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力量將直欲將幻雲的手臂折斷,但他的身體卻借其中的力量倒射而去。
正自心喜的時候,面色卻驀然一變,陣法,他一直忽略了身後的陣法!
他一瞬間便明白了蕭易於的意圖,那毫無間隙的猛烈打擊,分明是想要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無力再去想其他,而將自己接連地逼退分明就是想將自己逼進那陣法中,而瑞自己借力飛退不分明中人下懷。
幻雲清楚蕭易於意圖正在轉換力道逃脫,但是蕭易於謀算這麼久豈會在這最後的關頭功堀虧一簣?
幻雲的前面空間一陣漣漪蕩起,一隻黑色的戒尺冒出半隻身了來,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向他狠狠的敲下。
退。唯有再退,這戒尺的威力幻雲不謂不瞭解,若換成平常。他只怕寧願拼上一擊,然後接機逃跑,也不願意被逼進不知狀況的陣法中,但是就在剛纔。他拉開距離。硬承了蕭易於一下,氣血翻騰,根本無力既擋下攻擊,又準備逃跑。
後退地同時,硬接了率天尺一下,身體幾是向倒射,與之同時他更見十多道光芒追了上來封鎖了自己他四周逃逸的方向。
戊土神雷,若是以往,他可以不將之放在眼中,可現在,那一點爆炸的力量足以讓自己的身法停頓,也足夠讓蕭易於再組織一次攻擊,所以他還是隻有退,同時烏光自他手中射出,與這些神雷撞在一起。
“轟!”地巨響聲中戊土神雷爆炸了,捲起勁風又將他向後掀起。
幻雲的臉色再次慘變,危險的聲音再次從心底升起,因爲四周的星空忽然一變。分明已經被逼入陣法中,再看這四周,密密麻麻的戊土神雷,幻雲只來得及祭起一件護身的法定。這些戊土神雷猛然爆炸開了。
“轟轟轟。”爆炸的力量一波又一波地向着幻雲涌去。
隨手佈置的天宇迷蹤大陣在這樣強大地力量下被毀滅,強大地力量將這裡面的空間割裂成粉碎。
裡面的幾個星球經受不住地轟然爆炸開了,離這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座大山一樣的異獸,也在慘嗚聲中被肢解。
而幻雲四件最後有護身法寶被炸裂,一個又一個的替身被毀,一層又一層護身的結界破裂。
爆炸的其實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但是對幻雲卻如同持續了幾個世紀。
“保命地東西可真多啊。”蕭易於遙遙的看着,眼睛中閃過殺機,沒料到幻雲竟然在這樣的爆炸中支撐了下來。
蕭易於結起了手印,古怪地音節響起。
那邊幻雲地聽得這聲音一個激靈,殘破的身軀幾道血箭射出,他尖叫着:“蕭易於,即便是我魂飛魄散,也要拖你一起。”他竟然不料理傷勢。也不顧及剛纔爆炸後地餘波未熄,最後幾乎與蕭易於同樣古怪地音節響起。
蕭易於發出的音節是四個。若每個竟按照音譯那便是“天淵降世”。
幻雲地音節是兩個。翻譯過來是“幻滅。”
古神術。神人之術。修煉界地禁術。“
蕭易於沒想到幻雲能從打擊中恢復得這麼快。也未想到他也會神術,更未想到他竟然不顧自己傷勢強行施展。
還未縫合的空間裂紋將幻雲的身體完全割裂,但他的元神卻依舊在空間中強自稱着。
蕭易於有些後悔自己過於冒進,若剛纔用別的方法雖未必能將幻雲置於死地,但是廢了他的肉身再讓他元神大傷。卻還是肯定能做到地。
而現在卻是騎馬難下。
對於神術。蕭易於也深深忌憚。會神術地他對神術的瞭解實在太深了。想在尊者會上。自己地修爲還不足以與另七位尊者相抗的情況下,就可以用神術逼得幾位尊者一個個撤了相抗的神念。
蕭易於先開始施展神術。但是幻雲卻似乎拼了老命,根本就不顧及強大的元氣波動會讓自己承受不了。
所以,二人的神術幾乎同時施成形。
在幻雲所在的位置,元氣瘋狂涌動。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越來越小,上面的力量卻是越來越大,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如同真正的黑洞出現了一般,幻雲釋放出神術之後,便失去了意識,元神被一下子吸了進去。
而此時的蕭易於情況也不妙,雖然盡力的控制神術的強弱,但依舊失去了九成的元氣,幻雲的神情與蕭易於的神術完全不同,不屬於物理攻擊這一系列,而是那高明到了極點的幻術,而幻術到了極點與實際並沒有什麼區別。
蕭易於地元神一剎那就被神術所淹沒。
虛無邊際的空間中,蕭易於感覺自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包圍着。身體的每一處都傳出不能忍受地痛苦,永無止境!
蕭易於從來不知道原來痛可以達到這種程度,淹沒了所有的感覺和思維。
沒有時間地概念,對蕭易於來講每秒都相當於幾個世紀。
他的靈魂彷彿被割裂成無數的碎片,在生與死之中反覆地掙扎,不斷的衝擊着蕭易於的心靈。
人因什麼而存在?因“我”。
修真修的是什麼?真“我”。
所謂萬法歸有一,萬物歸一,作爲世界上最爲複雜的存在人,便是由無數的各種複雜組合,達到歸一的境界而形成的“我”。修真、修道便追錄這最爲本源的根源。
如果“一”被打散,“我”不再存,人也不再存,所謂魂飛魄散,恢恢煙滅便是如此。
如果蕭易於無法承受靈魂割裂的痛苦,當他的心中的意念被衝散,當“我”不再存在,也就標誌着蕭易於從這宇宙中抹去。
神術“幻滅!”便是一種從本源上消滅人存在的法術。
蕭易於的身體靜靜的懸浮在空中,沒有一點表情,沒有一點生機,因爲他的靈魂已經被神術所剝落,是生?是死?一切都只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