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希飛術話音剛落,便陡地一聲驚叫,因爲他的脖子已經被金雨掐住,全身仙元好似凝固在體內,再也動不了一絲,旋即,丹田一陣塌陷之聲傳來,他的修爲瞬間消失的點滴不剩!
“你這種靠天材地寶堆積起來的修爲,在我眼中才是垃圾!念在你是初犯,今天就饒你一命,滾!”
金雨一揮手,希飛術的身軀象破麻袋一般飛了出去,他驚恐地爬起來,面目扭曲地叫道:“你竟然廢去了我的修爲?你等着,我希家不會放過你的!”
希飛術說罷,轉身踉蹌而去。
掌櫃的終於回過神來,惶恐地上前一步,對金雨畢恭畢敬地說道:“這位仙友,剛纔多有得罪,實在是抱歉。這間上房還是仙友的,請仙友放心住下。”
金雨冷冷地看着掌櫃,一息之後,才道:“你放心,我不會走的,希晨風來了,有我接着,不會連累你的仙棧。”說罷,隨手開啓了禁制,進房間去了。
掌櫃的表情尷尬,僵立在那裡,半晌才訕訕地離去。
金雨進了房間,重新封閉了禁制。
何濛濛在見到金雨的瞬間,所有的緊張憂慮一掃而空,她滿臉關切地問道:“前輩,那希飛術好像很有來頭,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嗯,希飛術倒沒什麼,只是希晨風有些麻煩。但你也不必擔心,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擔心也沒用。”
金雨心中想的卻是,他已經手下留情,如果那希晨風仍然不依不饒,那他也只好把他引到困殺陣的地方,決一生死。
雖然金雨廢了希飛術的修爲,那也只能算是薄懲,對希家來說,修復丹田的天才地寶肯定不缺。
“不好!”
金雨突然臉色一變,身上殺氣翻涌,但一息之後,卻又慢慢散去,恢復了平靜。
“出了什麼事情?”何濛濛小心問道。
“希飛術被人殺了。”金雨淡淡地說道。
“啊!”何濛濛驚呼一聲。
金雨在希飛術離去的時候,就一直開啓着天眼,觀察他的動向,如果真的找來了希晨風,他也好早做準備。
但沒想到的是,希飛術走出仙棧沒有多遠,便身軀一僵,旋即,瞬間爆成一片血霧,洋洋灑灑地飄落!
而他身邊的一個大羅仙,卻被嚇了一跳,顯然不是他所爲。
金雨這一剎那間的反應是,有人想要嫁禍給他!所以他立刻露出殺機,想要把那人揪出來,可等他天眼仔細一搜索之後,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希飛術不遠處一閃而逝。
那竟然是——震蒼茫!
金雨立刻明白了,這不是嫁禍。震希兩家,仇怨無可化解。希晨風一劍劈得震蒼茫遁走,震家剩下的強者,很可能被希晨風屠戮一空。
而震蒼茫發現了希家的人,怎麼可能不出手?
如果震家只剩下震蒼茫一個人,他就更加無所顧忌,完全可以隱蹤匿跡,避開希晨風,直接選擇希家的後輩動手。而希家卻找不到人,根本無從報復。
希晨風再厲害,也不能天天看守着這些希家的人。
金雨將震蒼茫的想法,揣摩了個大概。他心中也暗自佩服,但這口黑鍋,只怕真的要背在自己身上了。
……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三天之後,道易會開始的時候,金雨也沒有等到希家的人來。就好像死去的希飛術,不是希家的大少爺,而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金雨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何濛濛卻早已經等在外面。
金雨看着何濛濛,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隨便暴露,畢竟他和友心哉見過一面。而在道易會上又不能動手,只能等道易會結束之後解決。如果讓友心哉認出自己,提前遁走,那可就麻煩了。
他當下便取出一粒丹藥,遞給何濛濛道:“這是化形丹,可以在三天內改變容貌和身材,沒有人能認出你來。”
何濛濛接過丹藥,立刻吞了下去。少頃,她的全身肌膚便一陣收緊,轉眼之間瘦了三分之一,看上去顴骨高聳,酷厲狠辣,和原來的風格完全不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這兩人會是同一個人。
金雨卻察覺到,何濛濛的氣息都已經改變,不再是修煉火屬性功法的特徵,而是表現出雷屬性的特徵。
這是金雨刻意爲之,就是讓友心哉懷疑她是雷靈根。
雷靈根和風靈根一樣,都是外人無法察覺的。而且,五行道體可以輕易感應到風靈根,卻很難感應到雷靈根。
看看何濛濛沒有什麼破綻,金雨身形一陣扭曲,竟然變成了一箇中年人模樣。
他知道這瞞不住魏賢安,因爲他拿的是寫着‘金雨’的邀請函。但他也相信,魏賢安絕不會無聊到,特意來拆穿這件事。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金雨便帶着何濛濛,離開了道元仙棧。
……
魏賢安的洞府前,一片繁忙的景象。各路強者雲集,三三兩兩地走進洞府。而且這些巔峰強者,都是步行而來。
這皓庭仙城,並沒有禁空陣法,但這些強者卻沒有一個敢在皓庭仙城中飛行。因爲這仙城中有魏賢安在,所以,沒有人會做這麼無禮的事情。
當然,也許是無禮的人,都被魏賢安拍死了。
金雨帶着何濛濛,坦然進了洞府,然後將邀請函交給了守在門口的章斌。而章斌在看到金雨邀請函的時候,客氣地一拱手,就像不認識一般說道:
“道友可直接去內府,那是半神交易的地方。”
金雨神識一掃,頓時看得分明。這個洞府真的是分兩個部分,外府雖然很是寬闊,卻只是供仙聖巔峰交易的地方。而內府,纔是半神交易的地方。只是內府和外府之間,有一道強大的禁制阻隔,想進內府的人,需要撕開這道禁制,才能走進去。
金雨不用看也知道,這是測試修爲。意思很明顯,如果沒有撕開禁制的能力,那你就在外府呆着吧,這樣的人沒有資格進入內府。
他掃了外府一眼,雖然人數不少,卻沒有發現友心哉,當即對何濛濛說道:“我們進去吧。”
說罷,單臂一劃,那禁制瞬間裂開一道數丈寬的巨大豁口,金雨和何濛濛,從容進了內府。
………