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葉塵宛如魔怔,絲毫不爲眼前的事物而有所感。他指尖輕點,在勾勒、在梳理、在刻畫,腦中重複着剛纔白狼刻畫法陣的所有動作。
刷!
葉塵起先都是緩慢的進行,直到腦中一遍遍重複了白狼的動作後,他的速度開始慢慢變快了。指尖輕點,一條條紋理被他刻畫在虛空之中。且,每一條紋理都極其的難明、神秘。比之白狼的似乎更爲接近天地。葉塵閉眼,完全依靠自身的感覺在動作。隨着白狼的痕跡,一條又一條的紋理被刻畫。
在這一刻,葉塵黑髮輕飄,自他的身上也透出了一股子神秘的氣息。
轟!
虛空一陣陣轟鳴,似乎有大道之音在鳴唱。隨着一條條紋理被刻畫而出,葉塵的氣息也在急劇的隨之飆升,讓人看去急具神秘,難以揣摩。
這是天地之勢,已經開始坐落在葉塵的身上了。刻畫法陣乃是利用寶物從而引出天地大勢。可是,葉塵現在乃是直接藉助了天地大勢的力量。變得更爲恐怖,難以揣摩。
另一邊,空氣在震盪,三千柄寶劍從天而降,齊刷刷的徑直釘在了地面之上。每一柄寶劍都透着無盡的寒芒,有着革金鋒利之勢。
轟轟轟!
地面被一柄柄寶劍轟的塵土飛揚,四分五裂,直接凹陷下去了一大塊。破壞力極其的驚人。
這只是劍陣的的一角力量而已,若拿去對付普通控氣境界的強者,那也是無往不利的。
劍陣來的快,去的也快,只堅持了幾分鐘就消散了。主要還是因爲白狼的材料不足,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如果材料足夠,哪怕是一角劍陣都可存在無限的時間,前提要不被人爲的破壞。
轟!
劍陣因爲力量耗盡,進而直接崩碎,化作點點光雨消失在了天地之中。空氣中,有着一層濃濃灰塵飄蕩,遮住了人的雙眼,地面一片狼藉,滿目瘡痍,恐怖的劍陣直接把地面給四分五裂,破壞力何其驚人。
刷!
白狼運轉周身氣息,強勁的力量從它的身體中迸射而出,化作一股氣浪,瞬間便把飄蕩在空氣中的灰塵給吹的一乾二淨。
待灰塵散去,白狼定眼看入其中...只見,那柄斷劍存在之地,完好無損。斷劍還好好的插在地面之上,而且連同它周邊,半徑五釐米的地方的泥土都是如此,完好無損。
而斷劍周邊都已經被那強大的劍陣給轟塌了,地面都四分五裂,深深凹陷下去。可是斷劍存在的地方,卻完好無損。白狼刻畫出的那強大的劍陣,連一柄寶劍都沒能碰到斷劍。
三千柄寶劍,可以說是毫無差別,沒死角的攻擊。可是,卻沒有一柄寶劍碰到斷劍。
“難道,是那柄斷劍自己把那些寶劍給彈開了?”白狼狐疑道。在看斷劍的眼神,明顯的不一樣了。
如果真如白狼所想,那麼,這其中就隱藏着更爲震驚的事實了。
白狼眼神驚疑不定,狐疑的打量着那柄斷劍。
刷!
這時,白狼耳尖,聽到了身後有異響,心生奇怪,扭頭查看...
鏘鏘鏘...
金屬的顫音隨即響起,白狼也睜大了眼眸。它看到了一件極爲震驚的事。只見,白狼身後的葉塵,眼睛微閉,指尖浮動,帶起一陣難明,神秘的氣息。
白狼震驚,它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葉塵這是在刻畫法陣,而且還是刻畫它剛纔刻畫出來的那一角劍陣。
“這怎麼可能?”白狼一聲驚呼,那巨大的狼頭高高擡起,上面寫滿了不可思議。
刻畫法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當是勾勒,梳理紋理就止步了一大推的人了。連擁有天狼體質,天賦極高的白狼,當時也是學習了幾個年月的時間,才粗略的掌握了勾勒,和梳理天地紋理。直到可以刻畫法陣的時間,少說它也研究了幾十個年月。
可是現在,葉塵竟然直接就在刻畫了。他指尖輕點,勾勒間就把紋理給刻畫了出來,這種刻畫法陣的方式,比白狼刻畫的直接高出幾個等級。直接省略了勾勒和梳理紋理的時間。
白狼被驚訝的瞠目結舌,嘴巴張的老大,從葉塵刻畫間,它可以看的出來,葉塵絕對是個新手。只是纔剛剛接觸到法陣這個層次的而已。
正因爲這樣,白狼纔會如此的驚訝。想當初它學刻畫法陣的時候,可是學了幾十個年月才堪堪入門。而且,這其中它還依靠了它那能夠看透物體本質的雙眼,不然,只怕時間還會更長。
可是現在,葉塵只靠觀摩白狼刻畫的動作與紋理,就能夠刻畫出法陣。這是葉塵天賦太高?還是白狼一晚沒睡出現了幻覺?
刷刷刷!
葉塵勾勒,刻畫的紋理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沒了之前的滯帶,越來越上手了。刻畫紋理的動作也如行雲流水一般的,一指畫過。
難明、神秘的紋理變化,如同白狼的內心,天地大勢落到了葉塵的身上,它越發看不透葉塵了。
一時間,白狼竟然忘了要做什麼了,就這樣呆呆的看着葉塵。
刷!
葉塵每次指尖輕點,都會有一條難明的紋理被刻畫出來。不同於白狼需要藉助什麼寶物之類的。葉塵只一指便可,聚氣成線,用天地間徘徊着的濃濃藥氣來刻畫法陣。這纔是屬於真正的天地大勢。
白狼呆呆的看着葉塵,被葉塵刻畫的紋理給吸引了。白狼想去揣摩,卻發現極其的難明、神秘,根本無法看透,無法去揣摩。
而且,葉塵刻畫法陣的方法,白狼似乎在哪裡看到過,只是一時之間忘了。因爲,它已經完全被葉塵刻畫法陣的那股難明感,給深深吸引了。宛如有某種魔力一般,那指尖輕拂的痕跡,宛如有道韻在流淌。
葉塵微閉雙眼,一條又一條的紋理刻畫而出,使之變得極其難明、神秘。白狼全身心都被吸引了,靜靜的看着葉塵。
刷!
隨着葉塵最後一條紋理的刻畫而出,天地驟然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