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忽然衝過來的小傢伙,不就是顧餘安?
見到顧餘安,她們並沒有覺得很吃驚,但當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的時候,安倩和杜悅然都呆愣在了原地。
顧琛不過是幾步,就到了牀邊,看到慕晚遲躺在病牀上,精緻的小臉蒼白如紙,手上還掛着鹽水,心情頓時就落到了低谷!
大手在同時撫上了慕晚遲的額首,“幾度?”
還是杜悅然先反應過來顧琛這話的意思,趕忙回道:“三十九度八,已經掛了一瓶鹽水,但燒一直退不下來。”
顧琛沉了沉眸,才道:“讓醫生過來。”
因爲安倩她們之前是見過顧琛一面,那一次慕寒打傷人,家屬在醫院鬧事兒,就是顧琛出面擺平的。
所以對顧琛的話,安倩沒有什麼懷疑,立馬就去把校醫叫過來。
顧琛直接讓校醫把針給拔了,緊隨着就把慕晚遲給抱了起來,沒有留下任何話,就這麼抱着慕晚遲離開了。
而顧餘安則是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在安倩和杜悅然的眼前。
“他這是要帶小晚去醫院嗎?咱們也快跟過去吧!”
安倩和杜悅然的確是想跟過去,但顧琛帶着慕晚遲就直接上了車,很快就揚長而去了。
留下她們兩個一臉懵逼地目送着揚長而去的軍車,直至有人在討論着。
“剛纔那個帥哥是慕晚遲的男朋友嗎?真是帥得不要不要的呀!這不僅帥破天際,而且還開名車,慕晚遲該不會真的像貼吧裡說的,榜上大款了吧?”
“這還用說麼,你剛纔看到跟在那個大款身後的小孩兒了嗎?和貼吧照片上的小孩兒好像呀,不會真的是慕晚遲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嘖嘖,上學就偷偷生孩子了,看那大款,至少也有二十五歲以上了吧?這麼看來,慕晚遲八成就是小三!”
“未婚先孕,爲了傍大款,做小三生孩子,慕晚遲可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難聽,安倩氣得都要炸了,擼起袖子,瞪大了眼睛:“剛纔那些話都是哪個滾蛋說的,有種給老孃站出來,一對一單挑!在背後詆譭我家小晚,看我不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這些人本來就是湊熱鬧的,一看安倩站出來,怒氣衝衝地爲慕晚遲說話,頓時就都閉嘴了。
雖然這些人很快就散了,但安倩還是氣得不行,“這些人,就是嫉妒我家小晚,看我家小晚找了高富帥的男朋友,她們就都眼饞了,真是忒不要臉!”
“倩倩,那個男人真的是小晚的男朋友嗎?可你看那個孩子,和那男人長得還挺像的,如果那男的連孩子都有了,那小晚會不會真的是……”
不等杜悅然說完,安倩就瞪了她一眼,“說什麼呢,小晚的個性你還不瞭解嗎?難道你也相信他們的造謠,覺得小晚在做小三?”
杜悅然趕忙擺手,“倩倩,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小晚……”
“我看那個男的就挺好的,你沒瞧見他剛纔看到小晚生病的時候很緊張嗎?這說明他是真的在乎小晚,只要小晚能夠幸福,我就一定無條件地支持她!”
什麼小三小四的,她可不在乎這些,如果小晚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她就一定幫小晚把這男人給撲倒!
私宅。
顧琛將慕晚遲放在牀上之後,私人醫生早就已經在旁邊等候了。
做了一系列檢查之後,私人醫生給慕晚遲掛好了鹽水,這才恭恭敬敬地朝顧琛回稟:“首長,慕小姐是受涼導致的發燒,而且我們還從慕小姐的血液裡測出了酒精,濃度比較高,酒精加上寒氣入體,這才導致了高燒不退。”
受涼還喝了酒?她今天究竟都做了什麼?
顧琛的冷眉緊緊地蹙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瘮人的寒氣。
“今晚必須把她的體溫降下來,做不到你就不用在醫學界混了。”
一聽這話,私人醫生腿都軟了,“是是是,首長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私人醫生去做進一步的治療方案的時候,顧餘安還眼巴巴地站在旁邊。
牀很高,所以他只能努力地點起腳尖,好不容易,小手終於抓住了慕晚遲的手。
因爲高燒,慕晚遲的手很燙,顧餘安的小手涼涼的,在他的小手抓住她的大手的時候,她有了反應,指尖微微動了動。
顧琛單手將小傢伙拎了起來,“她今天不舒服,你不能吵她,自己回去睡覺。”
小傢伙立馬就板起了小臉,掙扎着想要從顧琛的手裡下來。
“不聽話,以後我就不讓她再照顧你了,明白嗎?”
小傢伙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只能不甘不願地耷拉下小腦袋,認命地被周管家給領了出去。
因爲發高燒,所以慕晚遲忽冷忽熱的,明明身上燙得嚇人,但她嘴上卻迷迷糊糊地說着:“冷,好冷……”
顧琛立馬就讓人加了一條被子,而且還把空調給開了,但慕晚遲還是覺得冷,不停地在說冷。
沉默了片刻,顧琛就脫掉了外衣,上了牀,將慕晚遲摟到了懷裡。
懷中的女人非常地嬌小,被他牢牢地摟在懷裡,一開始大概是不太適應,所以腦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因爲她這完全無意識的動作,讓男人的眸底頓時就沉了沉!
即便是生病了,也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
顧琛勾了下脣,把她不安分的腦袋擺正了,要是她再這麼蹭下去,他還真可能會把持不住!
中途私人醫生來換藥水的時候,看到高高在上的首長大人竟然抱着慕晚遲,嚇得差點就把藥瓶給扔出去了。
他在私宅工作也有幾個年頭了,哪兒曾見過,首長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物理療法不夠,還用人工來降溫,這份心思,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了!
慕晚遲覺得自己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甚至,她都能到了顧琛。
還聽到,顧琛在她的耳邊說着什麼話。
眼皮還是比較沉重,但慕晚遲潛意識裡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睡下去了。
吃力地撐開眼睛,視線一開始有些模糊,但在漸漸清晰了之後,她看到了一張……冷峻如冰雕玉琢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