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白染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
聰明如權睿,他怎麼會察覺不到白染說話的邏輯有些奇怪呢?
她難道不應該是因爲江邦媛說她母親的壞話而發火的?
怎麼反而對他和江邦媛的事情覺得好奇?
他同樣有些驚奇的打量着白染,隨後開口,有不溫不火的嗓音從涼薄的脣角溢出。
“你這麼在乎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擡手將酒杯送到脣邊緩緩的押了一口,有火辣的感覺貫穿喉部,直入心肺。權睿才又繼續道,眼中已是清明,彷彿看穿了一切,“我是否也可以理解爲,你是因爲在乎我,纔會這麼強有力的反擊?”
果然不愧是權睿,不愧是商場領袖,每說的一個字,一句話,都充滿了耐人尋味的含義。
聽言,白染的心頭猛的一縮,她下意識的否認,“你剛纔沒聽到她那麼說我媽嗎?”
言下之意,她的確是因爲江邦媛說了自己母親的壞話,她方纔纔會那麼暴躁。
權睿聽着她的回答,再看她有些急忙閃躲的目光,心中依然明白了七八分。
“你什麼時候準備了律師團?怎麼我不知道?”權睿不再提起讓白染尷尬的話題。
她那害羞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已經猜中了她的心思。
不過兩人之間的遊戲,還是得一步一步的來。
着急的人,可吃不到好果子。
特別是像白染這樣的性格,逼的急了,也許會收到反效果。
她其實是一個慢熱的人,需要一步步的引導。
“不是你之前說給我準備律師嗎?”白染下意識的反問。
她哪裡去找律師團……她根本就對江家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
剛纔要不是江邦媛那麼氣勢洶洶的樣子,她也是不會說出那樣的話的。
權睿聞言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妮子又擺了自己一道?
詫異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權睿又見白染的注意力落到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上。
白染有些好奇的問他,“你很喜歡喝酒嗎?”
“偶爾。”權睿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
他不是一個嗜酒的人,就像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一樣,他對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產生太多的執念。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控制在一個合適的程度,以防沉迷。
喝酒也是這樣。
一般只有高興或者難過的時候纔會喝,每次只喝一點。他很會控制自己。
今兒這情況,自然不是因爲難過。
他這是很滿意白染剛纔的表現,心情愉悅的忍不住喝一杯。
想着,他便將酒杯遞到白染跟前,邀請她,“來一杯?”
白染擡眼看他,見他臉邊戲謔的笑,也不認輸,接過他的酒杯仰頭便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猛烈的燒酒味一下席捲了白染的所有神經!
好辣好辣!
白染忍不住皺緊了五官,一張小臉都開始扭曲了起來!
這什麼酒啊!爲什麼這麼烈?!
權睿一見她這樣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的發,“這是白蘭地,很烈。”
話畢,權睿便錯開白染的身子,舉步朝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