啊，能留着當然更好，將來說不定用得着呢。
然而，迴應沈冰的卻是二郎神的一張冷臉，尼瑪！估計是沒戲了。
“那你準備給我什麼報酬？”反正人情都沒了，沈冰自然不介意市儈一點。
二郎神對沈冰的人品已經徹底不抱希望了，冷眼道：“我這裡有三件東西，你可以任意從中選擇兩件。”
“哪三件東西？”
沈冰一喜，特麼的，二郎神的兩件寶物，這個可以搞！
如果能弄到兩件仙器，那就更完美了，希望二郎神大方一點。
二郎神一點都不想與沈冰多打交道，大手一揮，三道光影出現在他前方。
沈冰看得清楚，這三件物品，一件是一個小玉瓶，以仙界神仙一貫的尿性，這裡面應該是丹藥；第二件則是一本秘籍狀的東西，或許是仙法典籍一類。
可看到第三件，沈冰直接就不淡定了。
尼瑪，這是顆大桃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