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宇經過這段時間的考慮,我想我們兩個不適合在一起。”周玉茹頓了一下,道:“所以,我想跟你解除婚約。”
“爲什麼?”李子宇覺得這段時間,周玉茹有些變化,對自己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好了。但是也沒有想到她竟然要跟自己解除婚約,當下問道:“玉茹,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對?”
周玉茹搖了搖頭,道:“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有些事情?”李子宇的臉浮現痛苦神色,沉聲地問道:“你是指?”
周玉茹淡淡地道:“我是指我們之間的感情。”
感情?當初如果不是你死纏爛打,我哪裡會對你動情……現在情已陷,愛水難收。想到這裡,李子宇又痛又氣:“哈哈哈……”
周玉茹神色一緊,道:“你笑什麼?”
李子宇淡淡地道:“我記得當初是你……唉……不說也罷。”說起,想起以前他跟周玉茹那段美好的時光,心裡甚痛,不死心地問道:“這件事情,你娘知道嗎?”當初他跟周玉茹訂婚,是雙方家長定下的。
“這件事情,我會跟我娘說的,相信她老人家會同意的。”周玉茹看了李子宇一眼,道:“過段時間,我會回大成一趟,退婚這事情如果你不好意思跟威遠侯說的話,我會去跟他說的。”
曾幾何時,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一副惟惟諾諾的樣子,現在卻是睥睨四方,以前叫父親都是叫爹爹得叫的,親密得不得了,現在卻是一口一口威遠侯,變化真是快啊!
當初父親跟他說,周玉茹這個女人薄情寡義,市儈精明,並不是他的良配。對於他跟周玉茹的婚事,父親一直反對。正是自己苦苦哀求,父親才同意的。
現在周玉茹竟然要將跟自己解除婚約的事情跟父親說,不說自己,就說父親堂堂大成皇朝的威遠侯竟然遭人退婚。這要是傳出去,不僅自己顏面盡失,就是倘大威遠侯府也會成爲大成皇朝的一大笑話。
更爲重要的是,要是母親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擔心自己的。
自己已經很不孝了,沒有聽他們的話,現在怎麼能再讓她擔心呢?
想到這裡,李子宇怒從心生,道:“周玉茹,我敬告你,解除婚約這件事情,你要是敢跟我父親說,我一定殺了你。”
“你說什麼?”周玉茹臉色一變,渾身散發出一股森寒的氣息。
“怎麼,你想跟我動手?”
盛怒中的李子宇眼中射出一股讓人膽顫的寒意,周玉茹心中沒來由的一顫,當下道:“好,要我不跟你爹孃說可以,但是我們必須要解除婚約。”
看周玉茹執意要解除婚約,李子宇心中除了難過外,還很生氣,當下道:“周玉茹,你摸着你的良心,你這樣對得起我,對得我們李家嗎?”
當初周玉茹之所以能參加仙資測試,也是因爲李子宇幫她向父親威要了一個名額。不然的話,周玉茹根本不可能參加仙資測試的。
當初大成皇帝只給了李家三個測試的名額。而李家經過近千年的發展,嫡親旁系的子弟有幾千人,實在是僧多肉少,根本不夠分的。
愛子心切的
威遠侯經不住兒子的請求,纔給了周玉茹一個名額的。
可以說,周玉茹能有今天,都是給李子宇給她的。
“我知道我有些對不起你,不過,我會補償你的。”周玉茹說此,手探如腰間,瞬間,他手上便多了一本秘笈來,道:“這是《天龍洗髓經》是宗門最爲厲害的煅體絕學,你苦修一段時間,應該很快可以進入內門的。”
周玉茹,你這算什麼,是可憐我嗎?,
李子宇積蓄的火氣已經達到暴發的邊緣,氣極而笑,道:“補償?周玉茹,你可補以償對我李家的傷害嗎,哈哈哈……”將手上的秘笈扔天上,掌力一吐。那本秘笈碎裂開來,無數的紙屑從空中灑下。
看此,周玉茹又急又是心痛,道:“子宇,你是不是瘋了,這本秘笈是我好不容易纔從孫……那裡要來的,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麼珍貴!”
李子宇平靜地看着氣急敗壞的周玉茹,問道:“玉茹,這是你的決定是嗎?”
“是的。”周玉茹聽李子宇的語氣有些鬆動,喜道:“這麼說,你答應了?”
“嗯。既然是你的決定,我就成全你吧。”看着喜不自勝的周玉茹,李子宇心中好像被狠狠紮了一下,痛入心田,道:“玉茹,有一句話,我想跟你說。”
“什麼話。”
“我希望你今天做的這個決定,你將來不要後悔。”
周玉茹臉上燦爛如花,道:“我一定不會後悔。”
“好,那從今天起,我就跟你解除婚約,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夫妻,也不再是朋友。”
周玉茹淡淡地道:“子宇,你何必說得這麼絕情呢?我們既然做不了夫妻,可以做朋友啊!”
李子宇哈哈一笑,氣憤地道:“你認爲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嗎?”
李子宇在心中告訴自己,一定不要讓周玉茹看不起,一定要走得瀟瀟灑灑,可是心裡那深深的痛,卻讓怎麼也瀟灑不起來。
“子宇,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內門弟子。如果你有什麼地方用得着我的話,你可以來找我,念在往日的情份,我一定盡力幫你。”
“不用。”
周玉茹啊周玉茹,謝謝你今天給我的一切。
李子宇將會永遠記在心裡面。
李子宇剛走到一個山坡時,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響了起來,道:“果然是一對姦夫婦。”話落,那個許師姐從一顆古樹後面走了出來。
這許師姐叫做許婉婷,是東離峰的內門弟子。在以前,他跟內門的孫興超師兄郎情妾意的,可是自從周玉茹出現後,孫興超師兄便變了心。
爲了這個,許婉婷跟周玉茹勢成水火。
李子宇深吸了口氣,壓制心中的火氣,道:“許師姐,你說什麼?”
許婉婷撇了一嘴巴,淋漓盡致地展現尖酸嘴臉,道:“我早就看周玉茹是一個不安分的賤人,如今看來,果真應驗了我的話。”說此,不屑地看了一下李子宇,道:“你的眼力真不怎麼樣!竟然看上了周玉茹這等水性楊花的女人。”
李子宇臉色平靜,問道:“你跟蹤我們,不會是想說這些無聊的話吧。”
“放肆。”許婉婷臉色一變
,人影一閃,只聽啪的一聲,李子宇臉上已經捱了許師姐一個巴掌,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你這個沒大沒小的東西,我是內門弟子,按規矩,你應該稱我爲師姐,什麼你你的,好沒有禮貌,剛纔那巴掌那你長點記性,以後規矩一點。”
李子宇摸了摸已經紅腫起來的臉,隨後舔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絲,邪魅而詭異。
許婉婷不以爲意,瞟了李子宇一眼,笑道:“跟你說,你還別不服氣,像你這種長不進的東西,我要滅你們,就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我能教訓你,那是你祖上積下來的福份。”說此,頓了一下,道:“現在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
聽到這話,李子宇縮於袖中拳頭又悄悄鬆開,問道:“什麼事情?”
許婉婷用一種近似命令的語氣,道:“其實我早就看你跟周玉茹並不是什麼單純的老鄉關係吧。你跟她是戀人吧?現在我要你到孫師兄面前,坦誠你跟周玉茹的關係。我要讓孫師兄知道,那周玉茹根本就是一個朝秦慕楚的。”
聽到這話,李子宇有些明白周玉茹變化的原因,心中除了苦澀外,還有氣憤。不過,他並不會
因此而跟許師姐合作。
“如果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許婉婷咯咯一笑,道:“那可由不得你,小子,識相的話,乖乖跟我到孫師兄面前,說出周玉茹跟你的關係,不願意的話,我就殺了你。”說到最後,她長相不俗的臉蛋森寒無比,殺氣凜然。
那濃濃的威壓有如泰山一樣碾壓過來,李子宇有一種無力抵擋的感覺,心中一顫,臉上討了一個討好的表情,笑道:“許師姐,你有吩咐,小弟哪敢不從?”
許婉婷一愣,隨後笑道:“非要我說難聽的話,才願意去做,你啊,真是一個賤骨頭。”
李子宇臉上看不出一絲氣惱來,只賠着笑臉,道:“許師姐,你見諒,剛纔我沒有想明白,現在卻是想通了。許師姐,我們是現在去見孫師兄,還是等以後?”
“現在去吧。”雖然李子宇非常配合,但是許婉婷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緊着一張臉,冷看着李子宇,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但是我要警告你,若是你敢耍什麼花樣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話落,轉過頭去,繼續前行。
“許師姐,你功力高深,我哪敢在你面前耍什麼花樣?”李子宇語氣非常恭順,說此,好像想此什麼事情一樣,道:“許師姐,等一下我見到孫師兄,要不要注意點什麼?”
“孫師兄是清音長老的嫡傳弟子,乃是修煉中的天才,未來不久之後,便要踏入人仙境界了。本來以你卑賤的身份與地位,是見不到孫師兄的,你今天也就是跟着我了,纔有這個福份能見到孫師兄,等一下你見到孫師兄時,要懂得規矩,不要亂說話!”
“那謝謝許師姐了。”李子宇的語氣更加尊敬,眼睛卻是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許師姐,同時心中也在想:“清音長老的嫡傳弟子,姓孫,她說的不會是孫興超吧?
許婉婷在提到孫師兄時,心態明顯出現了波動,說此最後,臉上竟露出了癡迷神情。見此,李子宇縮於袖中的拳頭如開閘的洪水,傾泄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