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是他特殊的陰陽體有獨厚的先天優勢,自然形成的至陰至陽經脈。之前他的身體又經過寶藥的淬鍊,經脈骨骼已全部重生;二來是他服食了大量的靈藥、靈魚和補靈藥丸等,旺盛的靈氣終於催動了他的體內的潛力,提前凝結出了丹珠。
又因他的身體有界壁阻隔,從而在隔成的丹田裡各自修成了一個小球體,其中一個陰球,另一個爲陽球。要養護這兩個球體,使得他對靈氣的需求大增,從而也會有更強烈的飢餓。
堯慕塵身體兩邊的血脈不能互通,各自形成一個完整的小天地,他的身體始終處在冷熱兩個極端,身體被撕裂的痛楚常人難以忍受,所以修煉起來也是痛不欲生。
此時的堯慕塵一半身體冒着騰騰白汽,另一半的身體卻是黑霧瀰漫並且形成一層冰殼,那景象看起來甚是詭異!
所幸的是他這種體質誕生的神識因從出生時就要應付這兩種狀況,又經過寶藥的淬鍊重生,所以也足夠的強大,若是一般人早就因相剋而煙飛灰滅了。
修行界有:只見世上陰陽人生,不見陰陽神人來的說法。
普通人中可見有陰陽人存活着。而修行界自古至今卻只有萬載前的陰陽大帝一個人,自他之後,所有的陰陽人修行都沒有一個成功的。
據說是此種體質因奪天地造化太過霸烈,不被天地大道所容!因此這種體質的修士全部都在成長中煙消雲散了。
也有傳言說:可能是陰陽大帝太過霸道,天地間的法則再也容不下第二個陰陽體的修行者在世。
這才真正是:只見遠古賢,不見後來者。
只見堯慕塵眸光閃閃像燕子般輕盈躍下巨石,周身被黑白兩色的朦朧氣體籠罩,看上去有着難以述說的妖異,給人以不太詳和的感覺。好在他的眼神足夠清澈,讓人不再覺得那麼突兀。
堯慕塵擡手舉起一塊兩千斤的巨石,腳步堅定地向山上疾速攀爬。這幾個月來他的力氣已突破了千斤之重。
他要去山後試試自己的功法,當然不會空手而去,當爬上山巔時他已氣喘吁吁,汗水浸透了白色棉布衣衫。
此山很是怪異,山的這一面花草樹木繁盛,鬱鬱蔥蔥,青翠欲滴,有山泉瀑布掛在其間,有小型的禽獸活躍其中,到處都充滿了勃勃生機。
而山的另一面卻是巨石林立,岩石縫間偶有少許的雜草叢生,卻是不見樹木生長,禽獸類也都不見蹤影,看上去無比的荒涼缺少生機。
堯慕塵擡起右手向前方聳立的一塊大石拍去,手心斂出一道細長瑩亮的白芒,破空而去。
“轟隆”一聲石頭被擊穿,穿透的石洞口上熱氣繚繞。
“哎喲嗨!我這麼利害。”他不由得咧嘴大笑,很是得意。
轉身又向另一塊石頭揮出了左手,“哧”一團黑色的匹練轟出,巨石被一片黑霧籠罩,石頭表面瞬間結成黑色的大冰坨。
“咔嚓”一聲大石開裂,幾小塊碎石飛射向周圍。
“嘿嘿,我確實很利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黑白分明的小臉上露出了得意,這才靈感境的大圓滿而已,功力就已超出預想,立刻就興奮得跳起大笑。
對一個久臥病牀的孩子來說這是不可想象的成就和快樂,他像是得了失心瘋似在山間胡亂地上躥下跳,左衝右撞,恣意地發泄着心底的無比暢快,兩手隨心所欲地向突出來的大石一次次揮出,咔咔……砰,立時山間響起大片的爆裂聲。
“哈哈!好爽!再來……再一回, 痛快呀!”
“轟隆隆” 就在他再次擊穿一塊大石時,一陣驚天動地的塌陷巨響嚇了他一大跳,幾塊在疊壓在一起的巨石被他震盪得突然從上面坍塌下來,塵土飛揚的崖壁上豁然間露出了裡面一個不大的洞口,大小僅能容一個小孩子爬進去。
堯慕塵忽閃着大眼十分好奇地湊過去向洞內窺探,洞內光線暗淡,隱約可見光滑的洞壁上有水流動的痕跡,一條路徑蜿蜒曲折通向洞裡,卻無法看到石洞最裡面的情形,此洞似天然而成。
“難不成裡面有寶貝?”堯慕塵心思一動,露出期待。無比寂寞的他難得有個玩處,立刻就興奮起來。
他找了塊石頭攥在手裡,弓身向洞內爬去,大約爬了十丈後石洞轉向了地下,洞裡的石壁越來越潮溼,有大顆的水珠不斷滴落,很快打溼了他的頭髮和衣服。
堯慕塵又向地下爬了足足七八十丈後,轉過一個死角。
“轟隆隆” 一陣轟鳴的流水聲傳過來,走出石洞後,在他前面赫然呈現一大片地下森林,這震耳的流水聲正是從森林旁邊兩丈米多寬的地下暗河上傳來。
開闊的河岸上大樹鬱郁蒼蒼,古樹大多都有五丈多高,每一棵都差不多得七八個人才能合抱過來,林木間有粗大的老藤爬繞,各種奇花異草遍佈期間,濃郁的清香撲面而來。
在林地旁的這條河河水顏色漆黑,河面上閃爍着粼粼幽光,水流湍急,飛濺起層層巨浪,斂出的刺骨寒意散佈八方。
此河上游出自巖壁間,一路奔騰着衝向三十丈外的一個巨大深坑,滔天的轟鳴聲正是從那裡傳出。
在巨大的黑洞上空黑霧蒸騰縈繞似,轟鳴聲使地面發出陣顫,似有困獸在內咆哮,陰森的幽穴吞噬着所有進入那裡的一切,令人毛骨悚然。
堯慕塵盯着泛着死氣的河面心裡不免嘀咕,“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幽冥河嗎?那裡會不會生有幽冥草呢?”
據說幽冥河一般出現在極寒之地,而幽冥草則是吸收其靈性而伴生的一種珍稀靈藥,它具有生死人肉白骨延緩生命之神用。
修士服用可脫胎換骨,增加功力和修爲,尤其是具有極寒體質的人服食更是效果顯著,這一點張中然在教他藥草理學時曾經專門對他介紹過。
堯慕塵眼珠轉動,轉身走進樹林尋了棵肥碩的植物,挖出根部手臂粗細的莖塊,遠遠的拋進墨水河。
“刺”漆黑的河面升起一小股白色煙氣,頃刻間莖塊化爲汁液溶入河水裡,消失不見。這麼強的腐蝕性即使是鐵器也無法承受。
他雙目一凝,不禁倒吸了一口氣,身體立刻又遠離了河邊一段距離。在這靠近河水的黑黝黝河岸上寸草不生,石地上籠罩一層淡淡的黑氣,陰煞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