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偏僻的巷子內,一個長得面色紅潤皮膚細嫩如嬰兒,的白鬍子老者身穿一襲道袍,端坐在一張木桌前。木桌上面放有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在桌子的旁面豎着一面大旗,白色的布條上面上書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活神仙”。
白鬍子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坐在木桌前的十幾個少年,慈祥道:“‘天道盟’,是修仙界中的人爲守護天下蒼生,締結仙誓之盟。稱“以我輩修士之力,扶濟蒼生,以正天道!‘紫霄道’中的人崇尚天地自然無爲之道,不拘泥與物,自在灑脫,追尋那飄渺的修仙之道!‘玉虛宮’又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信奉以己身之力,匡服天地之不公,證昇仙之道!”
“天下真的有神仙麼?”坐在最前邊的一個面色蠟黃,身子單薄的少年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在‘活神仙’的身上面,疑惑的問道。
在少年的話語落下,他身旁的幾名少年也都狐疑的出聲道:
“是啊,真的有神仙麼?”
“神仙能夠長生不死麼?”
“神仙是不是住在天上?”
“老爺爺,你是不是神仙?”
…………
白鬍子老者伸手撫須,慈祥的看着眼前十幾個天真無邪的少年,目光在每一位少年的身上面掃過:“你們認爲有超人的能力,可以超脫塵世,長生不老,逍遙自在,可以部分不受物質所影響,可以千變萬化的就是神仙?”
‘活神仙’自嘲的一笑,搖了搖頭:“如果你們認爲他們就是神仙的話,那我能夠告訴你們。他們並非神仙,只不過會一點修仙之術,比常人活得久一點罷了。”
十幾位隨意的坐在地上面的少年,聽得白鬍子老者的話語很茫然。
有超人的能力都不是神仙?
可以超脫塵世,長生不老,逍遙自在的不是神仙?
可以部分不受物質的影響,能夠千變萬化的都不是神仙?
坐在最前面的那個面色蠟黃,身子單薄的少年目光直直的盯着白鬍子老者,再次出聲問道:“老爺爺,那你說怎樣纔算是神仙?”
“是啊,怎麼纔算神仙?”衆多少年目光緊緊的盯在白鬍子老者的身上面。
“人成仙,不知路何往!”白鬍子老者嘆了口氣,雙眼在衆多少年的身上面掠過,看向遙遠的天際。彷彿能夠洞穿天空,看到另一片未知的世界一般。
十幾位少年左右環顧,一副茫然的表情,根本不知道剛纔白鬍子老者話語的意思。
“人成仙,不知路何往?”面色蠟黃,身子單薄的少年眉頭微皺,嘴裡一直咀嚼着‘活神仙’剛纔說過的話語。
此時,在小巷的另一邊。十幾個手持閃露深寒長刀的青年殺氣騰騰的向着小巷內行進,精鐵長刀在牆壁上面敲擊着發出錚錚聲響。
“啊,那是張虎乘。他怎麼會來這裡?”不知是誰發出一聲驚恐的呼聲。
“大家快走,那張虎乘殺氣騰騰的,一定是在哪裡受了氣。若是運氣不好,撞上這惡霸,天知道會怎麼樣。”一個青年此刻顯得經驗老道,看了看殺氣騰騰的十幾人,急忙出聲道。
在這青年話語落下,十幾個圍坐在白鬍子老者桌子旁邊的少年都一骨碌的站立起身,逃命似的向着小巷的另一頭跑去。
衆人並沒有注意到,此時,剛纔坐在白鬍子老者面前,兩次發問,面色蠟黃,身形單薄的少年在見到張虎乘一行人之後,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手不自覺的就摸在了腰間,被布條遮掩着的微微隆起之處。
面色蠟黃的少年也是夾雜在人羣之中,向着小巷外面逃竄而去。
“抓住他!”長相壯實,留着一個八字鬍,一條刀疤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顎的張虎乘見得面色蠟黃的少年向着小巷外面逃去,一揮手下怒喝道。
一聲令下,十幾個手持長刀的青年如猛虎下山,直接向着十幾名少年撲去,三兩人已經將小巷另一端的出口給堵得死死的,不讓任何人出去。
“大頭,將‘靈魂之石’交出來,可以饒你一命。”張虎乘面色一寒,手中明晃晃的長刀揮舞了兩下,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張虎乘臉色陰冷,特別是他的臉上面還有一條分外恐怖的刀疤,看上去更顯得猙狑:“否則,別怪我張虎乘心狠手辣。”
張虎乘的話語落下,被圍困得站成一團的十幾名少年的目光都同時看向面色蠟黃身形單薄的少年,低低的議論聲在衆多少年之中蔓延開來。
“大頭搶了張虎乘的‘靈魂之石’?”
“胡說,張虎乘是什麼人難道我們不知道?一定是大頭在城外某處得到了‘靈魂之石’,被張虎乘知道了,現在來逼迫大頭交出‘靈魂之石’。”
“‘靈魂之石’啊,賣給那些煉製法寶的‘煉寶師’說不定都能夠賣一千枚‘元靈丹’了。一千枚元靈丹已經足夠我們從食氣第一層吸氣入體的境界修煉到食氣第二層練氣成力的境界了。”
“現在張虎乘帶人來逼迫大頭交出‘靈魂之石’說不定我們也會被殃及魚池。”
“啊??我們也會遭殃?”
十幾名少年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目光不善的看向此刻已經面色蒼白的少年出聲道:
“大頭啊,你是不是拿了張虎乘的‘靈魂之石’?”
“拿了你就趕快退還給他吧。”
“你也知道他的爲人,天不怕地不怕,不要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若不交出‘靈魂之石’他說不定連我們也一起殺了。”
…………
此刻面色十分蒼白,身形單薄,被稱作大頭的少年緊眠着嘴脣,一雙拳頭緊緊握着,雙眼死死的盯在張虎乘的身上面出聲道:“靈魂之石分明是我發現的,根本不是你們的,我爲什麼要將靈魂之石交給你們?”
“好。不交是吧?那就別怪我以大欺小了。”張虎乘狠辣的看着大頭,臉皮上面的刀疤抖動了兩下,伸手一指,對將小巷口封堵着的十幾個青年呵道:“你們給我上,狠狠地教訓教訓這犟骨頭,我就不信他不交。”
十幾個手持長刀的青年目露兇光,面色不善的瞪向被圍成一團的十幾名少年,如狼入羊羣一般的衝向十幾名少年,猛的揮動着粗壯的膀子向着少年的身上面招呼而去。
十幾名少年絕望的看着急速衝來的十幾名手持長刀的青年,有的甚至已經嚇的面如死灰,嗚嗚抽泣,連連求饒。更有甚者是怨毒的瞪向面色蒼白的大頭,有的甚至還在勸說着大頭交出靈魂之石。他們認爲,若不是大頭,他們根本不會遭受到張虎乘手下狠辣的手段。————至少現在不會。
大頭冷漠的瞥了一眼,周圍不斷指責自己的青年,狠狠一咬牙,踏出兩步,將這些青年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伸手飛快的從腰間拿出被布條遮掩着,如鐮刀一般的物體。
這物體上面包裹着一層髒兮兮的白布條,大頭並沒有將布條拿下,緊握着一截突出的手柄處,雙眼憤怒的盯向衝在最前面的中年。
“啊!!”大頭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額頭上面的青筋凸起,雙眼也突出,猶如一頭髮怒的小獅子一般,揚起手中如鐮刀狀的物體,向前衝去。狠狠一‘鐮刀’,向着中年的肩膀上面劈砍而去。
“找死!”中年一聲怒罵,直接揮舞着手中的長刀向着大頭的手腕砍去。
“鏗鏘~!”
沒有任何的花哨與巨大的聲勢,大頭手中的‘鐮刀’與中年手中的長刀交擊在一起,發出尖銳的金屬碰撞聲。
“鐺鐺~!”
中年手中的長刀直接就斷裂成了兩截,一截掉落在地上面發出錚錚的聲響。
一刀將對手的武器砍斷,大頭也不停留,猛地擡腿,一腳向着面前呆滯的青年胸膛踢去。
“蹬蹬蹬蹬……”
中年連退數步,才停下身子,而他身後也是快速的衝來了十幾個手持長刀的青年。這些中年目光震驚的看向大頭手中被布條包裹着的鐮刀狀物體,他們可是知道自己手中長刀的材質,可是精鐵鍛造,比一般的武器都要剛硬不少,一般的武器根本不可能一擊砍斷,除非……
被大頭護在身後的十幾名少年目光驚疑的看着大頭手中鐮刀狀物體,見得大頭竟然有這等厲害之物,有的甚至有點後怕,剛纔竟然對大頭說出了那番話語,若是大頭懷恨在心,豈不是……
衆多的青年左右看了看,有點後怕,不自覺的後退幾步,與大頭拉開不少的距離。
“靈器?”見多識廣的張虎乘一眼就看出了大頭手中之物的等級。雙眼灼灼的看着大頭手中鐮刀狀物體,張虎乘出聲道:“既然你已經將靈魂之石拿去給煉寶師煉製成了靈器,也省的我多跑一趟,雖然我不喜歡這鐮刀武器,但多用用還會感覺不錯的。”
張虎乘話語說完,竟然將手中的長刀向着大頭投擲而出,在投擲出長刀的同時,張虎乘也是如一頭猛虎一般,飛快的撲向大頭。
“一切物體在毀滅之下點滴不剩,如塵埃一般,隨風飄散……”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道袍,面色紅潤如嬰兒的老者出現在了大頭的面前。手指指向如閃電一般刺向大頭的長刀,嘴裡面念出一段晦澀的咒文。白鬍子老者的手指上面寶光閃爍,一道寶光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擊在長刀刀身之上。長刀頓時就咔咔斷裂,彷彿跌入了時空風暴之中一般,瞬間就化作烏有,好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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