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墓地之內,一片寂靜,有着戰後的餘波。
玄劍派的兩位聖人,同道宮的兩位聖人都消失在了此地,一片寂靜。
這時,在地面上。沒人看到,那被塵土掩蓋着的地方,一道亮光突然從中竄出。然後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後,徑直飛出了墓地之中。
這一切都發生的極快,根本沒有人看到,甚至看守在墓外的兩大門派的人,都沒能感覺到。
...
在距離聖人墓地之外,幾百裡的地方。這裡,山清水秀,有一條寬廣的河水,橫跨、隔離了周圍的大山。
河水錶面平緩,泛着青絲。偶爾,還能看到有小魚冒出水面,在水面輕輕一點,讓整個平靜的河面,泛起了一絲細小的波浪。
天邊有太陽初升,照亮了世間。河邊,有一放牛牧童,正騎在他那隻又壯、又大的水牛的背上。
只見,牧童手拿一隻牧笛,獨坐水牛背上,依着山、傍着水,迎着朝陽輕吹牧笛。一時間,一陣婉轉而美妙的笛音從牧笛中傳出,充斥在了這一整個地域。
笛音響徹,有着一絲唯美。牧童傷神,獨坐在水牛背上,那一雙眼眸,露出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眼神。或透着一絲堅毅,或透着一絲不甘。漠視一切,或許,有着童真的美好。
刷!
這時,一道光芒從天而降,徑直落入到了他的天靈蓋之中。
“啊!”
牧童大叫一聲,笛音停止,身形也從水牛背上跌落了。然後彭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玄劍派藥園之中,葉塵經過了一晚上的調息,終於把他的境界給穩定了下來。
葉塵盤坐,吐出了一口濁氣,氣息悠揚。周身有強大的氣息在飄蕩着,全身毛孔打開,吐露着清香的藥氣。通體被玄黃之氣覆蓋,藥引運轉,葉塵的皮膚都在鏘鏘作響。
咕嚕、咕嚕...
滾滾血液翻滾流動,發出了可被肉耳所能聽到的聲響。在葉塵體內,那滾動的血液,猶如黃河之水,波濤洶涌。
血液滾動,空氣震盪,葉塵的氣息變得越發的平緩、凝實了。
轟!!!
那屬於巫的強大血脈和體質,在葉塵氣息震盪之間,開始融合,發出一聲聲的轟鳴之聲。
在葉塵識海中,有兩條血脈正在釋放着耀眼的光芒,上面有着強大的氣息在流淌,那是屬於葉塵右腳和左腳的血脈。
氣息流動,整個空間都在震盪,識海翻滾,強大的氣息在宣泄,席捲了葉塵的整個識海。
“呼!”
葉塵長呼了一口氣,通體覆蓋了玄黃之氣,那是太初時代的母氣,具有強大的力量。在蒸騰,在洗練着葉塵的體質。
刷!
沒過一會,葉塵驟然睜開了雙眸,銳利無比,猶如一隻雄鷹在俯視大地。這時,玄黃之氣也逐漸的滲透進入了葉塵的身體之中。葉塵輕輕運轉周身的力量,身後忽然浮現出兩條淡金色的氣鏈。
刷刷!
氣鏈飛舞,發出破空之聲,抽打的空氣發出啪啪聲響。葉塵露出微笑,十分滿意的感受着身體的變化,這股力量,比之引氣境界那是強大的有太多了。
而且,尤其是葉塵的雙腿,變化最爲明顯,葉塵可以感覺到,他雙腿輕盈,猶如要超脫一般。
葉塵感受着身體的變化,露出了微笑,慢慢起身,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葉塵走出小屋,頓時有些傻眼了,只見白狼那栩栩如生的毛髮,變得雜亂無章。一雙眼眸之上,竟然留下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給人一種極度的疲勞感。
葉塵詫異,這一晚上的白狼是幹了啥?爲何只一晚上就讓它變成了如此模樣?
葉塵疑惑,沒有打擾它,靜靜的看着白狼動作。只見白狼一次又一次的翻手間,一塊又一塊的綠色小石頭就出現在了它的爪中,然後慢慢的埋進了土裡。並用它那鋒利的爪子牽引,刻畫出了一條條難明的紋路,把它埋入土裡的小石塊全部連到了一起。
“白狼在刻畫法陣?!”葉塵內心一聲驚歎。
然後定眼而看,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步驟。法陣的妙用,葉塵是深有體會,那傳送法陣,隔絕千里,不過一瞬之間,非常的恐怖。還有那殺陣,雖然葉塵並沒有見過,但葉塵也能夠知道,就一個傳送陣就如此的妙用,那所謂的殺陣到底是有多麼的恐怖了。
一記殺陣,恐怖如斯!可幻化幻化千萬柄寶劍,鎮殺陣中之人;可幻化烈日陽炎,融化一切...
而且,殺陣的恐怖還不止如此。它可以藉助天地之力,借天道的力量,來鎮壓一切,恐怖如斯!
在法陣的造詣中,四十萬年來,陣師應當是站立在最巔峰的那一位了。可惜,他已經身死,甚至都不知他那恐怖的法陣造詣,有沒有流傳下來?
法陣恐怖而難明,沒有絕對的天賦是刻畫不出來的。刻畫法陣,改變天地之勢。這其中你必須得梳理清楚天地紋理,那樣你才能改動紋理,從而刻畫法陣。
就說這梳理天地紋理這一步,就已經阻擋了諸多的人,更別說去改動天地紋理。
簡單來說,這步路太難走了,難到都看不到一縷光。陣師那是有着絕高的法陣天賦才能如此,就算如此,他當初走這步路的時候,都不知道吃盡了多少苦頭。
在遙遠的無盡時代中,就陣師的法陣造詣,都可以位列前五。不是說他太過於強大,而是走法陣這一步路的人太少了。
就玄劍派這個超級大門派的護山法陣,都是不知道是經歷了多少代人才形成如此。這步路太難太難,根本看不到光,所以都是少有人去走這步路。
“喵的,我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你。”白狼一邊嘀咕着,一邊刻畫着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