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了,今天更新提到上午,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一天更比一天好!)
“咦,劉警官,這麼巧啊!”
劉建明和陳家駒都扮做普通人,坐在機場旁邊的牛肉麪館前,呼哧呼哧,吃着麪條。
昨天晚上喝酒太多,今天沒來得及吃酒店早餐,直接就來機場接人了。
一個女人驚喜的叫聲,讓兩個猴扒飯的男人尷尬的擡起了頭。
“原來是黃警官,這麼巧。”
劉建明見到黃家茹出現,頓時樂了。
前不久吳洛茜異動到西九龍警署的時候,和劉建明談起以前互相熟悉的朋友,還特別感嘆這黃家茹命運多舛。
黃家茹的哥哥黃宗保現在是督察,嫂子高麗萍是督察,妹妹黃家玲也升爲高級警長了,偏偏她現在還是一個小警員。
倒不是說他沒升上去過,就在三個月前,因公累積,她也好不容易升職到高級警長,結果她的上級馬警司心臟病發,當時在場的她,竟然用水把保心丸強行給馬警司灌服了下去。
心臟病患者本身心臟功能已經不夠用了,根本不能喝水,她這一灌水,水進入體內,被血管吸收,加重了心臟疲勞。
那位可憐的馬警司,如果不是被路過的一位女文秘救下來,當場可能就掛掉了。
就算如此,那位馬警司在住了一個多月院後,還是坐着輪椅出院的。
這位馬警司沒事,黃家茹就倒黴了。
好不容易升到高級警長,因爲這事,先是被調動新部門,隨後又因爲一件小事,直接降職。
現在她又成爲一個普通的女警員了。
真正的呵呵了。
“好久不見了。”
劉建明伸手和她握了一下,這才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警署的陳家駒陳警官,剛剛升職實習督察。”
“哎呀,原來是陳督察,久仰久仰!”
黃家茹現在做夢都想升職,見到陳家駒這種年輕有爲的青年,眯着眼就想靠過去。
“不是督察,是實習督察!”
陳家駒聽得直心虛,他也想去掉‘實習’兩個字。
實習督察和督察差了一級,他現在需要戰戰兢兢做事,這一次來參加政治部的保護工作,與其說給兩人增加資歷,倒不如說是給自己一個人增加資歷。
畢竟劉建明破案的能力,在警署是出了名的,根本不需要這點資歷加分,升上去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陳家駒卻是以前背了許多黑鍋,現在特別需要上面的人對他支持。
如此關鍵時期,他自然要謹小慎微,不敢犯錯。
黃家茹稱呼他督察,可以說無心之失,但若是落進有心人耳朵裡,那他就會被扣上一些大帽子,壓得他升職困難。
“黃警官,不介紹一下,你身邊的兩位朋友嗎?”
劉建明也對黃家茹的亂開口很無語,打斷她的問話,詢問道。
聽到劉建明提醒,黃家茹這才反應過來:“這位是我們隊裡的小唐,這個大美女是楊麗婧楊警官。”
“唐警官你好,楊警官你好!”
劉建明和陳家駒分別和兩人握手後,五人直接落座。
都是警察也不用多說了,肯定是來接機的。
任務需要保密,大家心照不宣,都沒提任務。
劉建明和黃家茹是五人中的連線,話題自然是在兩人身上打轉。
黃家茹身上多是笑話,說了幾個就算了。
劉建明卻是連破大案要案的英雄人物,上班第一天,巡街就找了一個女朋友(陳家駒說的),拿到了恆達製造的千萬假鈔。
隨後不久,破獲的案子一個接一個,短短三個月,就升職做了高級警長。
就連陳家駒也對劉建明敬佩萬分,言語中帶了不少敬仰之意。
那乾瘦青年小唐聽了不以爲然,總感覺陳家駒吹牛的成分居多。
倒是那楊麗婧一雙美目秋波流轉,明顯對眼前男人有了興趣,算起來她畢業才三個月,也破獲了幾個案子,前不久才被提拔做高級警員,她的舅舅也就是秦隊長準備在過了春節後,給她申請警長警銜,不過還需要一些新的功勞。
看着劉建明如此功勳,楊麗婧心中多少有英雄惜英雄的錯覺,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
“客人出來了!”
隨着熒屏上機牌翻動,所有準備接機的人,都來到了到達大廳。
黃米高自然是一馬當先,帶着政治部的人,站在最前面。
而劉建明和陳家駒屬於支援人員,只能站在靠後的位置,注意可疑人員。
“真無聊啊!”
陳家駒坐飛機倒是很多次了,但是接機還真是頭一次,站了十幾分鍾,乘客還沒出來,他已經等的心焦急了。
“阿明,你說這個山本……阿明……這傢伙跑哪去了?”
陳家駒一轉頭,沒想到,剛纔還站在自己身側的劉建明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消失了?
開小差?
應該不至於。
陳家駒對劉建明還是很信任的,突然在這個關鍵時刻離去,肯定是發現異常問題了。
陳家駒猜得不錯,劉建明確實發現異常了。
正所謂無奸不商,山本這個珠寶商,能在短短几年裡,就積攢幾十億身家,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獨特手段。
他和小日本的赤軍組織關係特別密切,這是陳家駒和劉建明拿到的文件資料。
所以這一次接機,不僅僅是保護山本,更是監視他,防止他和赤軍在香江密謀做事。
而赤軍中幾個主要人物的影像,劉建明和陳家駒都看過了,剛纔劉建明就發現了兩個人,中川和夫、西協美智子。
這兩人也是日本前不久剛剛搶劫了山本珠寶展的雌雄大盜。
中川和夫臉部線條硬朗,膚色略微有些蠟黃,似乎病了,嘴脣上粘了一撮小鬍子,不過大致相貌不差。
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女人,身穿一襲黑色風衣,黑色禮帽,白皙的臉蛋,精緻的五官,眼神亮而妖媚,鼻樑筆挺,一雙朱脣猩紅。
兩人的眼神一直緊緊地注視着窗口。
“咳咳。”
兩人身後走出一個年邁老者,全身都被衣服緊緊地裹着,只有臉色蠟黃,露出的皮膚,還有不少老年斑。
“咳咳,小姑娘,前面是不是、咳咳,從日本飛過來的飛機到了?”
老者走路顫顫巍巍,手上戴着手套,彎着腰,拄着柺杖,伸手輕輕在西協美智子腰間拍打了一下,動作很輕很輕。
看他那老邁的模樣,也用不了多大得勁了。
“是的,老人家。”
西協美智子眉目緊蹙,雖然沒看出這個老者有什麼不對,但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好像自己被人盯上了。
“謝謝,小姑娘,謝謝,”老人又咳咳了幾聲,慢慢渡步向前走,似乎是在等人。
“我們走!”
不僅僅西協美智子有如芒刺背的感覺,中川和夫也是同樣如此,兩人都是殺手出身,當出現這種感覺時,一定會快速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