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下車後,就看見慕千語柔弱無助的蹲在馬路邊,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她抽噎着,聲音變得沙啞。
顧北辰緊緊地抱着她,心疼萬分的安慰道“不要怕,沒事的,安安一定會沒事的。”
慕千語捶打着她的胸口,哭訴埋怨道“爲什麼要瞞着我,爲什麼要瞞着我?你這個混蛋。”
顧北辰任由她捶打,只拍着她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一樣任由她發泄。
“帶我去找安安,我要見到他才安心。”慕千語止住哭泣,紅着雙眼看着他。
這時候眼淚是沒有用的,只有快點找到安安和丫丫纔是最重要的。
兩人正準備上車離開,齊牧和文雪這時候卻趕了過來。
“有什麼發現嗎?”因爲之前在電話裡顧北辰說見面說,齊牧覺得他是有了線索。
顧北辰將在交通局拍的畫面拿給齊牧看,文雪和慕千語互相擁着也看了過來。
“安安和丫丫跟這個女人聊了幾句話後,就上了她的車走了。”顧北辰聲音冰冷。
“那可怎麼辦?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要是壞•人可怎麼辦啊?”慕千語聲音顫抖着,心裡的恐懼越發的嚴重。
文雪也咬着脣,臉上都變得蒼白起來。
“快啊,快啊,你們快點查啊。丫丫,嗚嗚……都是媽媽的錯……”文雪急得哭了起來。
齊牧也是面色嚴肅,眉頭皺着,一直盯着視頻裡的女人看。
他覺得這女人十分熟悉,到底是誰呢?
“這是傅美瑩,這是傅美瑩。”齊牧突然瞪大眼睛,十分堅定自己的判斷。
聽到這話,幾人都是一愣,心裡的擔憂卻更加的多了。
傅美瑩一直跟他們不太友好,這次帶走安安和丫丫肯定沒安好心。
“真的是她嗎?”顧北辰疑惑着,又近距離看了幾眼,確實很像,難怪之前覺得有些眼熟。
他冷厲的眼神更加的寒冷,傅美瑩,要是你敢對安安和丫丫不利,那麼他絕對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快,快打電話給傅美瑩。”文雪快速的朝齊牧說道。
“我早就將她號碼刪除,找不到了。”齊牧這時候也着急的說。
慕千語心裡揪着,快速的掏出電話翻號碼,幸好傅美瑩的號碼還沒有刪除。
可是她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她眸子更加的暗淡,急得手指都在發顫。
“沒人接,現在怎麼辦?傅美瑩現在在什麼地方?北辰,你趕緊想辦法啊,安安和丫丫在她那裡一定會出事的。”慕千語着急的拉着他的手,幾乎是哭出來的語氣。
“你們彆着急,我在打打看。”齊牧看了號碼,又用自己的手機打了一遍。
這次居然接通了,文雪咬牙看了他一眼,這會卻沒有吃醋的心思。
“傅美瑩,你把安安和丫丫帶到哪裡去了?”齊牧開門見山的冷聲問道,此刻爲了安安和丫丫的安全,他不敢激怒她。
“你猜啊!”傅美瑩笑得魅惑,內心卻一片苦澀。她恨,她妒,她什麼都沒有了,而導致她什麼都沒有的正是這一羣罪魁禍首。
她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你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你。”齊牧忍下內心的怒火,軟聲問道。
剩下幾個人都緊張的聽着對話,着急上火,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這時候,顧北辰接到廖南的電話,於是讓齊牧穩住傅美瑩的情緒,他帶着慕千語先行去尋找兩個孩子的下落。
“怎麼樣了?安安和丫丫有下落了嗎?”上了車,慕千語急着問。
“廖南說已經找到傅美瑩所開車子的地方,現在應該在木場郊區。你坐好,我們趕緊過去。”車子快速的行駛,兩個人皆是又急又怕。
齊牧還在跟傅美瑩談判。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齊牧惱怒的吼道。
“我就想看看你們擔心着急的樣子而已,齊牧,要是你還想你女兒好好出現在你面前的話,那你就一個人來見我吧,記住,帶上一千萬!”傅美瑩說完就掛了電話。
“喂喂……”齊牧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傅美瑩卻沒有告訴他地址。
文雪踉蹌幾步,靠着齊牧扶她一把,她纔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談話內容她都知道,可是現在要怎麼辦?丫丫和安安會不會出事?
過了三分鐘,齊牧收到一條短信,正是傅美瑩發過來的,告訴了齊牧要去的地址。
齊牧和文雪回家去籌錢,雖然一千萬對於齊家來說是小事,但是畢竟是用在公事當中,到銀行兌錢也要一定的時間準備。
顧北辰和慕千語去了木場,周圍都是樹木,草木茂盛,要找人有些困難。
兩個人下車四處查看尋找,卻沒有絲毫線索。
突然,慕千語從草叢裡撿到一隻米奇手錶,她心下一驚,這手錶正是安安的,是他生日的時候慕千語送給他的。
怎麼會在這裡?那就說明安安和丫丫是來過這裡的。
“北辰,這是安安的手錶。安安到底怎麼樣了?不會有事的,一定不要有事。”慕千語內心急害怕的顫抖,將手錶遞給顧北辰看。
顧北辰拿着手錶,內心也很擔心着急。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慕千語猛的站起身來,發瘋一般的四處尋找,她用手撥着草叢,每一處都不放過。
“千語,你別這樣,你回車裡等我,我來找好不好?”顧北辰心疼的將她擁進懷裡,慕千語的手臂已經被鋒利的野草劃了許多道鮮紅的血痕,雖然沒有流血,但是每個地方都微微紅腫。
廖南帶着人也趕了過來,七八個人一起尋找,這樣速度要快了很多。
木場周圍有幾個廢棄木屋,顧北辰帶着慕千語過去找,在中間的木屋裡發現了許多腳印,腳印雖然凌亂,可是明顯有小孩子的腳印,大人的腳印大大小小也不只一個。
顧北辰皺着眉,從腳印上看,除了傅美瑩那個女人來過之外,其他人的腳印又是誰?
傅美瑩到底要幹什麼?難道僅僅是因爲要報復自己和齊牧?
這代價風險未免太大了。
突然電話響了,是廖南打來的。
“快來,這邊發現了東西。”廖南急着說道。
“走,那邊有發現。”顧北辰立即帶着慕千語趕過去。
而齊牧那邊也籌齊了一千萬,原本想報警,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報警了處理事情起來更加繁瑣。
照着傅美瑩給的地址,他和文雪一起開車過去。
本來要求是他一個人去,但是文雪又是威脅又是哭鬧,他沒辦法,只能帶着她。
“等會你就在車上等,不要激怒傅美瑩,在安安和丫丫還沒回來的情況下,她有什麼要求我們儘量滿足。”下車前齊牧認真的叮囑她。
文雪點點頭,心裡一片緊張。
傅美瑩所說的位置是一個酒吧,準確來說是一個同志酒吧,來來往往的男人女人都是同性戀。
齊牧不知道這一點,他進去後按照要求進入一個包廂,包廂裡擺滿了酒水,卻沒有見到傅美瑩的身影。
他皺着眉,好看的脣乾燥起皮沒有往日的光彩,桃花眼微微眯着,內心極度抓狂。
他咬牙切齒的撥通傅美瑩的電話“你怎麼沒在這裡?安安和丫丫呢?”
“你着什麼急,先玩玩唄,把桌子上的酒喝一杯吧,沒準我就帶兩個小傢伙來了。”傅美瑩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別耍花招,錢我已經帶來了,你趕緊帶孩子過來。”
“不着急,先喝酒。”傅美瑩妖媚的笑道。
齊牧抓起桌子上的酒仰頭喝下,傅美瑩那頭能聽見他喝酒的聲音,笑得惡毒。
“好了,我喝了,你趕緊過來,有什麼要求當面提,能滿足你的我儘量滿足。”齊牧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那杯酒下去全身開始燥熱。
“很好,那你好好等着吧。”傅美瑩說完掛了電話,皺着眉惡狠狠地道“齊牧,都是你欠我的。”
身體越來越不對勁,燥熱得讓他慾望越來越強烈。
他心裡一驚,肯定是那酒水有問題。
“傅美瑩,你居然給我下藥。”齊牧將面前的酒水全部打翻在地,正準備離開,包廂門突然打開。
他一陣激動,以爲是她帶着安安和丫丫來了。可進來的卻是兩個笑得邪惡的男人。
齊牧恨得咬牙切齒,這個傅美瑩真是該死,居然這樣對他。
給他下藥,現在又進來兩個男人,那其中的邪惡他怎麼會不懂。
“傅美瑩呢?叫那個賤人來見我,你們趕緊出去。”齊牧大聲吼道,面色已經開始變得紅了起來。
“哎喲,你現在別叫嘛,等會有你好叫的。”一個男人尖聲尖氣的說,還捏了個蘭花指,看得齊牧一陣噁心。
“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齊牧紅着眼冷聲喝道。
“哎喲,你好有血性哦,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好男人哦。”那男人說着就朝齊牧撲了過來,齊牧提起腳踹在他肚子上,他瞬間跌倒在地,無比幽怨的看着他。
“你別他媽不識相,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你既然來了,那也得好好爽一番了纔不枉此行啊。”另外一個男人沒有先前的那個柔弱,說話也比較狠。
“爽你個蛋,老子告訴你們,要是你們敢亂來,我今天就宰了你們。”齊牧雙頰粉紅,身體也越來越熱,心道糟糕,如果不盡快離開,怕是要吃虧。
他在地上撿起一個酒瓶,在桌子上狠狠一敲,酒品立馬斷裂。
他拿着鋒利的酒品,惡狠狠地對着兩人,身體卻越來越渴望,似乎千萬只螞蟻在撕咬一般,讓他難以忍耐。
“別這麼兇嘛,來嘛,來玩嘛。”跌倒在地的男人站了起來,朝着齊牧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