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有些懵逼，視覺神經？融合？這能有什麼提升效果？修煉眼球嗎？
你就算再牛逼，也不可能練成二郎神那種能力吧，最多視力好一點。這功能，貌似有些雞肋啊！
“這能有多大的提升效果？”沈冰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儘管他對結果已經沒抱多大希望，在他看來，此事更大的意義在於它開啓了一扇門。
布尼爾當即說道：“差不多……能將4.8的視力提升到5.3。”
沈冰正慢悠悠地走向旁邊的試驗檯，一聽這話，好懸沒撲到臺上。
雖然自己已經想到了這個效果可能非常雞肋，但還是沒料到它能雞肋到這種程度——估計就一臺激光手術的事兒，關鍵是別人的效果比這還好。
布尼爾似乎看出了老闆的想法，珊珊一笑，道：“這效果確實是……不盡如人意。但這只是因爲我們所提供的試驗者精神意識相對較弱，無法引起更廣範圍內的暗物質共振。如果能改變這一狀況，提升效果絕對會明顯很多。”
“怎樣才能提升精神……算了，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估計你要說服用過靈竅丹的人精神意識一般比較強吧。這玩意兒效果確實不錯，但價格卻很恐怖，根本不適合大範圍推廣。”
布尼爾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說，隨後道：“老闆，你剛纔所說的倒也沒錯，服用過靈竅丹的人精神意識確實比常人要強那麼一些。但這也不是絕對的。每個人，其所處的狀態不同，精神意識的強度也不一樣，比如有的人在生死關頭，能爆發出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量，也是精神意識的一種體現。也就是說，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只要能完全集中精神，在引動暗物質共振上，也能不弱於服用過靈竅丹的人。”
沈冰頗有一種茅塞頓開之感，布尼爾所舉的例子很淺顯易懂，只要稍稍想想就能明白。
人，在完全集中精神的情況下，確實能做到常人所無法做到的事情。
但問題來了，只要是人，又怎麼可能完全集中精神呢？或許只有在那種生死關頭一心求生的時候纔有這個可能吧。
果然，布尼爾接着說道：“不過一個人要完全集中精神，是完全不可能的。於是我們便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深度睡眠。”
“深度睡眠？”沈冰微微有些訝異。
睡着了還能集中精神？
布尼爾道：“沒錯，就是深度睡眠，因爲任何一個人深度睡眠之後，都不會再有任何雜念。這時候再以特定的頻率刺激特定大腦皮層，產生精神意識去引動天地間的那些神奇的暗物質共振，效果絕對要強很多。”
沈冰腦子裡晃過一個念頭，忽然間卻又消失不見，怎麼也把握不住。
“你先說說看，你們是如何引動特定暗物質發生共振的？”沈冰對這個更感興趣。
要知道自己可是服用過靈竅丹的人，萬一能夠修煉呢？哪怕只是將雙眼視力練到5.3……
布尼爾道：“這個很簡單，只要能夠做到平心靜氣，然後在大腦中構建一幅圖畫。”
說着，布尼爾隨手拿起了旁邊一張A2大小的紙板，那紙上畫着密密麻麻的紋路……
沈冰嘴角翹了翹，額頭冒出了三條黑線！
“這特麼的是誰想出來的？”
布尼爾訕訕一笑，道：“老闆別生氣，這紋路有着無窮玄妙！是我們研究這種暗物質的波動規律，然後結合人類腦電波的特定頻率，逆向推演出的紋理！儘管……儘管它確實想是一團亂麻，但它真的有效！”
沈冰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就這玩意兒，別說是在腦子裡構建出來了，便是將它記下來都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怎麼形容呢？就好比一千米長的細線，將它放在A2紙上胡亂繞來繞去，連一點規律都沒有，然後讓你記下，然後在腦子裡重新構想出來。
尼瑪！這能將人逼瘋！
當然，這個對自己而言並沒有什麼難度，幾分鐘就能搞定。但自己是普通人嗎？根本無法混爲一談好不好！
“你覺得……有多少人能記住這上面的內容？”沈冰不僅肝疼，蛋也疼。
布尼爾道：“我們測試過，只要進行過大腦開發的人，差不多五天時間便能將其完全記下。再鍛鍊幾天時間，便能完成紋理的構建。至於普通人，理論上……全身心投入這件事情，兩三個月差不多能將其記下，至於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將紋理構建出來，這就不太好說了。”
沈冰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就沒有辦法將這東西簡化？”沈冰問道。
布尼爾道：“我們正在朝着這方面努力！”
好吧，等於沒說。
“其實我們還有一個推測，如果這個推測成立，那麼這事兒就要簡單多了。”
“什麼推測？”
“我們可以嘗試用潛意識植入設備，將這幅圖畫直接植入到一個人的意識深處，這樣便不需要再花時間去記憶了。”
沈冰翻了個白眼，道：“可現在的潛意識植入設備只能植入帶有判斷性的簡單內容，你這玩意兒……也太複雜了吧？”
布尼爾道：“我們可以進一步優化潛意識植入設備嘛，那東西技術含量一般，有着不小的提升空間。”
“好吧，你們繼續努力！”沈冰隨口說了一句，然後便告辭離開了。
他準備去試試這玩意兒的效果。
回到別墅自己的臥室，沈冰立在那裡……
“觀想？是坐着呢？躺着呢？還是站着？這是個問題。”
“算了，坐着吧，仙界那些神仙修煉的時候不都是這樣的嗎？”
似乎找到了規律，沈冰盤膝坐在牀上，雙目微閉，有模有樣地觀想那副堪稱史上最混亂圖畫……
一分鐘……兩分鐘……
一個詭異的圖畫在沈冰腦子裡逐漸成型，一道肉眼所無法看到的波動瞬間向周圍席捲而去，直到數千米之外。
沈冰臉上閃過一絲狂喜，然後……那波動便憑空消失了。
沈冰眼睛豁然一睜，興奮着夾雜着一絲懊惱。
自己爲何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呢？剛纔激動個什麼啊？不就是感應到了周圍那神秘的暗物質存在嗎？
呃……想想還是激動……
以前誰能看到或者感應到暗物質？縱觀整個地球，也就巧師傅而已。
後來自己的科研團隊搞出了暗物質觀測設備，人類這才得以對暗物質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而現在，自己居然能憑着自己的身體，不借助任何外物，就能感應到暗物質的存在，這是多麼神奇的一件事情。
雖然因爲自己的激動讓這種波動消失，但接下來繼續觀想便是了……
於是乎，沈冰再一次閉上眼睛，然後細細觀想那副圖片。
一分鐘過去，沈冰這樣坐着！
十分鐘過去，沈冰還是這樣坐着！
一個小時……
沈冰終於睜開眼睛，在那一瞬間，他的雙眼似乎有着一層迷幻色彩，不過很快又隱入瞳孔深處。
這一切沈冰自己自然是看不到的，他眨巴了幾下眼睛。
“似乎……沒啥區別啊？”沈冰苦笑一聲，“看來自己是起點太高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這副身體，經過靈竅丹和龍虎丹的雙重強化，再加上強身健體操，雖不能說堪比仙佛，但也絕非常人所能比。
布尼爾搞出來的這種“修煉”之法，不過是剛摸到門檻的基礎東西，若這都能給自己帶來顯著提升，那自己之前花了這麼大代價弄出來的靈竅丹、龍虎丹豈不是白費了？
“不過……這似乎是一個機會啊！”
沈冰靈光一閃，剛纔在地下基地的那絲靈感再次涌出。
“這種吸收暗物質強化自身的手段，如果用在遊戲中呢？”沈冰想着，“如果自己將此包裝一番，將其弄成功法什麼的，讓遊戲中人物修煉，豈不是一句多得？”
按照自己公司所研發出的虛擬現實技術，它最顯著的一個特點，玩家進入遊戲的時候，身體是處於深度沉睡狀態的。這就給修煉帶來了最好的現實條件。
同時，在虛擬世界中，有無數的方法可以讓一個人集中精神，甚至連所要觀想的圖案，也能通過意識傳導設備直接將其傳入人的大腦之中。
“沒想到……這項技術發揮最大價值的地方居然是虛擬世界。”沈冰笑了出來。
最重要的是，雖然它的最佳修煉地是虛擬世界，但其對身體的強化卻是實打實的。
也就是說，一個人既能玩遊戲，還能讓身體越來越強，還有比這更牛逼的嗎？
只不過這樣一來，遊戲便又得改一改了。
這倒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只需要在原有遊戲倉設計方案基礎上，增加特製的大腦皮層刺激模塊就行了。
當下沈冰沒有任何猶豫，迅速讓豆豆與負責虛擬現實遊戲研發的卡索，讓他迅速對遊戲內容進行調整，同時通知黃金島那邊，對遊戲倉的核心芯片進行微調。
一切準備工作穩步推進，人類構成的社會也在悄然間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