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青主也從巢穴內摸出了冰封鷂蛋,他瞪着腥紅的眼睛,二話沒說直接把蛋殼給砸開,仰着脖子哧溜一吞,整個蛋卵就下肚,丟了蛋殼,嚷嚷了一句,“真它孃的過癮,在洞穴內整整喝了一年的冰封鷂血,吃了一年的冰封鷂肉,嘴裡都不是味了,這冰封鷂蛋的味道可真不錯。”
“你懂得馴養冰封鷂?”宇文宙元站在大裂縫一側,手中拿着一枚冰封鷂蛋,朝苟德仕問道。
“小的以前在一個家族待過,那個家族是雲臺宗的弟子出身,所以小的也略知一些馴養靈獸的辦法,冰封鷂蛋孵化出來是一階靈禽,體型稍微小了一點,無法乘騎,戰鬥力也不高,不過冰封鷂的靈性極高,訓練之後可以用來進行偵察,而且冰封鷂雜食,餵它們草種和一般的碎肉吃就行了,非常容易養活,就算自已不用,拿這些冰封鷂蛋去三不管之地的坊市上賣,也能值得不少錢。”苟德仕道。
“那行,把這些冰封鷂蛋也帶上。”宇文宙元吩咐苟德仕和佟青主二人將所有的冰封鷂巢穴仔細搜查一遍,不要有所遺漏。
隨後,宇文宙元拋出一柄飛劍,足下踩着飛劍,往冰川大裂縫下方數百丈的深澗飛去,宇文宙元想去看看這冰川大裂縫的底下,有沒有什麼東西,數萬計的冰封鷂在這大裂縫築巢,這時應該有什麼特殊之處吧。
宇文宙元花了近一個時辰,在大裂縫的深洞中轉了一圈,讓他有些失望的是,這深澗下面是一條幽暗湍急的大,不時有一些大魚跳躍而起,此外,並沒有找到特殊的東西,冰封鷂羣在這裡築巢,應該是爲了方便獵食吧。
就在宇文宙元在深澗中探查的時候,突然聽到冰川大裂縫上方傳來一陣喧譁喝聲。
十三四名黑衣修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大裂縫的附近,爲首的一名刀疤臉的黑漢修址,真氣期九層,也是衆黑衣修士中修爲最高的一個。
從服飾上看,他們一行十餘名修士,都是血魂教修士。
“苟德仕、佟青主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啊,老子還以爲你們死了,沒想到居然躲在這裡快活,一年沒有返回總壇覆命,我要是不帶兄弟們來這裡巡查,只怕還不知道你們二人躲藏在這裡,說,你們二人爲什麼不回總壇?”刀疤臉陰沉着臉,冷喝道。
“燕北強,你怎麼找到這裡的?”苟德仕幾個翻身上了懸崖,神色有些驚訝,不過,他看到那刀疤臉修士肩頭上站着的一隻二階冰封鷂的時候,有些明白過來了,冰封鷂極有靈性,只要被它們盯上,很難逃脫它們的視線,那刀疤臉正是雲臺宗的叛逃弟子,懂得訓獸之法。
佟青主也慢吞吞的從懸崖爬了上去,對他們一羣修士不以爲意。
“我怎麼找來的?我血魂教內有人目無教規,遲遲不回總壇,擅自行動,我作爲執法弟子,自然要過問。”刀疤臉修士一聲冷笑道。
他突然盯住苟德仕和佟青主腰間的儲物袋,露出一絲貪婪的目光:“你們現在是跟隨我們回總壇接受教規處置,或者還是拒絕返回?如果那可不要怪我將你們二人就地正法。”
苟德仕和佟青主心知這事情根本無法善了,血魂教教規極嚴,他們這樣未盡允許長期不返回總壇的修士,不死也要脫層皮,他們立刻把靈劍、靈刀拔了出來,背靠背,目中露出狠絕之色,在洞穴內和冰封鷂拼死糾纏了近一年,他們幾乎本能的選擇廝殺。
那刀疤臉修士,還有他身後那十餘名黑衣修士,見他們二人想要頑抗,反而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們二人想造反不成?!”
“這兩傻子,難不成他們以爲鬥得過咱們?”
“看來他們想要自已找死!”
他們有足夠嗤笑的理由。
他們這十多名真氣期修士,光是真氣期九層,八層的有好四五個之多,其餘也都是真氣期七層,六層,隨便挑出兩名修士來,也足以比得上苟德仕和佟青主,這種打鬥,根本就是毫無懸念。
“他孃的,老子早就不想在血魂教幹了,就是要造反,你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來拿你家佟爺爺!”佟青主手握着靈刀,怒吼道。
“不自量力,給我殺!”刀痕臉沉着臉,一聲冷笑,他一揮手,身後的十餘名修士中間,立刻衝出四五人,朝二人飛撲了過去。
不過,讓他們驚訝的是促之間居然拿不下苟德仕和佟青主二人。
說起來,苟德仕和佟青主在山峰洞穴內經常遭到數十隻冰封鷂的瘋狂圍攻,對這種搏殺家常便飯,早就熟練無比,雖然他們不是這一羣十多名黑衣修士的對手,但是擋住四五名修士片刻工夫,還是可以做到的。
宇文宙元從深澗中飛出來的時候,正見到苟德仕、佟青主和四五多名黑衣修士亂戰成一團。
他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想去弄明白,只是皺了一下眉頭,甩手金劍化爲二丈虹芒射了過去,圍攻侯、鐵二人的幾名黑衣修士躲避不及,甚至來不及哼上一聲,便被金劍絞殺,“撲哧”血花四濺,栽倒在地上。
“是真元修士!”
“不好,快逃!”
剩下的八九餘名黑衣修士驚變,駭然驚退,他們哪裡想得到,這裡居然還有一名真元期修士,而且不是心慈手軟的主,他們頓時如驚弓之鳥,四散開來奔逃,才逃出數十丈,又見幾道虹芒閃過,再次斬殺數名黑衣修士。
僅剩的四五名黑衣修士絕望的停了下來,能在這種地方混,各個都是人精,哪裡會不知道眼前的形勢,非常識趣,立刻丟下靈器,撲到在地上,大聲求饒,“前輩饒命,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前輩!”
宇文宙元收了飛劍,沒理會他們,直接朝苟德仕說道:“你們去把他們分開審問一下,審問最近一年血魂教和三不管之地有什麼動靜。”
“是,前輩,小的這就去審訊他們!”苟德仕立刻應諾,朝那些撲到在地上的四五名黑衣修士狠狠的踹了幾腳,押着他們一個一個往附近的巨石後面走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苟德仕審完回來,向宇文宙元稟報。
“前輩,已經問出來了,前方戰事吃緊,血魂教教主在二個月前把教內最後一批閉關的真元期修士調往最前方,總壇只剩下二名護法留守,此外,三不管之地的各大教派,他們也已經徵調了絕大部份主力去了東陽修仙界,前輩,您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苟德仕問道。
“這些人的口供都一樣?”宇文宙元問道。
苟德仕十分肯定的說道:“分開來審的,口供一致,沒有什麼出入。另外,那些人沒有用處,小的已經把他們都處理了。”說完,他小心的望了一下宇文宙元的臉色,擔心宇文宙元會不會怪罪他發泄私憤,擅自主張殺了那幾個黑衣修士。
宇文宙元顯然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他沉默了一會兒,心中有些擔憂,三不管之地的修士大舉進攻東陽修仙界,他們應該有幾分把握,纔會壓上賭注,不知道東陽修仙界的戰況如何,能不能撐得住,也不知道五光宗是否捲了進去。
東陽修仙界像宇文宙元這樣的真元初階修士數不勝數,光是五光宗內就有真元期修士二百餘名,各大修仙門和各大修仙家族的真元期修士加起來,足有數萬,真人期修士也不低於上千名。
宇文宙元就算想趕回五光宗,也不是想回去便能回去,路途極其遙遠,光是趕路便是要兩三個月,說不定撞上敵方修士的大部隊,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吧,去三不管之地看看!”宇文宙元想了一下道。
數日之後,三道人影穿越過了千里範圍寒冷無比的冰雪山脈,進入了三不管之地,這幾日,宇文宙元聽苟德仕的介紹,對三不管之地的形勢多少也有了一些瞭解。
三不管之地是一片十餘萬里的險峻山嶺,有着極其茂密的森林,瀰漫毒霧的大沼澤,還有各種兇悍的妖獸橫行,稱這裡爲窮山惡水之地也行。
三不管之地地形複雜,非常容易藏身,所以來自東陽帝國,風雲大陸修仙界和日不落修仙界的叛逃者,邪修,都喜歡藏身在這裡,久而久之,這裡聚集了大量的修士,尤其是逞兇鬥狠,擅長邪毒法術的邪派修士居多,組成大大小小的教派。
其中五大教派,黑龍會,極樂觀,血魂教,天狼門等都是以一到二名真人期修士爲正副教主,實力最強,其餘勢力,則是以真元修士爲首領,影響力較小。
三不管之地雖然容易藏身,但是物資匱乏,沒有充沛的靈石,靈藥材,礦石。難以發展壯大,這裡也沒有世俗國家,本身難以誕生修士,只能靠外來修士支撐着。
三不管之地的五大教派的真人期修士,加起來還比不上東陽修仙界的五光宗一個門派的真人期修士那麼多,三不管之地的實力,遠不如東陽修仙界的地盤廣袤。
不過,這一次的修仙界動亂,野心勃勃的風雲大陸修仙界和日不落修仙界的修士,試圖打壓東陽修仙界。三不管之地的修士只是想趁機從中撈取一些好處,不甘心再待在三不管之地那種鬼地方,這纔有大舉入侵東陽修仙界,搶佔地盤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