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鬥,依然持續。
怒嘯一聲,王韜仰天一吼,一聲嘯夾着開山裂嶽之力,輕易就將方璇施展的攻擊震散。
隨即,他身影一晃,十八道身影以一種奇妙陣式出現在半空,一舉將方璇步步緊逼而來的身形彈開。
臉色一變,方璇輕喝一聲,揚劍一揮,強勁的劍氣夾着紫色光華橫斬而出,在半空形成一道光幕,擋住了王韜前進的步伐。
王韜手中狂天刀再舞,快速閃動的刀身空破長鳴,在場上關注的眼神中脫手騰空,整個長刀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在天空宛如耀眼的太陽,掩住了烈日的光輝。
隨着那刀身的翻滾飛側,整個狂天刀漸漸變成一道光輪,圍繞着王韜的身體上下盤旋,其外放的刀氣無堅不摧,遇物則焚。
面色冷凝,方璇手中紫月劍呼嘯而起,在剎那間數十劍縱橫散射,最終凝聚成一輪亮晶晶的劍芒,迎上了王韜那盤旋飛舞的光輪。
密集的撞擊聲夾着震耳霹靂,那渾然一體的劍芒在撞擊中顫抖晃動,慢慢的開始發散,最終飄零破碎。
那光輪,亦是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悶哼一聲,王韜右手衣袖啪的一聲碎裂,整個人在強勁的反彈力下,被震飛了出去。
而那方璇,嬌軀也是狠狠一顫。
冷冷的看着王韜,方璇哼道:“世人都說狂天刀剋制紫月劍,今天我就好好見識一下,傳說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
話落雙手上舉,那一直盤旋在身外的紫月劍沖天而起,一舉射入了眼前的光輪之內,只瞬間就將其摧毀粉碎。
光輪被毀,王韜看起來毫不在意,右手以掌代刀,在胸前劃了一個古怪的刀訣,頓時一團閃爍着黑色光華的球體出現在他身前,隨着他右手的凌空下劈,那光球一分爲二,以相反的方向圍繞着他盤旋,瞬間就在身外形成了漆黑角質層光罩,掩去了他的身影。
“哼,裝神弄鬼!”
方璇手中紫月劍飛出,全力一擊逼近對方護體光罩時,強大的攻擊力融會在一起,一舉壓破了光罩產生強勁的爆炸,可惜卻消失了王韜的身影。
剎那間,方璇心頭感到不妙,急速擡頭一看,只見王韜手握狂天刀急速揮動,四組璀璨的刀芒當頭而下,整個戰鬥場內空間凝固。
心中一凜,危險關頭,紫月劍脫手,右手上揚旋轉揮動,頓時那高速轉動的劍身紫色光華流轉,層層紫霞如怒焰燃燒,在方璇的催動下化爲一道紫焰鳳凰,包圍着紫月劍沖天而起。
陰森一笑,王韜此時就宛如一尊邪神,漆黑刀刃瘋狂劈下,短短几個呼吸間,便是破去了方璇的防禦,將紫月劍震飛至戰鬥場外。
“你個賤人,不識好歹,既然不要做我女人,那你就去死吧。”
王韜面色猙獰,一掌按下,那仙元力巨掌,也是化爲巨大的陰影,將方璇嬌小的身軀盡數籠罩。
陰影壓迫而來,方璇也是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眸。
然而,就在其雙眸即將閉上的霎那,天空之上,急促的破風之聲陡然響徹而起,一道藍影以一種極端驚人的速度自遠處暴掠而至,最後在那巨掌落下的霎那,一把抱住臉頰上浮現一抹驚愕的少女,旋即,手中殘虹劍飛出,直接將那巨掌生生打散。
天空上,王韜望着那消散的巨掌,臉龐卻是愈發的陰沉,他目光死死的盯着下方,那隨着他的視線下移,那道藍色人影亦是緩緩的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古牧看也沒有看王韜一眼,而是心疼地瞧着懷裡的方璇,低聲道:“師姐,你還好吧?”
聞言,方璇身體一顫,似乎很激動,她從沒想過,古牧竟然會在這一刻突然出現,真的,好高興……
盯着對方的表情,古牧口中堅定的道:“師姐,不要怕,今天有我在這裡,誰都不能欺負你,誰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殺他全家。”
方璇瞬間紅了雙眼,一顆晶瑩如玉的淚珠在風中墜落。
“臭小子,謝謝你。”
與方璇的喜極而泣相比,王韜也是愈發的陰沉,剛剛的匆匆交手,他已經知道,這古牧如今亦是晉入闢府之境了。
“一個月,一個月而已,怎麼可能?!”
心中不甘,王韜低聲咆哮,就連場上的衆長老與臺下的衆弟子也是滿臉驚愕,那凌煙只是淡然一笑,而田震則是青筋暴露,嘴角微微抽搐着。
“古牧,可敢一戰?”
狂天刀所向,王韜眼底愈發憤恨。
“有何不敢?”
古牧示意方璇離開,目光冷酷地盯着王韜,眼底的不屑,不加掩飾。
“找死!”
轟!
雄渾而狂暴的元力,在此刻鋪天蓋地的自王韜體內席捲而開,他雙目異常猙獰的盯着那道身影,手中狂天刀猛然一震,嗡鳴聲響徹而起,一道數丈大的刀芒直接是洞穿虛空,快若閃電般的對着古牧爆轟而去。
那刀芒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是籠罩古牧所有退路,古牧一哼,殘虹劍在手,驚人的力量噴涌而出,連無形的空氣,都是被那股近乎實質般的力量震爆而去。
砰!
兩者重重相撞,驚人的力量波動,伴隨着巨聲瘋狂的傳開,古牧身體一震,身體倒退了半步,手中殘虹劍舞動,而後方纔穩下身子,眼中掠過一抹凝重之色,他與王韜之間實力畢竟差了一截,而且現在的他還沒將殘虹劍完全的發揮出來,這極品飛劍,可以留個坑,讓王韜跳下去……
“這傢伙,竟然可以硬接我一擊!”王韜陰冷的看了古牧一眼,而後在心頭暴喝道。
他在經過一陣暴怒之後也是冷靜了下來,現在古牧的實力,顯然是暴漲了太多,原本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的敵人,轉眼便能正面抵抗,如果不早點殺死他,估計不久後就該他倒黴了。
“你,必須死。”
王韜目光閃爍着兇光的將古牧給盯着,當然,如今這份兇芒之下,已是多了一些忌憚,但在這忌憚之中,又隱藏了一絲微不易查的癲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