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廢物。”唐軒不屑的譏笑一聲,“連現實都接受不了!星隕丹爐,給我收!”
唐軒一聲爆喝,星隕丹爐嗚嗚旋轉,一股強大的吸力居然將翱翔的火雕給瞬間吸收進了星隕丹爐之中!
“怎…怎麼可能!”天火見火雕被吸收丹爐之中,立刻驚慌失措的加速燃燒精血,想要讓火雕脫困而出。
“給我煉!”唐軒一聲爆喝,星隕丹爐轉動加速。
“哇!”
天火忽然失去了對火雕的掌控,吐出一大口鮮血,面如金紙。
唐軒居然瞬間就將火雕給煉化。如果說之前的星隕丹爐只是陰陽礦石參雜了異寶星隕鐵而煉製而成的粗糙產物,那麼現在星隕丹爐的爐身上卻出現了一隻翱翔天際的火雕花紋!
唐軒居然將火雕精血搶奪了過來,還徹底封印在星隕丹爐之上!
失去了火雕,天火一身的精血還燃燒了七七八八,哪裡還有之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如同風燭殘年的老頭一般隨時都可能喪命,天火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唐軒的一系列舉動不僅將他的肉身擊潰,就連意志也被衝擊,雙目無神。
“去死吧。森羅萬象!”唐軒一舉收服火雕,卻沒有任何的停手,手掌一揮,天地之間靈氣流動,天火忽然發現自己四周的空間發生了扭曲,自身身上已經被惡鬼,毒蟲纏身,而且還有烈火燒烤,寒氣冰凍!
“這難道是地獄嗎?”天火忽然喃喃自語道,“我真的被一個前不久還不能修煉的小鬼給親手送到了地獄…”天火花還沒說完,脖子上忽然涼,血液飛濺,人頭落地!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老祖親眼見證了唐軒用極其簡單的一劍斬下了天火的頭顱,卻怎麼也弄不明白唐軒到底使用了什麼招式,就算天火一身精血消耗的七七八八,意志也被擊潰,但隨手一劍就被斬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這就是迴天之境得到的能力。”唐軒撿起天火隨身的須彌袋,檢查起戰利品,隨口解釋道,“先天之境的陰陽遁法說穿了就是控制改變自身的靈力,使其和天地之間的靈力保持一致從而到達隱藏氣息身形的效果,那回天之境的能力就是控制改變天地之間的靈力!那火雕只是一股能量的話,那我就隨心所欲的控制它,剛纔斬殺天火前我讓天火體內的靈力紊亂而讓其產生幻覺。”
“你剛纔將那火雕歸爲己有也是用這能力做到的,那豈不是意味着你…?”老祖驚訝的問道。
“怎麼可能。”唐軒打斷老祖道,“之前用這能力吸收火翼天龍的攻擊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要是能量超出我的範疇,我還是毫無辦法。所以我本質的力量纔是一切的前提!”
唐軒說話間已經將天火的須彌袋翻了個底朝天,這已經差不多是天火所有的積蓄了,除了大批的元丹,甚至還有元液之外,還有一些上好的兵器,藥方和丹藥,只不過這些唐軒都用不到,最讓唐軒意味的是裡面居然還有一味名爲赤炎果的丹藥,這正好是唐果第二階段治療的其中一種藥材,儘管比不上天火
蓮那麼難找,但也算得上珍貴,沒想到居然能在天火的須彌袋中找到。
除了這赤炎果之外,唐軒還知道一塊晶瑩剔透的礦石,裡面蘊含的寒氣甚至可以比擬唐軒從陰陽礦石中抽取出來的寒氣。唐軒有信心只要經過自己的提煉,寒氣就算比不上天寒之氣,也能相差不遠了。
“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啊。”唐軒心滿意足的收取戰利品,甚至連天火的屍體都沒放過…當然不是做那麼變態到極點的事。唐軒不僅沒有將天火的屍體毀屍滅跡,反而囂張至極的將天火的頭顱掛在了天風城的城樓之上!
完全是在挑釁天嵐別院!
宋東風這幾天一直坐鎮在天嵐別院。這些天儘管天嵐別院藉着自己獨子之死,吞併了不少小勢力,天嵐別院的版圖又加大了不少,但自己兒子之死卻絲毫沒有線索,這讓宋東風一直都沒什麼好臉色。
“院主,大事不好了!”一個弟子忽然慌慌張張的進來通報。
本來就臉色不好的宋東風聞言更是緊縮眉頭,不滿道:“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院主,剛纔天火大師的本命符破碎了!”弟子一臉冷汗的解釋道。
“什麼?!”宋東風臉色大變,“天火服用了從聚寶大會上得來的純陽丹之後不僅成爲丹師,實力也大有長進,進入了迴天大成之境!怎麼可能會身亡呢!”
“可…大師的本命符的的確確已經破碎了!”
“到底是誰!膽敢殺天火大師!”宋東風暴怒不止,天火對天嵐別院來說不僅是迴天大成的戰力,更重要的是還是西南區唯一一位丹師,一些丹藥只能天火才煉製的出來,現在卻被人斬殺,這甚至比宋易被人斬殺都要讓宋東風暴怒!
“到底是誰!”宋東風的怒吼聲傳遍整個天嵐別院。
“報!”一名弟子有慌忙的進入。
“什麼事!”宋東風臉色不善。
“這…”這弟子有些支吾,但還是心一橫道,“剛纔白家那邊傳來消息!說有人將天火大師的屍身高掛於天風城城樓之上!”
“砰!”
宋東風聞言將手中的白玉翡翠杯給捏成了碎片。
十數天過去,天寒之氣早就已經在天風城內四散開來,一天天過去,雪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是越來越大。整個天風城內哀鴻遍野。誰也沒在乎城樓上有一具被分屍的屍體整整掛了十數天。
白家之前幾天有派人想把天火的屍首收下來,只是被躲在暗處的唐軒無情斬殺。唐軒現在已經是迴天之境了,現在整個白家的最高戰力都只有先天大圓滿罷了,想要來取屍首的人還沒看到唐軒的人影就已經身首異處,一來二去的,白家的人也不敢在靠近城樓,天火的屍首就這麼一直掛着。
“我說小子,你還真是變態啊。”老祖的聲音在唐軒的心裡響起,說是說唐軒變態,但語氣中不僅沒有什麼厭惡,而且還帶着一絲惡趣味。
“現在連天火都被你實打實的斬殺了,整個天風城哪裡還
有人是你的對手?但你就在這裡等着,就像一把刀子掛在他們頭上卻不落下,還是是變態的嗜好啊。你打算在這裡吊他們多久?想想也是,殺了他們怎麼能比不殺他們卻看着他們一天天越來越絕望有趣?”
“我的氣已經出完了,現在對白家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唐軒風輕雲淡的回答道,站在城樓的高端看着整個天風城,鵝毛的大雪越來越大,已經快有一人高了。
天寒之氣身爲天下至陰之物,哪裡是普通人能夠抵擋?才過了十數天的功夫,已經有上百的平民被活活凍死。而且隨着天寒之氣的徹底擴散,數字還會不斷的上升。
“你對白家沒什麼興趣幹嘛還守在這城門口?白家已經派出不少批次的弟子想要出天風城求救了吧?有那批弟子你放過了?”老祖顯然不相信唐軒的話。
“那些人只是隨手殺罷了。只要他們不出現在我眼前我自然也沒什麼興趣再去找他們麻煩。”唐軒淡淡的說道,“我現在在想,我幾天前不顧一切的往天風城投下天寒之氣到底做的對不對。儘管天寒之氣足以傷到白家的根基,但受天寒之氣之苦的卻更多的是無辜的百姓。爲一己之怒傷及平民,這會不會太過分了?”
“哪有什麼人會是無辜的?婦人之仁。”老祖聽到唐軒的話卻是嗤笑一聲,“你爲什麼要將天寒之氣投到天風城,是因爲要對付白家和天火?不對!是因爲白家和天火讓你憤怒!憤怒就代表着你心情不通暢,心念不達,就意味着會影響你的修行!所以你纔要把天寒之氣投到天風城,現在你斬殺天火,傷及白家根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心念通常罷了!又何必去在乎這些螻蟻般的凡人?”
“是啊,你說的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心念不通暢。”唐軒點點頭,“但是現在看着平民受盡苦楚,我的心念卻並沒有我所做的一系列事情而感到通暢。”
“你小子沒事吧,你可不是什麼善茬啊,怎麼會在乎這些?”老祖哼道,“你忘記了,你那二伯唐克?他可是你的親二伯,你下手的時候可沒任何的留情和憐憫啊。還有宋易,你明知道殺了他會引起天嵐別院的不死不休,你下殺手的可有絲毫猶豫?”
“唐克該死。並不是我主動要對付他,我殺他也自然不會有任何負罪感。”唐軒自省道,“宋易囂張霸道,目無餘子,讓我極其不爽,不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殺了之後心情無比暢快,這就足夠。但這些平民卻是無辜遭殃。”
“靠!”老祖翻了翻白眼,“到時候你撒尿淹了螞蟻窩,你還要內疚不成…”
正當唐軒和老祖在爭論的時候,又有人靠近天火的屍身。只是這次唐軒卻沒有下殺手…
來的正是和唐軒有過幾面之緣,也許是天嵐別院中唐軒唯一一個不厭煩的人。
正是天火的首席弟子,蘇瑾。
唐軒用陰陽遁法跟在蘇瑾身後,看着她小心翼翼將天火的屍身拼在一起。天風城的溫度驟降,所以儘管過去十幾天了但還沒有發臭,只是屍身已經被凍的如寒鐵般堅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