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消失,流光散盡。
從醫院裡出來已是深夜的凌晨,汽車沿着大街駛過行人稀少的大街,從車窗內看去,外面的冷風吹起衣角帶起一片沙塵。
靖皓的手在方向盤上輕敲着,眼前晃盪着的是那張痛苦且蒼白的傾城臉龐……
將精靈美人送到醫院後,醫生立即開始對她進行全面的檢查。
其實,這不過是安大家心而已,肯定是檢查不出什麼的,說白了,精靈美人是極力想回憶起些什麼事以致用腦過度,或者被什麼事給刺激了,纔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在病房裡沒有多久,精靈美人便甦醒過來,靖皓也沒有問她到底在想什麼,他怕問了,這個女人又得暴躁一回。
只是,他心裡自然有着好奇,會否她根本就是被梅麗爾這個混血兒少*婦的防備態度及小治這個小家
夥最後哭的一塌糊塗的可憐模樣給刺激的母性氾濫?
可惜,精靈美人緊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徹底的沉默下來。
“靖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不是在外面逛街麼?怎麼會又跑到醫院裡來了?”
靖皓抿了抿嘴,笑意淺淺道:“你剛纔累了趴在我懷裡睡着了。”
精靈美人甜甜一笑間嗓音輕輕道:“清怡重不重?”
“你就算變成豬我也照樣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揹着你回來。”靖皓的手在她的小瑤鼻上輕捏一下。
“說大話了,那你別開車就這樣揹着人家從商業街那邊走到醫院來。”蘇清怡嬌哼一聲,美眸裡卻盛滿笑意。
對着眼前這位未婚夫,她越發的放的開,那種陌生及怕生的感覺逐漸離去。
“算你這女人狠,自己在背上享受,我卻得當苦力。”靖皓捏鼻子的手微微一重。
女人“張牙舞爪”的反抗,“難道你沒聽過最毒婦人心麼?”
在笑鬧中,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態恢復的很快,他也一直呆在病房裡,監督她吃藥,更陪着她聊天,直至她最後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的精靈美人,很安靜,偶爾撅下嘴蹙下眉。
在病房內看着她睡去,他才輕輕關上門離去,病房陷入一片黑暗中……
收回敲打方向盤的手,摩挲着下巴有些扎人的短鬍鬚,靖皓的眼眸微微眯起。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靖皓掏出手機,接起,沒有說話,只是聽着對面的熊秋在說。
“二少,你讓我查的那個梅麗爾及那些保鏢,我已經查到了。她是……”
那名混血兒少*婦確實叫梅麗爾,去年從國嫁到華夏,婆家是京城的一個大富豪家族??賈家。
不過,在京城天子腳下及這塊風水寶地中,這樣的家族多如牛毛,除了財勢還算能入法眼,養了一大羣保鏢,其他一切都很尋常。
靖皓掛斷電話,微微一笑,也沒再將這事放在心上。
就是覺得小治這小傢伙真的很可愛,有點小個性,稍微培養一下以後絕對是能夠超越他江南二少的人物,嗯,從他那張精緻小臉蛋上就看的出來。
再次微笑,單手打方向盤,汽車迅速轉入另一條街,剛駛過一大半的時候,突然有一聲“搶劫”的喊叫從車窗外透了進來。
這女人的嗓音爲何這般熟悉?
靖皓的眼眸一轉,嘴角瞬間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嗖……
在眼花繚亂的動作中,汽車迅速且筆直的向後退去,在街旁的一家咖啡館前停下,迅速推門下車。
聽着耳邊傳來的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坐倒在地上的那名清麗脫俗氣質清雅的美女從前面那輛迅速駛離的公路賽身上收回視線,側頭向邊上看去。
瞬間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名俊雅的青年,她不由錯愕道:“林靖皓。”
靖皓笑眯眯的伸出手,“蕭輕煙。”
“你怎麼會在這裡?”蕭輕煙無視對方伸來的手,試着爬起來,樣子看上去頗爲狼狽。
凌晨,她與女友喝茶結束剛從咖啡廳裡出來便很不幸的遭遇了飛車搶劫,那聲“搶劫”便是她發出來的。
“是呀,我也覺得很湊巧,想不到我們在這樣的深夜能夠在這裡碰上。”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道:“看來,偌大的世界的也不大,京城更是小。”
“哎喲……”蕭輕煙剛站起的身子突然又坐了回去,黛眉緊蹙間俏臉上有着明顯的痛意。
靖皓擡眼望去,只見蕭大美人正捂着腳踝,雖然被性感的黑色絲襪遮住,但明顯的腫起來。
顯然,她的腳踝扭傷了。
就在蕭輕煙緊咬着紅脣想再次強忍着痛意站起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幕讓她嬌呼甚至是尖叫的畫面。
一縷清新的氣息傳來,兩隻修長的大手迅速穿過她的身子,一個打橫抱起,徑直就向邊上的汽車走去。
“林靖皓,你想幹什麼?”被對方抱在懷裡,蕭輕煙立時劇烈掙扎起來。
是的,對方嘴角的那抹深沉邪魅讓她感覺到了不妙,而對方手貼在身上傳來的溫度更是讓她分外的惶然,就連俏臉上都明顯的流露出來。
任由她如何掙扎,靖皓依然牢牢掌控着她的身子,若是失手落地,那可真夠丟臉的。若是傳出去,說他堂堂江南二少連個女人都抱不住,豈不丟臉死。
“江南二少,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蕭輕煙依然在掙扎,就連手都開始在捶打對方。
可惜,她越是掙扎,某貨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郁,隱約間還透着一抹享受的意味。
蕭輕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俏臉微紅,不再掙扎,臉蛋凝霜道:“江南二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抱着的女人是北方凡少的女人。”
靖皓笑眯眯道:“就是因爲你是東方逸凡的女人。”
微微錯愕,蕭輕煙用一種冰冷的嗓音道:“你就不怕凡少雷霆震怒。”
“震怒?”靖皓燦然道:“南方一戰,別說怒,他北方凡少想殺我的心都有。可這又如何,是我江南二少驚怵了,還是我江南二少倒下了。”
“你……”蕭輕煙自然清楚他說的是事實,頓時啞口無言,“你堂堂江南二少氣度何在,竟然會幹出乘人之危想對女人施暴的可恥行爲,難道你就不怕天下恥笑?”
“天下人會恥笑,但更多的是恥笑他北方凡少。”靖皓懶洋洋道:“要笑一起笑,反正今晚過後我一點都不吃虧。”
聽的這句明顯透着邪惡的話,蕭輕煙的高聳??脯急劇的起伏,腦海裡不由浮現一幕可怕的淫.靡畫面。
儘管如此,蕭輕煙依然保持着她的氣質,深呼吸兩口,冷漠道:“既然你決定被天下人的唾罵,那我不阻止你。當然,我一個弱女子阻止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
但是,我不得不爲那些被你騙到手的
女人感到可悲,你還記得你在華夏會俱樂部裡說過的一句話麼?”
“哦……”靖皓抱着她向副座走去,並打開車門。
“你說:男人間的戰鬥就用男人的方式,殺人放火,陰謀詭計,血腥暗殺,哪怕是卑鄙無恥也沒有誰有什麼疑義,這世界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最痛恨的是將目標對準柔弱女子,因爲,女人不該成爲鬥爭的犧牲品。”
蕭輕煙繼續冷漠道:“可是,你呢?說一套做一套,表裡不一,她們遇上你這樣的男人不可悲麼?我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她們的命運註定不會善始善終。
而我蕭輕煙曾經也當你是一名梟雄式的人物,可惜,我們全都看錯。你是梟雄,卻是一個無品無德的梟雄。”
“你在詛咒我?”
“我不想詛咒任何人,我說的是事實。今晚,你江南二少一世英明註定會毀於一旦。”
靖皓笑了,笑的很是燦爛的將她放到副座上,關上門。
蕭輕煙的視線緊緊的盯着車門,小手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在H親眼目睹過對方殺人時候的那種飄逸輕塵,她非常清楚,別說她現在腳扭了,就算沒扭,估計沒跑兩步也會被抓回來。
靖皓迅速鑽進汽車,看了她一眼,一踩油門,汽車如電的飆了出去……
汽車風馳電掣,所過之處帶來一片狂烈的冷風。
蕭輕煙一開始還算鎮定,可不一會,她的心臟開始急劇加速,然後再緊抓着邊上的握把。
對方那如影般操控汽車的動讓她眼花繚亂,很具觀賞性,可是,這車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哪怕是在轉角處都是嗖的一聲就過去。
她雖然看不到,卻明顯的感覺到汽車在進行一種傳說中的高難度動作??漂移。
這一刻,蕭美人渾然忘了接下來將面對怎樣的悲慘命運,死死的抓着握把。
好一會,她才鎮定下來,嘴裡忍不住嘲諷道:“或許,咱們現在來個車毀人亡能夠保住你江南二少的一世英明。”
“我這人在你蕭大美人的眼裡沒有什麼英明可言,還是繼續齷齪無恥到底吧。”靖皓的視線盯着前方,方向盤再一旋,又轉入一條大街。
“原來你也知道啊。”蕭輕煙緊咬着紅脣,冷笑一聲:“乘人之危,欺侮女流,無恥至極……”
冷笑歸冷笑,嘲諷歸嘲諷。奈何,力不如人,而且對方夠無恥。
這一刻,她算是認命了,也徹底冷靜下來,碰上這樣一個有自知之明卻厚顏禽獸的傢伙,你讓她還有什麼話可說。
至多就是再加一句:“我蕭輕煙等着看你被世人唾棄的那一刻。”
“好的,我會讓你睜着眼睛好好的看看,我是怎樣被口水淹死的。”靖皓的臉上依舊是一副輕佻的模樣,“對了,你怎麼不問我準備帶你去哪裡?”
蕭輕煙不屑道:“真的撕開臉皮露出禽獸面目要幹壞事,在哪裡不一樣。”
“看來蕭小姐將男人的心理摸的很是透徹嘛。”
靖皓的臉上升騰起一抹邪惡,夾雜着陰冷,“本來我是要帶你去酒店的,現在看來,免了,直接就在車裡吧,或許這樣更有刺激感。”
“什麼?你……”蕭輕煙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清雅美人只顧着咬牙切齒恨不得剁了身邊這傢伙,或者大家來個車毀人亡同歸於盡。
卻不知,
這個被她認定爲齷齪無恥、表裡不一、沒品沒德沒人性兼看錯瞎了眼的男人的視線早已狠狠的盯上了前面的那輛公路賽。
「捏緊拳頭,??啊。嗚,大哥大姐們,咱撒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