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時,潘朵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問道:“晚遲,我們打算玩兒撲克,但我不大會,咱們聯手怎麼樣?”
想着今天本來就是出來聚會的,所以慕晚遲也就沒有拒絕,帶着顧餘安過去。
他們玩兒的是鬥牛,簡單而言就是比大小。
慕晚遲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圍成了一圈,瞧見慕晚遲帶着顧餘安來了,立馬就讓出了一個位置。
結果玩了幾把,慕晚遲的手氣都不大好,沒有一把是贏的。
雖然輸的錢不多,但顧餘安坐在一邊,看慕晚遲把口袋裡的錢掏出來給別人,就不大高興了。
在一輪結束之後,又開始了新的一輪發牌。
慕晚遲正打算去抓牌,顧餘安就爬了過去,在衆目睽睽之下,小手抓住了一張牌,而後放到自己的面前。
看小傢伙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慕晚遲不由笑了,“安安你會嗎?”
小傢伙用力地點點頭,衆人看着,怎麼有種這小傢伙是在上戰場的趕腳?
原本想着,這畢竟可是顧家的小少爺,讓讓他也就好了。
沒想到,這牌一翻開,潘朵都倒吸了一口氣,“是炸彈!天哪竟然是炸彈,顧小少爺你這是聖手吧!”
一抓拍就是炸彈,這可是六倍的籌碼。
頓時,押注的人就都笑不出來了。
紛紛掏錢,放到了顧餘安的面前。
原本,他們都以爲,大摸是顧餘安第一次玩兒,所以這第一次的手氣難免會比較好。
沒想到接下來的幾把,顧餘安的牌,要不就是全花,要麼就是牛牛,偶爾還能來幾把炸彈。
這丫的完全就是開了外掛,還讓人怎麼玩兒下去!
很快,顧餘安面前的錢,就堆成一座小山了。
有人摸了摸口袋,欲哭無淚,“我的錢都輸完了。”
“我也差不多了。”
“嚶嚶,我這個月買零食的錢都搭進去了!”
……
如果不是看他們輸得太慘,慕晚遲都要笑出來了,這憋着笑,可真是會憋出內傷來的。
因爲大家都差不多把錢給輸光了,所以這遊戲也就不能再繼續。
而這時,顧餘安把錢撥到了一塊兒,捧起來,全都塞到了慕晚遲的懷裡。
用一臉‘快誇誇我’的小表情,眼巴巴地瞅着她。
慕晚遲:“……”
感情,小傢伙這是在幫她把輸出去的錢都給贏回來?
一旁有女同事捧着臉在犯花癡:“我去,顧小少爺實在是太帥了,這麼小就懂得贏錢討女孩子歡心了!”
“如果我晚二十年出生,我一定要嫁給顧小少爺!”
一下子,部門裡的不少女生,都成了顧餘安的小迷妹了。
而小傢伙本人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看到慕晚遲把錢收回去,顯然很高興,於是他也笑得眉眼彎彎。
因爲顧餘安的手氣太好了,以至於大家接下來都不敢再玩兒任何和撲克有關的活動。
這時,有人提出來,可以玩兒盲人摸象。
簡單而言,就是把眼睛蒙起來,用手去摸,然後猜摸到的是什麼,如果猜錯了,就罰一杯酒。
這個遊戲說難不難,說簡單卻也不簡單。
幾輪下來,很少有人是猜對的,不過也正是如此,遊戲才更加有意思。
潘朵玩了兩輪,結果每一輪都猜錯了。
被罰了兩杯酒,潘朵一P股在慕晚遲的身邊坐下,“晚遲你也去玩兒一下吧,真的挺有意思的。”
慕晚遲還沒答應,就有人過來,拉着慕晚遲去玩兒了。
被蒙上眼睛後,慕晚遲要先走一段的路,碰到了什麼東西,就可以開始摸了。
眼前一片漆黑,慕晚遲只能憑着感覺,慢慢地向前靠近。
原本,後頭還有人在喊加油,還有人在笑,氣氛非常地熱鬧。
但慕晚遲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所有的聲音都不見了。
一下子,變得格外安靜。
慕晚遲覺得有點兒奇怪,忽然,她就撞到了什麼東西。
一摸,還是熱乎乎的。
這是……個人?
難道,這一輪讓她猜的,是人?
想着他們就算是讓她猜人,肯定也會找個女人來讓她猜。
所以慕晚遲就往上摸,如果是摸臉的話,應該會比較容易些。
不過在往上挪的過程中,慕晚遲覺得這人的衣服有點兒奇怪,而且似乎特別高。
甚至地,慕晚遲都要點起腳尖,才能勉強勾到那人的下巴。
在碰到那人的臉之時,慕晚遲似乎聽到,後頭有人在抽氣。
才碰到對方的臉,慕晚遲一時沒站穩,向前踉蹌了一步。
一下子,就跌在了對方寬厚的懷中。
鼻尖,在同時,就縈繞了一股淡淡的冷香。
這股味道,慕晚遲是最爲熟悉不過了。
旋即,腰肢就是一緊,耳畔,傳來了男人的低笑:“晚晚,摸了半天,豆腐也吃盡了,不要告訴我,你猜不出來,嗯?”
慕晚遲的耳垂,刷地一下,就紅了。
將遮在眼睛上的布拿下來,入眼的,是男人清冷的面容,眸中帶着顯而易見的笑意。
看到顧琛,慕晚遲有些沒反應過來,“你今天不是……要驗兵嗎?”
這話,慕晚遲說得很輕,除了他們,沒人能聽得見。
不能顧琛回答,就有個小東西拼命地擠了進來,用雙手,將顧琛往外推。
而後,抱住慕晚遲的大腿,一本正經地開口:“她是,我的!”
顧琛單手,就輕鬆地把顧餘安給拎了起來,“長本事了,能把宮黎川耍得團團轉。”
很顯然,顧琛會過來,應該是宮黎川告訴他的。
兒子丟了,宮黎川還不急得殺人?
小傢伙瞪着顧琛,一臉鄙夷。
慕晚遲把顧餘安抱過去,“不準欺負安安,安安今天可厲害了,還幫我贏了不少錢呢。”
聞言,顧琛挑了下眉,“哦,贏錢?”
其實慕晚遲就是開開玩笑的,哪兒想到,顧琛竟然就朝前走了過去。
衆人以爲顧琛是來帶顧餘安回去的,沒想到,他竟然就走過來了。
一時之間,嚇得他們趕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你們都玩兒了什麼遊戲?”
啊?
衆人一臉懵逼,有個膽子稍微大些的,顫顫巍巍地回道:“顧先生,我們玩兒了鬥牛,和……和盲人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