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告別

轉眼又過了一日,今日的天氣依舊是那麼晴朗,晴空萬里,湛藍的天空宛如一塊藍色翡翠,雲霧繞過頭頂,瀰漫雁蕩山谷,俯眼看去,它是茫茫的大海;遮擋雁蕩山峰,它又是巨大的天幕。

今天對李雲來說,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日子,從今天起,李雲就要告別了這裡,昨天李雲與青元商量好了第二天午時就啓程,所以呢,今天李雲起得非常早,天還未大亮,李雲就醒來,他想最後在留戀一下這裡的一景一物,這讓他成長的地方。

到了上午,李雲出了茅草屋,來到山林間,撲捉野鳥山雞,或許就是最後留念的一絲樂趣,以後也就沒了這機會了,“今天的收穫倒是挺不錯的。”李雲手裡抓着幾隻山雞,開懷一笑,出了山林,凱旋而歸似地朝着山下走去。

李雲想在離開之前,與一些曾經關心過他,照顧過他的人告別一聲,順便將打來的山雞,贈送給他們,以表自己的一點心意,或許今日過後,他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李雲來到村裡的街道上,看着嬉笑玩耍的孩童,李雲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回想起以前和鐵柱經常在這裡嬉笑玩耍,那時是多麼令人快樂的事情,可是現在鐵柱去了延州城學武,已不在村裡,自他離去,他也不知道何時有機會與鐵柱見面。

想到這裡,李雲漸漸地來了一絲傷感,李雲停留了一點時間之後,他先是朝鐵柱家走去,這個時候,只見一臉絡腮鬍子的中年大漢,正披着兜,渾身都是汗水,生着火,配着節奏,打着鐵器,那自然是鐵柱的父親無疑。

此時鐵柱的父親已然快將一把鐵器打好,李雲走進了鐵鋪,向着鐵柱的父親打了聲招呼,而鐵柱的父親則是熱情洋溢地迴應了一聲,之後李雲便詢問了一些有關鐵柱的消息。

這時正好鐵柱的母親從房裡走了出來,當她看到李雲來了,心情是那麼地高興,自那之後,李雲就沒有到鐵柱家玩過,每天都是在山上辛勤的勞作,從早耕到晚,卻是一點時間也沒有,李雲也向鐵柱的母親打了聲招呼,便將手裡打來的山雞,交給鐵柱的母親,並將此次前來道別之事,說了出來,鐵柱夫婦聽了之後,是一陣高興,他們則是衷心祝福李雲以後有出息。

對李雲來說,李雲和鐵柱情同手足,他自然是將鐵柱夫婦當成自己的長輩般看待,約莫聊了一個時辰,李雲便告辭離去,接着李雲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劉老漢家裡,也許除了李雲的父母這般關心疼愛他之外,再就屬劉老漢了。

自從上次村口鳴鐘,李雲想重獲自由,劉老漢首先是第一個站了出來,替李雲作證的人,李雲對劉老漢這份恩情,至今也是難以忘懷,自父母去世之後,那也是李雲第一次感到有人這麼關心他,所以在李雲離開之前,李雲是要與劉老漢道別一聲的。

李雲走了不到三分鐘的路程,就來到了劉老漢家,此時李雲看到劉老漢正躺在靠椅上,邊喝着茶,邊抽着旱菸,卻是這般閒淡,李雲走了進去,劉老漢看到李雲來了,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李雲看到劉老漢那笑容,頓感心裡是一陣溫暖。

劉老漢待要從靠椅上起身,李雲見了之後,連忙說道:“劉大爺不用這麼起身,躺着就好。”

劉老漢微笑道:“娃兒今日怎麼有空來看你劉大爺?”

李雲嬉笑道:“我想劉大爺了唄,所以就想來看一下你。”

“呵呵,你這娃兒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怎麼很少看你過來看我呢?”劉老漢洋溢地笑道。

“今天我過來,是爲了向劉大爺告別的,因爲我要跟着青元大哥離開這裡,所以我想在臨走前,過來看一下劉大爺你,多謝你一直這麼地關心我。”李雲這般說道。

劉老漢高興地說道:“以後娃兒有出息就好呀,一輩子呆在這狹小的山村裡,矇住了視野,不要像你劉大爺一樣,呆在這裡七八十年了,視野是多麼地狹小,娃兒,劉大爺真是替你高興啊,記得要好好跟青元修習道法,將來有出息了,那也是爲我們翔雲村增光呀,我還真的希望能夠看到你有出息的一日。”

李雲一陣感動,道:“劉大爺,你就放心吧,我李雲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我會好好跟着青元大哥修習道法,劉大爺定能看到我有出息之日。”

劉老漢開玩笑道:“那就好啊,不過你劉大爺都一把老骨頭了,恐怕是活得不長久了。”

李雲心裡一憋,道:“不會的,不會的,劉大爺定能長命百歲的。”

劉老漢微微笑道:“好,好,好,劉大爺定會等到那一天的,到時候我也來沾沾娃兒的光。”

李雲點了點頭,道:“嗯,我發誓我會的。”

“那就好,娃兒吃了飯了沒?”劉老漢笑着問道。

李雲摸着肚子,有點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道:“我還沒有吃過早飯呢。”

劉老漢笑道:“你等等,劉大爺這就給你拿去。”

“謝謝,劉大爺。”

劉老漢這一起身,拄着柺杖,就朝着屋內走去,沒過半分鐘的時間,劉老漢端着一碗熱乎乎地白米粥和一塊饅頭,走了出來,遞給李雲。

李雲很快就接過劉老漢遞給他的食物,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說起來,這還是李雲第一次能吃上熱乎乎地白米粥,平常都只是吃些發黴的饅頭,或者自己山上打點野味回來充飢,他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地吃上一頓了,現在李雲吃得多麼香甜。

劉老漢看着李雲這吃樣,慈祥地地笑了笑,道:“娃兒慢點吃,千萬別噎着了,不夠的話,劉大爺在給你拿去。”

李雲吃完了一碗白米粥,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劉大爺,我已經吃飽了,這是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謝謝你,劉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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